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唐小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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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劲往嘴里塞,恨不得一口气吃完马上去找他。

    成姨被太太的狼吞虎咽吓着了,“慢点儿吃呀,烫,容易呛着。”

    话刚落,她就咳嗽,一把扯纸巾捂住嘴,好一阵才停。

    “我多嘴一句,今天晚上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成姨早看出来了,只是思虑许久才敢说。

    她先是沉默,再沉吟,“没有。”

    成姨点头,倒了杯水放在她眼前。

    汤上浮的油花不断打转,她也没胃口了,并拢筷子搭在碗上。

    临走前,唐小姐到底坦白,“成姨,确实有事发生,但不是什么好事,我不想说。”

    “我知道,”成姨笑笑,收拾桌面,“这种不好的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说多了不吉利,影响自家的气运,也正中那些人的下怀不是。”

    “那您早点休息,我去看看他。”

    唐柏菲转身跨门而出,入了夜色里,院落静谧,仿古宫灯是唯一光源。

    今晚是她对这里最有归属感的一次,从进门到吃饭,她都庆幸着,回家了。

    这座四平八稳历经风霜的古都,是她的第二个家,此时,喜欢的人需要她。

    几乎是一路小跑着穿过两进院子,没有停歇。

    到了房前,她对着门大呼一口气,等心脏平缓了才推开。

    唐小姐探身,卧室漆黑,她轻轻踩着地进去,再回身关门。

    她不敢有大动静,走得像只猫,一步一挪移到床边。

    换睡衣、扭亮台灯,皆是悄悄地,慢慢地。

    半隅浅淡的暖光劈开无尽的黑,照着躺在床上的傅程铭。

    他穿的还是衬衫西裤,横着仰睡,没盖被子,也没枕枕头。

    她把旗袍丢在几步远外的帽椅上,坐在床头看了他一会儿。

    他睡觉比她安静老实得多,不说梦话不乱动,只有沉重悠长的呼吸。

    如果傅程铭清醒时冷静持重,那睡着了就会减轻这份老成。

    原来他睡觉是这个样子,以前都没机会见识呢。

    唐柏菲伸出食指,晃了晃,指腹在他两侧眉骨上划着,毛茸茸的。

    继续沿着五官轮廓摸,额前到发梢,高挺的鼻梁再到鼻尖、人中。

    接着从嘴唇到下巴,顺脖颈下去,碰在喉结上时,他做了吞咽的动作。

    看喉结滚动着,她急忙收手,别把人弄醒了。

    他眉梢微动,胳膊抬起来扯领带,胡乱解了半天扣子,一颗没解开。

    是不是勒得难受啊。

    她小心又生疏地给他扯松领带,再解三颗纽扣,露出多半截锁骨。

    抱着纯洁思想的唐小姐,手通过敞开的领口,绕到他肩后和胸前。

    嗯,没有出汗,也没发烧,健康状况良好。但他温热的皮肤贴着她的手,让她思绪飘着,往其他地方去臆想了。

    不知何时傅程铭醒了,压住她的手,两人的手就这么放在他身前。

    他闭着眼,嗓音略沙哑,“我再多睡会儿,衣服要被菲菲脱光了。”

    她面庞猛地烧起来,耳朵边、脖颈泛着红,“我没有。”

    一句急窘苍白的辩驳,她用力抽手却抽不出,“你松开。”

    傅程铭唇角勾着,另一只手覆在眼睛上,“没有不让你摸的意思。”

    “不是,”她着急,费力挣脱开,“谁要占你便宜了。”

    他淡声,“反正我也动不了,砧板鱼肉的关系,你想怎么做都行。”

    唐柏菲只当他神志不清,是醉话,“我不管你了。”

    手又被他一把钳住,她挣了挣,“没人说你喝多了很讨厌吗?”

    被责问的人笑笑,不答。

    他始终合着眼,手肘撑在床单上,支起身,“不枕东西难受。”

    一听他难受,她心里泛酸,伸手拽枕头过来,要他躺下去。

    令她意外的是,傅程铭直接往她大腿深处睡,整个人一本正经的。

    她窘迫地“哎”一声,扭动两下朝后撤腿,抱怨着,“你起来。”

    “借菲菲五分钟,”他理由严肃充分,声线低柔,“枕头太软,脖子疼。”

    “可是你,”唐柏菲顿住,脸热出汗。

    可是他面朝里,鼻尖和嘴唇正抵在她的小腹上,由于贴得太死,一浪浪炽热的鼻息如同喷进她皮肤里。

    她极力克制着呼吸,吸气则暂时远离他的唇,呼气却更近了,看起来像他吻得更深。

    五分钟到了,她仔细端详他,看他没主动起来的迹象,就推他,“起来了。”

    他没动静。

    又推他两三下,还不动,唐小姐放弃了。

    停了动作后,房间陷入安静,只能听见他再次变缓的呼吸声。

    她双目空洞地发呆,到某个节点又突然拿起手机,翻开刑亦合的微信。

    指尖在“拉黑”和“删除”的选项中抉择,犹豫了半晌。

    让她突然放弃一段友情,她伤心,也很难做到。

    人心是肉长的。

    而且刑亦合是她来北京后认识的第二个朋友,仅次于毛女士的异性朋友。

    几小时前,她推门出去找刑少爷,两人在栏杆前沉默良久。

    他难得少言寡语地任凉风吹打,望着那颗杨树,问她,“怨我骗你了?”

    “你这么说,好像是我不谅解你一样,”她冷声,“明明是你一直瞒着我。”

    “你有那么多机会和我说。是不是心里有鬼,只有你自己清楚。”

    “只是身份而已,唐柏菲,你在乎的是我这个人,和我是谁的儿子谁的弟弟有关系吗?再说了,我说过要认傅程铭当哥了?”

    唐小姐原本不愿和他多争吵,但这句彻底将她激怒了。

    “你可以不认,甚至可以和他横眉冷对,但你不能侮辱他。”

    “你一个婚内强|奸,既骂他又骂了我,还骂了你妈妈。”

    “这么恶心的词为什么会从你嘴里说出来,你又为什么会拿这个词去形容你妈妈的遭遇。她是你妈妈啊,你的意思是说她被,”

    “你今天就像一个坏人。”

    “我的好朋友是那个愿意陪我聊天陪我去任何地方的刑亦合,是那个有才华的设计师,那个和我一起在伦敦上学的人。”

    “不是你。”曾经那么好的一个人,似乎在某个时刻烂掉了。

    妈妈说,人这辈子会有很多过客,懂得释怀,也是尊重命运和自己。

    她压下胸口的气,按了拉黑键。

    这个键像是有魔力,后劲大,促使她撇下嘴角,难受、酸楚接踵而至。

    她、刑亦合、毛女士三人组只剩两个了。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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