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祝他好运吧: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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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

    因那句话深深震撼,贺敬珩垂眸看了妻子一眼。

    恰巧,她也正望向他。

    眸中是毫无保留的爱意。

    如同定格的静态画面,却有千言万语在流转。

    但此时此地,并不适合互诉衷肠。

    眼见挖不出任何可以用来做文章的爆料,于是又有人抛开逻辑、打亲情牌:“百善孝为先,贺礼文毕竟是你的父亲……”

    面上瞬间覆了层寒霜,贺敬珩眼皮一掀,截断那个女记者的话:“我跟那家伙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快要变成一潭死水的人群重新开始骚动,话筒与录音笔再一次高高举起:“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是什么意思?你是已经和贺礼文断绝父子关系了吗?那锋源集团今后……归属……”

    出于对新闻的敏锐,他们满脸写着兴奋与急切,如潮水般涌过来。

    被身侧两股人流接连冲撞,阮绪宁流露出一丝惊慌,脚下一个趔趄,小高跟险些崴了脚。

    贺敬珩当即伸展长臂护住小姑娘,用自己的身体为她筑起一道坚固的城墙,随即警惕地扫视周围,低吼着让那些记者滚远点。

    柴飞的车本就停在前方。

    他们紧紧抵靠在一起,一点一点往前挪动。

    披荆斩棘之际,身后不远处响起了另一辆汽车急促的鸣笛声。

    在管家郑海的搀扶下,身着板正高定西服的老者自车内缓缓而出,手杖落地,不怒自威。

    是许久未曾露面的贺名奎。

    阮绪宁有些惊愕,第一时间去看贺敬珩,男人的表情昭然着——他也很意外。

    思前想后,也只可能是程总或者其他高管担心新任CEO再乱来,单方面联系了贺名奎。

    没想到,搬来的不是救兵。

    而是如来佛祖。

    听郑海转述了那些记者提问,贺名奎冷哼一声,挤出一句答复:“是我——我已经和贺礼文断绝父子关系了。”

    这一句当事人亲自宣布的“官方消息”,似有千钧重。

    众记者哗然。

    随即,争先恐后扛着设备调转方向——这种级别的商圈大佬平日里就是挤破头也难见一面,更别说当众采访。

    隔着绰绰人影,贺名奎给贺敬珩递了个眼色,转而又冲那些人道:“你们有什么问题,过来问我,别挡着我孙子和孙媳妇回家的路——你们这么多人,搞这么大阵仗,欺负两个年轻人,算个什么事?”

    被点名的记者们面面相觑:不是,您孙子眼下双目通红,青筋凸起,为了保护老婆准备随机挑选幸运儿打一顿的一米九猛男……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放心将战场交给老爷子,贺敬珩揽着阮绪宁继续前行,径直坐进了那辆等候多时的劳斯莱斯。

    *

    黑色座驾缓缓驶出锋源集团停车场。

    直到身后乌压压的人群变成了一团墨点,阮绪宁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将目光自窗外收回。

    贺敬珩偏过脸:“吓到了?”

    经历方才一路“闯关”,男人身上的西装已然多了不少褶皱,就连西裤裤脚上都沾了灰尘。

    阮绪宁点点头:“才没有。”

    身体很诚实。

    语言却在硬撑。

    想了想,她又老神在在补充一句:“……是很特别的人生体验。”

    贺敬珩轻轻挑起眉梢,任由笑意蔓延。

    意识到贺礼文再没有了作妖的资本、闹心事终于告一段落,阮绪宁紧绷多时的神经终于一点点松弛下来:“之前怎么都没听你说起,爷爷和贺礼文断绝父子关系了?”

    “毕竟是他们父子俩的事,没有公开之前,我也不好到处说。”

    “但爷爷今天亲口把这个决定告诉媒体记者了——他这就是在向外界宣布,贺家可以没有贺礼文,但不能没有你贺敬珩。”

    这话叫贺敬珩舒心:“毕竟,贺礼文这些年做了太多让他失望的事。”

    剥夺继承权。

    赶出锋源集团。

    从此与贺家桥归桥、路归路。

    这是他所能想象到的、对贺礼文那种混蛋最好的惩罚了。

    阮绪宁亦然。

    她弯起眉眼,嘴里小声重复着“太好了”。

    贺敬珩专注地看着那张表情丰富的小脸:“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只会‘太好了’这三个字了?有失你语文课代表的水准啊……”

    阮绪宁眨眨眼,半晌才意识到这是调侃。

    但她并不生气。

    忘了在哪里看过一个理论,人在激动时,语言表达能力会退化。

    而她再一次印证了这个理论:“刚才那段话,其实我打了很久的腹稿!现在,我就是、就是觉得……太好了嘛!非常的好,无比的好,超级无敌的……唔……”

    毫不意外的一个吻。

    意外的是,来得太突然。

    不知道贺敬珩那家伙忍了多久,反正,她是忍了很长时间,就连在宿舍睡觉,还梦到过一些该打马赛克的画面——被熟悉的温度所包裹,她很快就缴械投降,抛开所有矜持与羞涩,环住丈夫的腰,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都说小别胜新婚。

    他们的新婚夜毫无进展,小别后的亲昵,才格外让人沉沦。

    贺敬珩将她扯坐到腿上:“这几天,想我了吗?”

    阮绪宁的衣摆被一点点翻卷上去:“想的。”

    他的唇继续往下:“哪里想?”

    阮绪宁被迫眯起眼睛:“哪里都想。”

    觉察到腰间的凉意,她猛地按住了男人游移的手,反应过来:“……但就是不想在车里。”

    看起来像是个陷阱。

    不确定。

    所以不能乱踩。

    阮绪宁下意识睨了眼司机所在的方向,视线却被前后排之间的雾化玻璃阻隔——某次坐车时听柴飞嘀咕过,这样一块隔断价格高达三百万,阮绪宁吃惊不已,也直观感受到了自己家与贺家的财富悬殊。

    总而言之,这里私密性极佳。

    如果贺敬珩当真想在车里做点什么,好像也……

    不行。不行。

    她甩甩脑袋,忽地听见贺敬珩的轻嗤。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掐着她的腰:“我看起来就那么饿?”

    饿?

    恍然明白他是在指代什么,阮绪宁涨红了脸,故意激他:“谁知道呢?那些新闻报道里不是都在说,贺敬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贺敬珩捏着她的唇瓣:“挑衅是吧?”

    阮氏小钢板很硬气地哼哼了两声。

    贺敬珩更嚣张:“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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