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恶为欢: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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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满满答应借我几根头发做人毫,今天可以借吗?”

    昨天拒绝是因为觉得变态,今天得知真相之后姜满却开始犹豫。

    袁亭书坐下来顺手把他搂到大腿上,揽进怀里。他两条腿悬空垂下,拖鞋滑了下去,他勾了勾脚,勉强留住一只。

    见他没反应,袁亭书又说:“今年是我三十二岁生日呢。”

    姜满脑子一宕:“三十二岁怎么了?”

    “是个特殊的年份。满满不知道吗?”

    姜满很实诚地摇头。

    在他的认知里,除了“十八”就是整数生日最为特殊,他家里人逢整数必大操大办。

    姜满单纯,还憋不住话,问道:“有什么说法?”

    袁亭书把他的小辫绕在指尖把玩,笑着说:“是我第三十个年头的第二个生日啊,当然得重视。”

    姜满:“……”

    他动了动,想从袁亭书大腿上下去。

    “如果满满能送我一支人毫笔做礼物,我一整年都过得顺风顺水。”手臂一紧,袁亭书在他脸蛋轻咬一口,“看在咱俩多月的情分上,满足我好不好?”

    姜满浑身一激灵,仿佛在听一只狼和他摇尾巴撒娇。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咯。”袁亭书拉开抽屉,取出一把剪刀,“给满满把头发修短一点。”

    “等一下……”

    姜满把辫子捋到身前,许久未打理,已经长到小腹的位置了,按理说应该修短一些,太长了不好看也不好打理……

    他捻了捻发梢当做告别,往后一甩:“剪吧。”

    “咔嚓”声响在耳畔,姜满捏紧了拳。这是他第一次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把头发交由别人打理。

    察觉到他的紧张情绪,袁亭书笑呵呵安慰他。说自己有六七年的制笔经验,修毛剪毛的技术不在话下,让他放心。

    姜满僵硬地点点头:“你慢点剪,别剪坏了。”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姜满听到收剪刀的动静,他扭过头:“好了?”

    “好了,我给你扎起来。”几根手指穿梭发间,袁亭书给他编了一条鱼骨辫,拢到他胸前,逗他说,“少爷,检验一下?”

    姜满目视前方,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手上,摸了快一分钟。小辫没有异常,他才松了口气。

    心情放松了,他又开始好奇:“现在做毛笔吗?”

    “还不行。成年人的头发油脂多,得洗一洗。”袁亭书取来一个小烧杯,把头发放进去挤入洗护剂搅拌,“脱脂晾干后才可以制笔。”

    “哦。”

    姜满身体前倾,胳膊肘支在桌上托着腮,执拗地盯着某一点。他认为袁亭书的烧杯放在那,实际上那里是袁亭书的手肘。

    他“盯”得认真,两条腿闲适地晃了晃。

    袁亭书觉得大腿痛。

    姜满在医院养得胖了点,但两根坐骨依旧突出,一晃腿,就好像两根骨头碾在他腿肉上。

    但他什么也没说,边搅边看姜满。

    姜满眼睛瞎了以后,他几乎每天都肆无忌惮地看姜满。看姜满讲话时的细微表情,看姜满生气时微微放大的鼻孔,看姜满笑时露出来的虎牙,看姜满撒谎时藏在刘海里上扬的眉尾。

    这个小东西就像一块磁铁,把他的目光牢牢吸引过去,随着两人相处时间的增加,吸力不减反增,他逗留在姜满身上的时间越发多了。

    他感觉很不好。

    倒掉杯子里的水,他将头发夹起来放在纱布中挤压水分,一缕一缕理好挂到架子上沥干。

    “明天我要出个短差,大概三五天。”袁亭书突然有点烦躁,把姜满推下去,自顾自走出房间,关上了灯,“我叫安诩过来陪你,你老实在家等我。”

    姜满撇嘴。哪是叫过来陪他,分明是监视他。

    但袁亭书翻脸比翻书快,他都不知道哪句话、哪个行为招惹了袁亭书,他表面应着“知道了”,实则在心里骂“变态”,捋着墙出了房间。

    当晚姜满梦见十年前的大火,在他父母面前举枪的人终于有了轮廓,他看不清细节,但他知道,那就是安诩。

    安诩过来陪伴的几天里,姜满装作若无其事,东问一句西问一句,竭力还原事件,可效果甚微。

    即便确认是安诩做的,他也没想把安诩怎么样。

    毕竟十年前安诩才十六岁,又是孤儿,为袁家的“一口饭”折腰,做出铤而走险的事情有可原。

    但至少告诉他真相,至少饱含诚意地向他道歉。父母已亡故,他又拿安诩当哥哥,兴许他就原谅了呢。

    “你就别问了。”安诩被问烦了,也不跟姜满装了,“那么多年过去我早忘了。是袁亭书他爸下的命令,你知道真相然后呢,去杀了他爸?你连这栋别墅都出不去。”

    一番话听下来毫无悔意。姜满垂了垂眼,放下手柄上楼了。

    都是假的。

    傍晚时别墅门响了,姜满窝在懒人沙发里没动。

    “——姜满!”安诩在楼下喊,“袁亭书受伤了!”

    心脏蓦地停跳一拍,姜满“连滚带爬”地下楼,平举着两只手四处摸索:“人呢?”

    “这儿。”袁亭书把手伸给他,说话虚得只剩气声了,“别害怕,我没事。”

    手心里湿哒哒,一股铁锈味侵入鼻腔。胃里翻涌,姜满捂着胃蹲在地上,脑袋晕耳朵鸣。

    竟是比袁亭书先晕了过去。

    第23章 名下财产都归你

    “满满!”

    “满少爷!”

    姜满晕的毫无预兆,管家和安诩都没反应过来。他像一团衣服似的软绵绵堆叠在地上,倒下时还和袁亭书拉着手。

    别墅内乱成了一锅粥。

    再次醒来,姜满躺在主卧的床上,左手搭在被子外面,被一只温热干燥的手捏着玩。

    不需要眼睛看,他也能认出这只手的主人

    手指曲了曲,姜满睁开眼:“你的伤……”

    “皮外伤。”话是这样说,袁亭书却撑在床边闷咳几声,气若游丝道,“我不放心你。”

    “你是不是伤得很重?”姜满往袁亭书身上一通乱摸,“伤到哪了?肖医生给你包扎了吗?纱布在哪?”

    他看不见,就在一片漆黑里脑补。

    几个月前他救下袁亭书,袁亭书已经伤及内脏,却一副没事人的模样,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想到刚才那股血腥味,他全身血液都冷了下来。眼睛顷刻蓄满水:“你会不会死?”

    “满满不是说讨厌我,我死了刚好遂你的意。”袁亭书若无其事地说,“我死后,名下财产都归你,以后满满就是小富豪了。”

    颇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

    姜满更害怕了,攥紧袁亭书的手,眼泪不要钱似的流。

    袁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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