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新皇当狗腿后他决定断袖(双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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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密用胳膊肘兑了兑周思仪,“别想了,你在家养病的这几个月里,御史大夫郭仓去进谏圣人,说每逢十五,月主浑圆,天子该与皇后同房,问圣人什么时候重启选妃之事,这话犯了圣人的忌讳。”

    周思仪竖起耳朵道,“这话能有什么忌讳,他是在忌讳上长了个人吧!”

    郭仓清了清嗓子,捋了捋胡须,对着众御史道,“圣人有旨,说每逢十五,月主浑圆,正是君王纳谏,从善如流的好时候,今天又到了十五之日,该抽签了。”

    说罢,郭仓就伸手到那竹筒中取出一个纸条,宣布道,“大家恭贺知西推侍御史周思仪周大人!”

    周思仪见众御史都欢天喜地,她也高高兴兴地上台领奖道,“我中奖了,郭大人,奖品是什么啊?”

    “自然是去浴堂殿犯颜直谏的机会,”郭仓拍了拍周思仪的肩膀,“我知道,周大人这样清明端正的人,就算是撞死在浴堂殿的柱子上,也要规劝圣人,迷途知返啊!”

    “撞死在浴堂殿的柱子这就不必了吧,”周思仪瞪大了眼睛,“圣人最近也没干什么事儿啊,不用迷途知返吧?”

    郭仓对周思仪悄声道,“圣人上次居然带了一个男人去骊山行宫,分桃断袖龙阳事知道吗,从此君王不早朝知道吗,周大人,自然是要由你去把那个蛊惑君王的男人给抓出来啊!”

    ——

    周思仪抓了抓头发,犹豫了好久才让浴堂殿的小太监去通传姓名官职。

    观礼扫了扫拂尘,将她领到寝殿,给她上了果子茶点,“擒虎军中人正在汇报军务,周大人在这儿等等吧。”

    观礼的小徒弟兴奋地打量着周思仪,“师傅,可要喊司寝司的女官来记上一笔吗,这么多年了,司寝司的人总算不能吃空饷了。”

    周思仪知道自己男宠之名是洗不清了,只当没听见,沉默地往嘴里塞着糖糕。

    她越吃便越想越生气,董贤位列大司马,邓通好歹也有铸币权,她当着最酸腐的六品御史,圣人还打一场马球就输了她一个月的月俸,她怎么连干男宠这样有前途的行当都干得如此窝囊?

    “想什么呢?”李羡意挥了挥手将殿中的内侍遣散,又看了看已然将自己的腮帮子塞得满满当当的周思仪,“文致,等了很久吗,没去找李序宝玩吗?”

    “哦,在想我什么时候能封侯拜相,什么时候能月禄两万石。”

    “周文致,你知不知道,高祖皇帝杀白马而与诸开国公卿作盟誓,非李不王,非功不侯(1)。”

    周思仪将嘴里的糕点咽下,“臣是个只会之乎者也的书生,这辈子也不能随圣人去沙场征敌寇,觅封侯了。”

    李羡意亲上周思仪嘴角的残渣轻轻舔舐掉,他很想告诉周思仪,不是的,你是大梁最后一个异姓王,能与你一同分享权力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

    周思仪从算袋中取出她早已准备好的文书,“圣人,今日是十五月圆之夜。”

    李羡意挑了挑眉,“怎么了,你来侍寝吗?”

    “圣人上次下旨,每逢十五,御史台就选一个倒霉蛋,到浴堂殿犯颜直谏,”周思仪深吸一口气,“臣就是这个月的倒霉蛋。”

    李羡意将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一副虚心受教的好模样,“周卿尽管直言。”

    圣贤书中的大道理她学了小半辈子,也深信不疑了小半辈子,周思仪也只挑捡些套话说与李羡意听。

    “圣人要宫宇去饰,台殿去崇,拒远方之奇异,毁华清之广殿,常念居之者逸,为之者劳(2)。”

    李羡意紧盯着一脸认真的周思仪道,“可是朕想修一幢这世上最恢宏伟丽的宫殿给我的臣子,想将天下最离奇有趣的珍宝都奉给我的心爱之人,这可怎么办,我只能做一个昏君了!”

    “李羡意,”周思仪推了和她一同坐在贵妃榻上的李羡意一把,“你装作听一下,博一个君王纳谏的好名声不就得了……又没真让你活得跟讨饭的一样!”

    李羡意拉住周思仪的手道,“周文致你知不知道,要是从前有人告诉我,你会喜欢上一个迂腐得不得了的书生,他在和你躺倒在一张床的时候还要给你讲居安思危,讲克勤克俭,我做梦都会吓醒。”

    “能在梦中都警醒圣人,是臣的幸事。”周思仪满不在乎地开口。

    “可是如今再来一次,我好想说,圣贤书了无生趣,朝中事平淡乏味,但有周卿在,我和所有的寻常帝王一般,渴求长生不死,只望岁月亘古。”

    周思仪眨吧眨吧眼睛,她知道李羡意身边环绕着许多臣子,有如方听寒一般陪他守关数年,听尽胡笳马啸的擒虎军旧部,有如裴与求一般为他定策作谋,一手提拔上来的寒门新贵。

    若说对于其他臣子,李羡意看他们的眼神是“天下英雄皆入我彀中”的豪迈万丈,为什么看她要如此满眼情愫,让她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李羡意将愣神的周思仪拦腰抱起,轻放在壶门榻上。

    青绿色的官袍覆盖在她的曲线上宛若层峦叠嶂,她的身子极为柔软,他轻轻一折,山峦就为之倾倒。

    如石头般鼓囊的物什就这么抵在山峦之上,李羡意长叹一声,抽开了周思仪腰间的革带。

    ——如今他的火候已经够了,他马上就能变成彻头彻尾地大断袖、大龙阳、大变态了。

    周思仪被他扒衣裳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两腿猛蹬欲将他踢走,却反而被他攥住了雪白的袜子,放在小腹上摩挲。

    “不行!”周思仪大吼一声,就抱着腿哭了起来,“我不愿意。”

    “怎么了,”李羡意没想明白刚刚还和他甜甜蜜蜜的周思仪怎么突然又变成了哭包,“你放心,现在太医院治疗脱肛的医术已经非常成熟了……”

    周思仪抬起哭花了的小脸眼泪汪汪地看着李羡意,“圣人,你想和我搞断袖,是因为我长得像我阿姐吗?”

    李羡意听到“阿姐”两个字,瞬间头皮发麻,肉眼可见的疲软了下去,“周文致,这种时候谈论亲戚,你是想给我绝育吗?”——

    作者有话说:怎么形容男女主的嘴硬程度呢,都可以放到重庆当磁器口了。

    (1)白马盟誓借鉴的汉朝典故。

    (2)居之者逸,作之者劳:出自《贞观政要》

    放一下我预收的文案:

    元昼的夫人李簪月走马拂花枝,买笑倾黄金,是天地安危两不知的长乐公主。

    一年夫妻,李簪月白日要他牵马奉茶,夜里要他洗脚揉腿。

    诸多为难搓磨,他也只当是两厢情好、帐幔之欢。

    边关告急,他随父抗敌,倒在血泊里打开的家书,不是对他性命的忧虑,而是李簪月以为他死了,已然二嫁权臣谢修齐的消息。

    乾开三十四载,他的父亲西平郡王振臂一呼,靖难朝纲。

    他亲率大军南下,一路势如破竹。

    国都沦陷,天子渡江。

    从前骄矜尊贵的公主,如今也只能低眉顺眼,“今夜妾来伺候殿下…只求殿下能给我们母子二人一个着落…”

    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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