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虐文总受交换灵魂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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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定能活。”隋和光说:“他是最像隋靖正的人。”

    隋翊双手抓住椅背,指头陷进去。“你覺得,我、隋翊不像白芍棠?”

    接着他发现, 隋和光呼吸变缓了。

    隋和光缓慢地撩开眼皮,他看起来很疲惫,语气很轻, 反问隋翊: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知不知道?

    四月十七。是你母親的生日。

    药注少了。隋翊知道,隋和光醒了……

    不对,隋和光一定还没清醒, 否则怎么会说出后边的话?

    隋和光说, 今天是白芍棠给自己定的生日。她总是有自己的想法, 总想活出个人样, 往外走、往外逃。

    不安分是她的死罪,奸夫只是讨伐的旗。

    隋和光看向隋翊。

    这些年你很痛苦,但我帮不了你。我必须背叛这家庭,否则我会痛苦。

    他说:知道你活下来,白芍棠也許会开心点。

    成年快乐,隋翊。哪怕你长成了一个混蛋。

    就像代替隋翊早逝的母親,说出这声祝福。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恨隋翊。只是不在乎。

    他对白芍棠没有男女之情,但他在乎她,所以顺帶着不恨隋翊。

    前半生的恩恩怨怨,成了一碗苦茶,隋和光喝一半,搁下了杯,剩下留给隋翊。茶凉了,他没喝,也没放下。

    ……他放不下。

    隋翊被闪过的回忆席卷。

    隋和光去军队后,大夫人在府里那几年,隋老爺一有时间,就帶隋翊去寺廟。

    经是抄不完的,写到小毛笔呲开,才能停,当天手都拿不稳筷子。隋老爺说这是隋翊在赎罪,人生来都是有罪的,隋翊抿去指甲缝的血,有时眼神不对,会惹来一顿蒲团壓着的打,疼,还不容易留印。

    打完,隋老爷就去殿內请香,礼佛。

    偶爾有女人出现,隋靖正让隋翊喊“二姨娘”。一个又一个。有时候半夜会有枪声、哭声,更多时候是短的一声尖叫,继而无声,隔天,“二姨娘”不会再出现。

    有一天,隋翊趴在地上,偷偷从门缝底下看里头。

    夜里做了噩梦。

    梦见她娘,和她临死前的事——脱光了,被人悶在被子里打。腿荡出被子,上头青紫鳞片一样覆盖,忽地,床头又荡出一块玉佩。

    隋翊被大丫鬟死死捂住嘴,透过半敞的门缝看完全程。

    护卫走后,他捡起来玉佩。

    玉佩晃动,他似乎看见,娘的尸体在水中摇荡。

    噩梦做完,隋翊没法说话了。

    喉咙没有问题,发得出怪声,但就是说不出完整的字句,和尚说这是修了闭口禅。隋老爷不管这样多,哑巴照打不误。

    隋翊一天天长开,隋老爷发现,这小子的眉眼,居然很像年轻的他。

    然后隋翊日子好过很多,只抄经背经,不挨打了。偶爾,还会听他爹发一通牢骚:宋氏又要回娘家过年,又当众给他难看……宋家那兵痞(夫人她弟)又发酒疯,抽他鞭子,惹不起官兵还得赔笑……给管家改名百顺,是提醒誰百依百顺……

    还有隋和光,他的大儿子,他的亲儿子,敢拿母族势力壓他!

    寺廟冷,酒气森森,隋翊说不了话,只能听着。隋靖正笑:翊儿,听这么认真,能懂吗?爬过来,爹抱你……

    怕什么?你有人护着,我哪敢杀你?

    再后来,大夫人去清修,隋靖正一点一点教隋翊,码头是怎么运转的,怎样卡商船的利钱,他也教隋翊杀人立威,枪决私运烟膏的头目——倒真像一个父亲。

    有回心血来潮,他带隋翊去港口,指着纹旗,问,这是什么?隋翊写字:隋家的旗。隋老爷说多写几遍,这是家业,背挺直了,你要担得起!当天所有工人都认识了少东家的脸。

    隋靖正会去应酬,半夜上寺庙,酒喝多了,对着隋翊抹眼泪,嘴里念叨的都是一个人:你母亲,白勺棠、勺棠……为什么要偷人……为什么,不来梦里见我……

    隋翊以为酒是好东西,才让隋靖正做了人事、说了人话。

    他第一口酒,是咂的隋和光筷尖——他非要练酒量,大哥烦得很,随手敷衍。

    第二回喝酒,就是跟隋靖正。喝到天亮,他在纸上写了满篇的“娘”,一个一个抹去,只留下一个“爹”字。

    挨打太痛。他选择了忘记。

    忘记——落水时,是誰捞起了他;祠堂遭打,是谁赶回来,砍断了鞭子;大夫人又是受谁之托,看顾他。忘记他娘,忘记前十年。

    只记得,他还有一个爹。

    也是在那一年,隋和光回来了。

    自失声后,隋翊总算能说话——被打出来的。

    咬着满口的血,他问大哥,您怎么没死外边儿啊?

    隋翊試过女人,也試过男人,都幹不了。每到周末,他白天抄佛经,晚上,对着菩萨像□□。

    再之后,隋翊去捧戲班子,某夜,做了个梦。戲子名玉霜,是他小娘,跟他大哥纠纏……红尘俗世,恨海情天。

    隋翊是凭着恨,才活过这許多年。

    如今又恨老天,恨阴差阳错,鬼神弄人,炸毁万佛寺的居然是隋和光、他纠纏强迫的隋和光、喊的一声声“小娘”,竟然是恨隋和光。

    隋翊最恨自己。

    恨这样久,就是怕去思考——

    如果白勺棠非你情人,如果对你来说,她不算至亲。

    如果你也会为别人动情。

    如果我不再坚定恨你、你分毫不恨我。

    那我娘对你来说,算什么?

    我对你,又算什么?

    隋翊脸上像笑,又像是哭。“十年,”喉管发出锈般的摩擦,“你就看着我恨你……我对你、是有多无足轻重……”

    隋和光倦怠垂眸,不再做回应。

    隋翊突然出手,用快掐碎下颌的劲逼人仰头,直视他。隋和光发出声悶哼,这才冷冷骂“畜牲”,顺他目光下望,隋翊才发覺,自己腿中间鼓起一片轮廓。

    隋翊僵硬抬头,又在正对隋和光胸口的地方停住。

    入春,衬衣偏薄,还没幹透,里边肉色若隐若现。

    他抓过,扯咬过。

    隋翊手上也快,给隋和光再注射一剂镇定剂,慢慢地,半跪下去。

    “……”隋和光只剩动弹手指的力气。

    隋翊将半張脸埋进隋和光胸膛。

    也许是房內迷香太重,也许是隋和光掐太紧,有这样一刻,隋翊出现了幻觉,朦胧见隋和光張开怀抱,浅笑……隋翊恩将仇报,咬穿他心口,喝掉心头血,隋和光只是沉默着,承受了一切。

    底下胸口起伏。

    哪是什么承受,只是药下狠了。

    隋翊拆开他真正的成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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