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唐小姐: 6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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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坐姿,“保持这个样子啊。”-

    一年后。

    百毓胡同深处,金黄的银杏树叶落了满地,隐约显出古朴的石砖。

    这片的四合院都是非遗,随便指一个至少得有百年的历史。

    一座院落前,墙面上打了个钉子,挂着一块儿可擦木板。

    板面上的字每天一换。

    今天写的是:天气晴,毛女士值日,小马加班,菲菲审查工作。

    屋内,唐柏菲画手稿,改了一遍又一遍,手边是小马递来的咖啡。

    工作室统共招了五个人,三女两男,一个男士五十多岁,另一个就是年纪轻轻的小马。

    当初拿上马泽宇简历的时候,傅程铭在一旁盯着直敛眉。

    她还问怎么了,他敲打着纸面,半晌蹦出来几个字,太年轻了。

    是,小马太年轻,比她还小半岁。她不信邪又问,年轻不好吗?

    从人品到态度和能力,傅程铭没法儿挑拣,只说小马不能是单身。

    这一番旁敲侧击,她当时没听出来,说人家想明年就结婚了呢。

    傅程铭眼神飘了两下,又佯作无事,高高挂起,说他问问而已。

    回想起,工作室的年轻人们总笑,唐小姐也跟住捂嘴。

    小马习惯叫他傅董,叫得很亲,夸他防范意识很强,是好事儿。

    她工作许久没喝点东西,小马问,“咖啡不好喝吗?”

    揉揉酸困的眼睛,她这才注意到,端起来抿了口,“好难喝,哪家的呀。”

    “啊,”小马摸摸后脑,蛮不好意思,“我自己手磨给你们带来的。”

    毛晚栗笑得很嚣张,从对面门探出头,望来嘲笑的一眼。

    唐柏菲又喝一口,改了评价,“仔细品品其实还不错。”

    小马急欲调转话题,指指电视,“前几天我还在上面看见傅董了呢。”

    “是啊,”她早已见怪不怪,“他上个月出差去了。”

    按小马的话说,傅董大概是他见过的第一个,能进大会堂参加会议的人。

    傅程铭前些天又揽下新项目,还是市区人文建设方面,保护非遗建筑,提升周边的景区营收,完善内部的基本设施、达到足矣利民惠民的标准。但爸爸没有做原材料第一供应商,他说,不好总在一起,叫别人说闲话。

    他回程时,还被记者追问到上次工艺园区的事故,究竟是不是人为。

    因为是直播,她举着手机,目不转睛地看,为他提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屏幕里是傅程铭那张冷肃的脸,他被一堆人护着,不看镜头,沉稳迈着大步,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解释。

    ——一切以官方信息为主。

    她曲着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笑出声,一贯是他的表达。

    为此,她给他发了条语音,随意表示了关心。

    话讲得很敷衍,你最近累不累呀,被那么多人围着,有没有挤到啊。

    语音一经发出便退出聊天框,看了集最近热播的剧。

    这一月来他们的消息来往还算频繁,她习誻膤團對獨鎵惯有事就和他叨叨两句。

    今天太累了,咖啡太苦了,中午这家餐厅很好吃,有时买了新衣服,新睡裙也要对镜自拍,发他一张,问这是不是尺寸刚好。

    当天傍晚,唐柏菲早早收工,和成姨吃过饭,简单洗漱后大喇喇躺在床上。

    起初只想小憩一会儿,再醒来给他打个电话的。谁知道这一睡直接入了梦。

    她睡得很沉,在梦中,被一双手死死抱进了怀里,弄得人呼吸不畅,她胡乱挥舞着胳膊,碰到了微微扎手的胡茬。

    鼻端是熟悉的味道,她醒了大半,脸埋在结实的胸口挣扎。

    “别动了,”她伸手敲打,眉心紧蹙,“我困。”

    “不是很想我么,”傅程铭把她抱到身下,“怎么我回来了反倒不睁眼。”

    她喃喃着,“也不是特别想。”

    “那菲菲怎么发那么多消息,”他揉揉她的腰,“每天几十条。”

    “我每天除了工作,其余时间都在和你说话。忘了?”

    傅程铭的责问,是诱哄,是带着情和欲的,催得她迷蒙地睁了眼。

    她手腕放在耳边,眼睁睁看他落下吻,细密酥痒。

    尤其是胡茬剐蹭着她,让她像是笼屉里的虾,随温度升高而越蒸越红,渐渐弓起背,上下皆是湿淋淋的。

    “唔,”她神志不清,问他,“你怎么不刮胡子。”

    “提前赶回来的,没顾上。”

    她攥住他的领口,细细地想,原先既定确实是大后天下午回家的。

    傅程铭伸手够东西,熟练地拿了一个,谁也没发现那是仅剩的了。

    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会想得太多,亦不会去看,是全凭本能在做下一步的动作。

    他的一呼一吸和她熟睡时一般沉重,褪掉一层薄薄的料子,隔着橡胶,径直深抵进去时,唐薄菲听到了他微不可查的闷哼。

    他那张严肃清冷的脸,因她而染上了世俗的神色。

    难耐地啜沏过后,她发现傅程铭眼底布满血丝,不知是舟车劳顿,还是情念所致。

    是到中途,她架在一半不上不下的,余光看他翻找什么。

    她没反应出来,红着眼看傅程铭规规矩矩地克制着,“没有了。”

    猛地熬过一阵眩晕感,他扭亮台灯,“我去洗个澡,你休息。”

    他在心里怨怪自己,平常周到条理,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上出差错。

    原本要买一些的,忙一趟就忘了。

    她的气息尚未平缓,只闹着要抱住他,“你可以不用的。”

    快要入冬,浴室的池子水温要四十八度往上,暖风也得一直吹着。

    她刚泡进去,很抵触这温度。

    后来是傅程铭哄着,让她靠在自己身前。

    女孩子勉强不再闹了,安安静静睡了半晌,恒温的浴池,始终往上冒白气。

    她发顶抵住他下颌,指尖点了点内壁,“你来看呀。”

    声音是哭过后,带了点有气无力。

    傅程铭拢拢她的发丝,眼随所指看去。

    “如果是一个人的话,水在这里,”她在说水位,“两个人就要这么高了。”

    这是她第一次和他一起进来,或许是刚刚那个决定,生出了别样的意义。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一样了,感觉不一样,体验不一样。

    去掉阻碍,比想象中更契合。

    她顺理成章自然而然地被抱到池子里,和他边泡边聊。

    傅程铭怕她后悔,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但凡有一点惊慌焦虑,他都要带她去医院,看看妇科医生,怎么在不吃急效避孕药的情况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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