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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40-50(第13/21页)
折了一枝杏花,将料子缠在上面往楼上丢,我不知你是有意还是无意,它恰好挂在了我的衣襟前。”
“我没来得及向你道谢,你便与同伴跑走了。那枝杏花我留存至今,今日没有带在身边,我们回家去,我可以拿给你看。”
“我们见过那么多回,可你从来都没注意到我,你永远都只看着白邈。”谢流忱面露哀戚,“你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意深笃,你为了更好的前程放弃他,选择了我,我本该高兴。可我知晓你爱极了他,你越是待我殷切,我越是怨恨。”
“我时常觉得你很危险,你会害了我,就像我母亲害了我父亲一样,你终有一日会无情又干脆地丢开我,走到一个又一个新人身边去……”
“那时我有许多怨恨你的理由,怨恨你引起我许多不愿生出的念头,怨恨你存在于这世上,才让我不得安宁,你却对此一无所知,总是积极地想要对我示好,你即便受挫,却仍满怀希望的样子,也让我怨恨……”
他神色恍惚地说了许多,说到这里,又沉默了。
他对她的感情太复杂,他要怎样才能对她说清,何况那些过往他不愿承认的情意剖开之后细细地看,全夹着她的血与泪。
她在里面看不见他的爱,只会看见自己受过的苦。
崔韵时不发一语,她心里只有一句话,真荒唐,真可笑。
谢流忱不知她心中所想,从袖袋里艰难地勾出一条紫色发带,像递交证据一样将它交到她面前:“这是上个月你落在妆台上的,我瞧见了,那时也不知为了什么,鬼使神差地便想拿走。”
他艰涩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开口。”
崔韵时撑着头,她觉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不想再听了:“别再说这些了,还是谈谈和离的事吧。”
谢流忱闻言,目光中那点微末的神采渐渐暗淡下来,他很轻很轻地说:“我不想和离。”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快地说:“你若是不想再见到二妹妹,我们可以分府别居,不让妹妹再上门来打扰,你若是不想我再去见她,我也不见。只要不和离,一切都好商量。”
他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动听的话,崔韵时却再也听不下去了。
他一句又一句的不和离,听得她心中轰地一下炸开了火花。
什么都是他想他不想,她想和他好好过的时候,他不想让她安生,她现在想脱离苦海,他又不想和她和离。
他痛恨他母亲的自私,可他就和他口中的母亲一样自私,一样随心所欲地伤害着别人。
她根本不相信他所谓的爱,一滩烂泥有什么爱可言。
她再也受不了他了,她有什么错,她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些。
崔韵时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够了!我们为什么要在一起,我从没认清过你,对我来说,你一直是莫名其妙地讨厌我,又莫名其妙地说爱我,你对我的厌恶我感受到了,可是你的爱我根本不能理解也从未感受到过。”
“我知道你很讨厌我。”眼泪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流下来,她觉得自己太丢人了,可是她忍不住觉得委屈,委屈过后又是强烈的气愤。
“我不是讨厌你,我是讨厌自己喜欢你。”谢流忱的声音都在发抖。
崔韵时抹了把眼泪,又恨恨地说:“你说了这么多,我一句都不能理解,你就是个疯……”
“阿韵姐姐——”薛放鹤站在木阶上放声大喊,“你们坐在那干什么,那里风多大啊,他们送了些吃的过来,快来吃吧。”
薛放鹤的呼声喊回了她的一点神智,崔韵时脸唰地就白了。
她刚才失控了,她没有维持住理智。
她不想回头去看谢流忱的表情,明明忍了这么多年,最后一刻却没有忍住,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觉得很爽快,又觉得很挫败。
此时此刻,她只想从这样混乱的局面中跑掉。
她刚迈开脚步想要跑得远远的,身后那人却猛地将她拦腰抱住。
崔韵时的罐子都已经摔破一半了,她停顿了一下,彻底破罐子破摔,单手掐住他的手腕,把他掐痛了,他自己就会忍不住收手退却。
可不管她用了多大的劲,谢流忱就是死不放手,紧紧抱住她不让她走,伤口寸寸迸裂,不断向外渗出血,染透了纱布。
再用点劲就会伤到他骨头了,崔韵时还是缓了力气,没闹到那份上,他却抓住这一点松懈,更为用力地抱住她,勒得她差点呼吸不过来。
崔韵时气得浑身发抖,真是蹬鼻子上脸,他以为只有他会怨恨吗,只有他会耍赖吗?
崔韵时转身猛推了他一把,他身上不知哪里有伤,被她一推,面白如纸,嘴唇痛得都在颤,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在无声的哀求,又像一条即将被丢出家门的狗。
崔韵时却知道这条狗有多么擅长伪装,本性又有多么恶劣。
她再一次推开他,第三次、第四次……直到终于把他推倒在地。
她赶紧抬腿要走,又被抱住脚。
她低头一看,谢流忱跌在她脚边,滚了一身的草屑,狼狈得不像话。
都到这种时候了,他还不肯放弃,竟然直接解开左手纱布,用两根手指扯着她的裙摆。
崔韵时深吸一口气,企图用他的歪理去说服他:“你不是说爱我吗,那你证明给我看,你先把手松开,我就信你对我有一点点真心。”
谢流忱漆黑的眼睛像漩涡一样把她的身影吸进去,他没有动作,崔韵时继续道:“这样的小事你都不愿意做,我怎么信你说的一切都好商量呢?”
谢流忱的手指动了动,慢慢地,从她的裙摆上撤开,留下两个刺目的血指印。
崔韵时这时不跑还等何时,她不能再跟这个人耗下去了,他是疯子,软硬兼施地强迫别人按他的意愿做事,还口口声声说爱。
他懂什么爱啊,他都没把别人当人。
崔韵时脚步不停,跑出了逃命的速度。
而薛放鹤终于察觉到他们这里不对劲,边喊着她的名字,边往这里跑过来。
崔韵时顾不上薛放鹤,她跑开一段距离后才回头,她看见谢流忱摔在地上一动不动,面容灰败,再看不出往常容光焕发的玉人模样。
谢流忱看见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他心中微微一喜,她还是对他有一分眷顾的,她没有头也不回地离开。
靠着这一丝喜悦,他强撑双臂,想要起身,然而这两日频频受伤,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再也不听他使唤。
他感觉到身体重重地摔下去,她的身影在眼前旋转起来,等他的世界终于稳定下来,他双眸艰难地转动着,却再也找不到那一道小小的,如同紫鸢花一样的身影。
第47章 第 47 章
谢流忱睁开眼, 头顶是一层烟色的床幔。
屋中烛火昏昏,这层床幔就如一层灰暗的薄云罩在眼前,他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疾又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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