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唐小姐: 6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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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高挺的鼻梁打下一片梯形阴影,有棱角的眉骨上是浓密的眉,五官很是端正大方。

    她食指指腹挨上他的下巴,小幅度滑动着,感受那些虽短却还有些粗粝的胡茬。

    傅程铭握住作怪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她怎么都挣不开。

    “现在看看,到底是谁不老实。”

    她窘,小声道,“我不动了。”他松了手,把人抱紧了。

    他扭灭台灯,给她盖严被子。冬天的棉被松软,随他们交错的气息,散发出干燥的温热。这姑娘前半夜的睡姿还算规整,后半夜就开始扯被角,傅程铭不和她抢,都让给她,自己则将搂未搂地,把她圈在一个可控范围内,任凭她怎么辗转。

    黑暗中看着她熟睡的脸,听她沉重的呼吸,油然生出归属感。

    这样类似的夜晚日复一日,每天在上演。

    第二天早晨,她通常会揉揉惺忪的眼,瞥一眼窗帘缝隙的光。

    再看向他站床边穿衣,她带着鼻音发问,“我昨天没有和你抢被子吧。”

    傅程铭声音清清淡淡的,说没有。

    她又问,“没把你挤到一边吧。”

    “没有。”

    “那就好,”她踢掉被子,整个人呈大字型,“我睡觉一直很不老实。”

    其实二者都存在,只是他习惯了,习惯了有她闹腾着依旧能睡着。

    她目送他出门,从床的这头滚到那头,发丝散乱地起了静电。

    到了一个月后的某天,傅程铭一定要约束她,不让她再大幅度地动。

    那天北京迎来新的寒潮,空气降至零下。

    夜幕低垂,灰蒙蒙的天压在半空,独属于冬季的萧索感袭来。

    她和毛晚栗手挽手,跟另一位女同事姜涵出了工作室那条胡同。今天她们在班,接一些品牌商的合作电话,决定去不去秀场参观。

    姜涵说她不去,今年要回老家直到元宵节,时间太少。

    毛晚栗看唐小姐,“而且你也不该去吧。”

    一路上,她脑袋懵懵的,特别沉,没听清她们聊什么。

    “你说什么。”

    “我说你最近一直不舒服,就别去了,明年再说呗,不差这一会儿的。”

    由于难受,她高跟鞋都没穿,“也行吧,那我去买个感冒药。”

    两个人送她到药店门口,朝她摆摆手,说先走一步。姜涵和毛晚栗顺路,每天赶那一班地铁,倒跟她是彻底的反方向,平时出了院子,三人同行不了多久。

    拾阶而上,她推门进去,柜台前站着几位穿白大褂的店员。

    她闭了一阵眼睛,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困倦,“帮我拿一盒感冒药。”

    店员走近,观察她,“是普通感冒?”

    “应该是吧风寒?”她一指,“再拿一包口罩。”

    “我看你不咳嗽,说话没有鼻音,不算很严重,给你拿个温和的。”

    她扒着玻璃,向前倾身,“我想好的快一点。”

    “那有副作用的,你还有没有喝的其他药,我看看能不能一起。”

    说到这个,她突然想起来,“啊,对了,我还要黄-体-酮。”

    “是月经不调吗。”

    她点头,声音弱下去,“可以一起喝吗。”

    对面的中年女人盯了她一会儿,突然摆出个验孕棒,“回家先试试这个,是阴性再喝药,我不敢随便开。”

    她呆愣在原地,结结巴巴的,似是意识到什么。

    店员看她的样子,八-九不离十了,顺手给她结了三种药的账。

    唐柏菲怀着何以复杂的心情回了家,成姨对她笑,她嘴角咧得僵硬。

    “太太怎么了,”成姨关切,垂下眼,“一个人去药店了?”

    “嗯。”

    成姨一脸夸张的表情,“那我和先生说一声,让他叫常主任来。”

    往常生病,傅程铭就让她待在家,请医生护士,各种药也是送到床边。自从来了北京,她就没在药店买过东西,今天是头一回。

    “我随便买点的,感冒药而已,”她拦下,“不是大病。”

    “那你注意休息啊。”

    她心不在焉地应付两句,回了卧室,进洗手间里反锁上门。

    怎么用这个,她一点经验没有,之前更是没铺垫好心理准备。

    等两条红杠出现的时候,对照说明书一看,是强阳,板上钉钉的怀孕。

    她把验孕棒放进洗手台的抽屉里,慢悠悠走出去,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吊灯发呆。心脏要从嘴里跳出来,耳边是咚咚咚的响声,她说不清此时的感受,激动,或者不知所措,只知道没有后悔和难过。

    直到傅程铭推开门,她始终在措辞,在想怎么告诉他。

    他合拢门,满室的寂静,又看她大喇喇躺着,双脚点地,像是睡着了,轻手轻脚走近再看,明明睁着大眼睛,呆愣愣地望他。

    要给了平时,他一回家,她总会莽莽撞撞地冲上来。

    傅程铭觉出一点反常,边摘腕表边问,“怎么了。”

    她翻了个身,背对他,看床头柜上表盘的金属光泽,“我想和你说个事。”

    他脱大衣,不以为意地,“好,你说。”

    酝酿了好半天,听见傅程铭换上拖鞋,脚步声变轻了。他进洗手间洗手,水柱冲击着池子,她的心高高提上来,生怕他翻找。

    好在他没有,只是踱步出来,淡淡地笑问她,“要说什么。”

    鼓足勇气,她撑床坐起身,一口气刚吊到嘴边,他口袋里手机响了。

    傅程铭屏幕贴面,指尖点了点,“我接个电话。”

    望着他转身的背影,她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猛地踢掉了勾在脚尖的拖鞋。

    他一手斜插进裤子口袋,站在窗边。

    电话那端,是手工切割钻石的老匠人,傅程铭前些天联系过的。

    他是想在明年春天办婚礼,钻戒肯定要新买一对,不能是商店里的,太普遍,略俗气,不特别。为此,他要来谭连庆结婚时司仪的号码,还有策划团队,他也在找合适的。

    唐柏菲又是等,等他结束通话,慢条斯理地开了大灯,“你说。”

    间隔太久,她好不容易积攒的气已经泄了。

    她脚腕在床外,晃了晃脚尖,“你让我想想怎么和你说。”

    她向来快言快语,今天是罕见的犹豫、眼神飘忽。

    傅程铭眼底爬上疑惑,到她身前,掌心抚上她的头发,“什么事儿。”

    他掌心细腻,温热干燥,她侧脸凑上去主动贴了下。

    “今天这么乖,”他敛眉,眼中有笑,“犯错了,想主动承认一下?”

    她吸一口凉气,乍然仰头,“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能闯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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