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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契婚》 40-50(第3/26页)
关于潘岳想在她和离后求娶她,然后又被她刻薄的话语无拒绝这样的事,月安是不大想告诉崔颐的。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不得低声些。
于是她含糊道:“没什么,就是潘岳老毛病犯了,我为了一劳永逸说了些难听的话,他气走了。”
崔颐先是哦了一声,继而饶有兴趣道:“有多难听?”
月安一愣,迎着他的视线继续敷衍道:“非常难听,难听到以后他应该不会来寻我说话了。”
崔颐知晓温氏不想告诉自己这样的私事,沉闷地应了一声不再言语了。
……
玉颜铺子中,柳盈乘着软轿回来了。
还未进门,就见妹妹柳襄奔了出来,神情焦急地想同她说什么。
“姐姐,那个人回来了!”
柳襄跑得急,还差点摔了一个跟头,柳盈担忧地走过去,看着有些气喘的妹妹,柔声安抚道:“什么事也得慢慢说,瞧你,差点摔了吧。”
“你刚刚说什么人回来了?”
带着妹妹步入铺子,柳盈刚笑吟吟地问了一句,就听铺子里传来一阵话语声,那语调既陌生又熟悉。
“是我回来了,小柳叶。”
一高大挺拔的人影不知何时立在那,正背着身子出神,见柳盈进来,他扭过了身子,一张俊朗英气的面庞随之映入柳盈眼中。
相隔四年,当年青涩稚嫩的少年已然及冠,五官成熟端肃了些,肤色也因为征战而黑了不少,但还是透着些少年时就带有的野性狂放。
纵使年纪长了,模样也有了变化,但看向她的眼神,还有与她说话的语气,与四年前一般无二。
“原来是你,陆凌。”
“好久不见。”
柳盈先是一怔,只是瞬息,她整理了杂七杂八的情绪,缓缓道。
短短一番话语中夹杂着柳盈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别样情绪,但陆凌察觉到了。
第42章
回到家后, 崔颐风风火火地进了宫,将千金坊背后可能私自铸币的事告知了官家。
农为国本,但商业也是如今百姓繁荣富足的保障, 在铸币上耍花招,无疑于动摇社稷安定。
崔颐回来说官家听了后大怒,立即遣了皇城司去缉查, 果不其然, 在千金坊抄出了数千斤□□,不是扑买那等两面相同的小玩意, 而是一个个对比着市面上流通交易的铜子仿制的。
几乎分毫不差, 但经过铸币的工匠的验看,发现□□中因为含铜量不及真币高, 眼看之下色泽上并无真币发红。
此案被官家交由皇城司与大理寺共同打理,誓要揪出幕后之人。
皇城司的手段厉害,皇城司的牢狱只会比大理寺更可怖,那千金坊的东家进去后,三日不出便将话吐了大半。
声称盐铁部雷正使是他背后之人,他私铸钱币胆量也是雷正使所授意。
但供词到了雷正使面前,雷正使却是不认的,只说自己不认识千金坊东家杨二郎。
正在双方焦灼时, 吕相站了出来,为雷正使说了些好话。
雷正使未举进士前便是吕相门生,如今坐上盐铁正使这个位置也少不了吕相的提拔,此时站出来为雷正使说话也是理所应当。
其后, 距离吕相为其说话不到半日,所谓的凶手便被提了上来,说是盐铁部的判官所为, 为了借顶头上峰的势,便谎报了雷正使的名头。
这样的结果,清流皆知这位判官是替死鬼,但苦于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
本以为这案子便要这样草草了事,但崔颐站了出来,以御史的身份狠狠弹劾了雷正使。
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雷正使这些年那些被其遮掩藏匿的琐碎阴私都给查了出来,比如教子无方,其子与人争妓将人殴伤。
私放印子钱,违法国律。
还有些宠妾灭妻这等于德行上有亏的理由。
再加上最后这桩,居盐铁部长官却对下属监管不当,以致其犯下重罪浑然不知,是为渎职。
虽都不是什么砍头抄家的大罪,但被御史罗列起来弹劾一遭,也不是好受的。
加上有两朝元老的楼太傅从旁帮衬,当堂与维护雷政使的吕相据理力争,清流局势大好。
也是原本官家心中就不快,这样一弹劾下来,雷正使被一肚子火的官家斥责,直接从正使贬为副使,原本的副使擢升为正使。
新任的盐铁正使是个清正廉明的性子,不出意外吕相一党便很难将这个位置拿回来了。
此一案,虽殊途,却同归,吕相一方败阵。
月安将这些当成乐子听了一耳朵,心中唏嘘过后叮嘱父兄可千万别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然一不小心就将熬了这么多年的官位都给丢了。
原本只以为是扑买摊子上一桩坑骗主顾的糟心事,最后却一步步成了朝中争斗,月安难免心惊。
爹爹笑眯眯地安慰月安,保证自己不会做什么腌臜事给人抓小辫子。
月安想想也是,爹爹是个稳妥圆滑的性子,从县令起便不与同僚交恶,处事稳重中不乏机敏灵活,所过之处一片夸口。
不过这下崔颐这番出头却是成了出头鸟,而且还狠狠挫了吕相那头的锐气,月安有些不安。
倒不是多担心崔颐,他自己做的事自己就要有胆子承担,月安就是怕自己还没走就被牵连上了,连带着温家一起被记恨上了。
这场风波过去后,已是八月末,眼看着就要进入暮秋。
天也越发的冷了,晨起庭院中的草叶上都下了厚厚的霜,月安也更喜欢出来晒太阳了。
在秋千架上铺上一层又厚又软的褥垫,再拿条毯子给自己盖上,水果点心摆在一旁,方便她时不时整一口。
刚用完午食,月安惬意地躺在暖烘烘的日光下,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庭院中偶尔走动的小丫头们。
从绿珠跳到青芸,再跳到红药、素樱,最后到了心事重重的紫菱身上。
自打那日被崔颐斥责后,紫菱再没能进过屋子,时不时还会可怜兮兮地看着月安,大概是想让月安给她说两句好话。
不能进屋不仅是没机会做点什么,更是失了脸面。
四人同样是梅鹤院的丫头,只有自己不被允许进屋伺候,日日对比下来自然不会开心。
月安知晓她的意思,但对此无能为力。
紫菱对崔颐欲行勾引之事却失败被训斥惩戒,若自己宽恕了她让她再行这腌臜事到时又该如何?
就好像她故意给崔颐安排妾侍一般。
这种乌烟瘴气的事她可不能干,月安很快收回目光,自顾自晒自己的太阳。
紫菱神情恹恹地给鱼缸里锦鲤喂食,心思却飘远了。
紫菱眼下遇到了一桩难跨过的坎,日日茶饭不思。
家中那个丧良心的兄长在外头欠了两百贯的赌债,家中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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