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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契婚》 40-50(第2/26页)
了眉头。
一看月安还要掏钱在这上花销,他更不赞同了。
“官家禁止平日拿扑买娱乐博戏,还是莫要在这上面浪费钱帛了。”
知道温氏的性子,崔颐收敛了不少,语调温和地提醒,希望温氏可以迷途知返。
但再温和也不是顺心话,月安瞪了他一眼,埋汰道:“干嘛这么较真,官家虽这么规定但大朝会不还是开放了,说不准官家也玩过呢。”
“更何况我浪费的又不是你的钱帛,你就少管些吧。”
“老伯,我要那个抱荷花的小娘子,先来十把!”
做生意的就喜欢这么豪爽的主顾,摊主老伯一听立即眉开眼笑地应下了,热情道:“娘子好眼光,这个磨喝乐是我家老婆子做的最好的一批,不过扑买的难度也高些,押金五文,娘子得掷出五纯才行。”
确实是有些难,但月安很想要那个瓷娃娃,但扑买的货品一般不给售卖,只能靠扑买得来了。
“五纯便五纯,来吧!”
只要她钱砸得多,五个背面总能掷出来。
但现实就是她掷了二十二十二次都没能成,而崔颐就在一旁沉默不语地看了她失败了二十二次。
月安觉得脸皮发烫,不是因为她二十二次没掷出五纯,而是这一幕被刚刚还被她呛声的崔颐给看了全过程。
怎么说呢,可能有点丢脸。
恼羞成怒下,月安嘟囔道:“老伯你家这铜子也太奇怪了,五个铜子,掷了那么多次,就算掷不出五纯,好歹也给个三纯,你这倒好,最好的也只得两纯,太怪了!”
但话已经撂下了,月安也很想要那只瓷偶,她就当高价买下了。
遂又要来一局,让刚抬头准备摇,手腕就被崔颐倏地攥住了。
如今已是八月末,空气寒凉,因而当崔颐的手握上来时,尽管隔着衣料,月安还是觉得滚烫。
和父兄一样,浑身总是热乎乎的,小时候,尤其是冬日坐在他们怀里,总是暖洋洋的很舒服。
但崔颐可不是她的父兄,月安愕然道:“你做什么?”
挣扎了一下,崔颐感受到手中那截皓腕的抗拒,力道松了不少,但还是没放开。
“让我看看里面的铜子。”
月安这厢还在诧异崔颐平白无故地看什么铜子,接着就瞧见闻此话的摊主老伯变了脸色,有些紧张道:“铜子有什么好瞧的,不都长一个样~”
月安注意到了摊主老伯这细微的变化,也不挣扎了,顺势将铜子交给崔颐。
“给你。”
铜子落到了崔颐的手上,老伯急得就要上来抢,神情更是惊慌道:“你情我愿的玩意,郎君未免无礼。”
崔颐动作敏捷地躲开了,冷肃的面色透着几分威严道:“只是看看而已,若没有问题在下自会向老伯赔礼,偿以钱帛,老伯在害怕什么?”
摊主讷讷无言,而崔颐也迅速将五枚铜子翻看了,月安也好奇地凑过去瞧,一时摒弃了什么分寸距离,两人肩抵着肩,崔颐只要一垂首就能蹭到小娘子乌黑馥郁的发。
按捺住有些活络的心思,崔颐目光落在那几枚有问题的铜子上,冷笑道:“敢问老伯,扑买不是全看天意吗?怎的还有三枚是人为的?”
五枚铜子中,两枚是正反两面皆有的正常铜子,但剩下三枚根本没有背面,两面一般无二。
这样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可能掷出五纯,更拿不到想要的货品。
这铜子仿得细致逼真,如果不特地去翻看验证,基本发现不了这个猫腻。
月安顿时就来火了,愤怒之下一拳捶在摊子上,让摊子上离得近的磨喝乐都震了一震。
崔颐余光瞥了一眼那只攥得紧紧的小拳头,皮肉粉白,指甲都是莹润的色泽,此刻气势汹汹的砸在摊案上,让人觉得有趣。
“我说怎么这么奇怪,居然敢拿□□来糊弄人,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摊主老伯还在赔礼道歉,说是因为家中老妻身体有疾才想着用这旁门左道多赚些银钱,在那卖惨装可怜,崔颐却没心情去听,思绪敏锐地捕捉到月安那句话里异常关键的一词。
“本朝私铸□□是大罪,你是从哪里得来这些铜子的。”
能仿制得这般栩栩如生,说明背后的存在不止有只是用来做扑买这等小玩意的同面币,说不准还有更多见不得光的。
这样的话,就不止是摊主坑骗主顾的小事了,怕是官场上又是一阵波澜骤起。
月安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八岁时爹爹就曾在临安破获一桩□□案,也正是这桩案子爹爹被擢升知州,但也因此忙得焦头烂额。
若□□流入市井巷陌,将会是一场灾难。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摊主吓得连声否认,似乎还顾及着什么一开始还不肯开口。
崔颐此刻便掏出了他的官威,冷哼道:“老伯可能不知,在下姓崔名颐,是官家新任命的御史,有谏言弹劾之权,而我夫人的兄长任职大理寺寺正,父为中书舍人,天子重臣,你若你乖乖说出事情,那便只好将老伯你提到大理寺狱审讯了。”
二哥得赐婚不久后,擢升的政令也下来了,二哥从正八品的大理寺评事升迁为从七品寺正。
虽然不敢说一点没有德庆长公主的裙带关系,但这也是二哥应得的,娘常说二哥在大理寺任职后,忙碌起来形同牛马,夙兴夜寐,得了不少嘉奖,也不是白拿的擢升。
听到崔颐的话,只是平头百姓的摊主哪里还敢犹豫,立即什么都招了,只求不要提他去大理寺,他还有一家子要养。
原来汴梁这些小摊贩几乎一半都有这样防止的□□,源头是来自于千金坊,汴梁知名一地下赌场,平日瞧着也是老实乖觉,不曾想背后的东家竟悄无声息做这等龌龊事。
但具体还是得请示官家下令去调查,崔颐封了摊主的口,让他不要泄露出去,不然就等着下狱。
这一招很好用,摊主就差跪地表忠心了。
临走前,还特地将月安喜欢的那个瓷偶献给她,想在她这里讨个巧。
月安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接,觉得这不是自己真金白银赢来的,但崔颐这时候吭声了。
“他坑骗了你,你因他那些小把戏也失了不少钱,就当是花钱买下了,拿着便是。”
月安一听十分有道理,心安理得拿着她心仪的瓷偶走了。
出了这样的事,不必说两人是要立即回去的,徐夫人要是问起就把方才的事说了,也就不会让人起疑。
上车的时候,月安一时没想起她之前下马车忘了将她那对木偶人收起,一钻进车子里看见大剌剌躺在那的一对小人,月安手忙脚乱收拾着。
动作再快,也没躲过崔颐锐利的眼神,但他并未说话,只是将眼睛别过去。
马车穿梭在街市上,听着车轮轱辘声,崔颐忽地想起一事来,他偏头问正靠在车壁摆弄瓷偶的月安道:“方才,潘岳寻你做什么?他又为何气冲冲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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