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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给新皇当狗腿后他决定断袖(双重生)》 60-70(第11/17页)
能一直是罪臣啊。”
两颗豆大的泪珠已然从周思仪的两颊边滚落,“圣人,你知道那日在我家祠堂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的父亲尸骨未寒,我的那些叔伯堂弟便如同饿狼一般扑上来,准备瓜分我家的钱粮了,他们眼里根本没有血脉亲情,只有钱粮金银,臣只是想让他们依照梁律定罪量刑不可以吗?”
“我们不说这件事了好吗?”李羡意吻过周思仪颊边的热泪,他轻声道,“朕可以借这个机会将你们家的族谱给修了,便谎称你有个妹妹一直养在扬州祖籍,朕娶了你的‘妹妹’后,你这个做哥哥的也可以常常来宫中探望……伦理再也不能阻挡我们了。”
李羡意见周思仪的表情没有大的波动,他这才接着开口道,“御史台常常要入狱审案,你的几位上峰也都是勤恳的老臣,朕不好换了他们……”
“臣上次说要升官不过是和圣人的戏语,只要圣人能放下芥蒂,重用臣,臣便心满意足了。”周思仪慌忙地解释道。
李羡意挑了挑眉后道,“朕想让你入国子监,领祭酒一职,你日后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去东宫教那些小豆丁们念书。”
李羡意没有注意到周思仪如坠冰窟的表情,反而自顾自地絮叨道,“朕的本意是文致帮了朕如此的大忙,哪怕是为太子太傅也不为过,可举克劝朕,你还这样年轻,就已然加正一品的官职实在举朝瞩目,登高易跌重,等我们的孩子长大了,朕再授你太子太傅一职也不迟……”
周思仪没有升官的欣喜,反而是抖着声音道,“圣人,究竟是御史台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还是在圣人眼中,臣的价值不在弹奏百官、纠察百僚,而是在帮圣人生儿育女,在内廷相夫教子?”
周思仪泪断如珠,“圣人,那日在擒虎军的诏狱之中,你说攀龙髯兮逐龙飞,你说你听到了我的抱负,我的雄心,这些你全都忘记了吗?你要让臣在后宫中斜倚熏笼、将毕生欢喜都寄托在君王恩幸上吗?”
李羡意完全不明白她为何又哭了起来,她女子入朝为官,他就悉心为她遮掩;她不想丁忧在家,他便起复用她;她说她想升官,他为她连擢三品。
这世上哪有臣子为了官职向皇帝讨价还价的道理?
“朕只有这一道旨意。周大人若是不接,可以继续丁忧在家,待三年孝期已过,”李羡意脸色冷了下去,咬着牙道,“再回御史台官复原职。”
周思仪有些犹豫,她要是从前的周思仪,一定毫不犹豫地接下这道旨意,能活一天是一天,在国子监不用与李羡意常打交道,她还落个清闲。
可是她已经不是刚重生时,只想保住小命的周思仪了。
他们当了两世的君臣,一世的夫妻,他们俩人才刚刚温存过,他刚刚还让她将脚踩在他的胸膛上。
他应该是这世上最了解她,最爱重她的人,
可他却对自己的抱负、自己的雄心置若罔闻,将曾经的盟誓忘得一干二净。
周思仪将眼中的泪花抹净,向着李羡意行了一礼,一副明君贤臣的好模样,“臣领旨,臣这就回家收拾东西,回祖籍扬州守孝。”
李羡意听到这话,心中一阵酸涩,是啊,他们不止是君臣,还是夫妻啊。
他将自己才新婚不久的小妻子气到要回娘家,他低下头哄一下又能怎么样呢?
周思仪已然开始收拾东西,幸好她的随身物品不多,到浴堂殿以来,她置办得大多是女子的衣物,出宫后她都用不上,就索性都不带。
李羡意看着她弯下腰,将那个福字纹路的小包袱塞得满满当当的。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从前被他以为是周思仪通房的小丫鬟如今被安顿在李羡羽府上,
她是这样善良的人,在干杀头的死罪前,还为仆人们都寻好了去处。
如果他真的任由她就这么走了,她只能一个人用瘦弱地小身板扛着这个大包袱,委屈地往南下赶路。
万一一路上遇上劫掠的马匪,或是被人发现了女子身份,有人对她欲行不轨该怎么办?
李羡意想到这里,便觉得自己的胸口像钻心一样地疼痛。
李羡意上前去轻轻一抱,就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文致,不要走好不好。我不想你去御史台,只是因为御史台事情繁杂,我不想你公务缠身……”
“我想你能,”李羡意温热的呼吸全都喷在她的耳后,引得她阵阵颤-栗,“我想你能多在浴堂殿和我呆一些时日。”
周思仪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她想将李羡意推开,却怎么都推不开,她气得干脆在他的虎口处狠狠咬了一口。
李羡意也不躲,就任由她咬着,“文致,朕答应你,你回御史台官复原职,你要记得,我和李序宝在浴堂殿等你。”
——
周思仪碰到了每一个官员都会碰到的问题——
如何处理和上峰之间的关系。
她的问题比其他官员还要更难处理一些,
因为好巧不巧,她的这位上峰还和她是夫妻关系。
对于这个疑难杂症,周思仪选择了向同屋的官场老油条倪密请教。
“怎么处理和上峰之间的关系,”倪密抚弄着自己的胡须后道,“逢年过节送点礼,平时交接工作多说好话,遇到了脏活累活少推拒……蔡杂端如今老眼昏花的连人都认不清,周大人说的这个上峰,不是他吧?”
周思仪摇摇头,指了指天,“还要再上面一点。”
“御史大夫郭大人嘛,三朝老臣,虽懂得官场的肮脏却绝不同流合污,”倪密觉得好生奇怪,“小周大人这种直臣,不应该和郭大人臭味相投吗?”
“这怎么能叫臭味相投呢,这叫忘年知己!”周思仪又摇摇头,接着指向天空,“还要再上面一点!”
“你说的上峰不会是……”倪密捂紧了嘴巴,用气声道,“不会是圣人吧?”
周思仪点了点头,“我和圣人吵架了,倪大人你可有法子,让圣人消气吗?”
“小周大人,你……你……”倪密沉默了半晌后道,“你这个烦恼还有点小众呢……”
周思仪惊叹了一声后道,“御史台这么多人,平日里大家犯颜直谏难道都是假的吗,难道只有我一个是真的在和圣人吵架吗?”
“都是假的,”倪密拍了拍周思仪的肩膀后道,“其实我们都是表面上犯颜直谏,背地里偷偷写折子拍圣人马屁,周大人你这么老实的人,在我们御史台已经不多了。”
周思仪撑着脑袋和倪密分享了自己和李羡意相处的一些离奇见闻,“其实我觉得圣人有时候贱嗖嗖的,他可能就喜欢被别人指着鼻子骂!你好生生跟他说话,他不理我,我开始骂他了,他倒是腆着一张脸贴上来了。”
倪密面色有些为难道,“周大人,你们俩的床帷之事其实不用告诉给我……”
倪密清了清嗓子,“夫妻之间吵架实在正常,我妻子每次与我作气,我就买上些合她心意的礼物,再做小伏低哄她一下,待她气消了,我们自然又重归旧好了。”
“合心意的礼物?”周思仪撑着脖子想了想,“圣人富有四海,我还能送出些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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