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成双: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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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陆洗的本性并非如此,也知道一个人违背本性做出的改变叫克制,克制是因为珍惜,珍惜是因为爱。

    林佩斜过身子倚着美人靠,指尖抵住太阳穴,柳叶眼中波光流转。

    陆洗道:“为何这般看我?”

    林佩道:“到底是谁教你的这洞悉人情、拿捏人心的本事?”

    陆洗一笑:“你看我像拜过师门的人吗?”

    林佩道:“像。”

    “我是曾拜过一位师父。”陆洗起身,伸手向高处拍了一下檐角的铜风铃,“可师父性情古怪,喜怒无常,从来不说话,甚至至今我都叫不出正名,只唤他作砚溪先生。”

    风铃摇动发出清响。

    “溪畔拭清砧,砚田伴晚灯。”林佩跟着念一遍。

    曲声渐收。

    月辉洒水面。

    陆洗拉林佩到池边海棠树下。

    两个人和衣卧在花瓣铺成的地毯之间。

    林佩枕着手臂,深呼吸一口气:“你对我这般用心,将来要分开了,我还真是会有些舍不得。”

    陆洗道:“两情相悦,纵天各一方都要相守,若说还能分得开,那是情不够深。”

    林佩道:“可明明你比我更不像是一个长情的人。”

    陆洗道:“这样说话就很没意思,不一直是我比你长久些吗?”

    林佩撑坐起来:“哪儿是,我不明白。”

    花瓣擦过眉心,在鸦青鬓角稍作停留,滑落肩膀。

    他一袭素衣,袖口渐渐堆起花瓣,像捧着一抔纯净的雪。

    “又不明白了?”陆洗笑道,“来来,我再叫你明白一回。”

    风动海棠。

    妞儿在花丛里扑蛱蝶。

    林佩尽管羞恼,却没有回避陆洗的目光。

    让他又爱又恨的一点是——相比于他有时糊里糊涂不懂如何取悦自己,陆洗对风月的追求是清晰而具体的,无论何时何地,陆洗一定要先看到他情不能已的样子才肯罢休。

    他一不小心就会沦陷其中。

    落英被皂靴踏出细碎声响。

    陆洗松开林佩的衣襟,拉到一半,见皮肤雪白,纤细的锁子骨从颈部齐平延伸到肩头。

    风渐歇时,身上都已叠了浅绯。

    陆洗道:“你站前面。”

    林佩道:“站哪儿?”

    “这还要教。”陆洗放下玉瓶,笑着道,“手给我。”

    陆洗从高处扒来一根树枝,叫林佩用右手握着,再牵起他的左手,往前一倾身,便把他整个人压在树杆上贴着。

    林佩撇过脸。

    陆洗道:“抱着树杆。”

    晚风清凉,纱罩如水流拂过。

    “知言。”陆洗拨开凌乱的发丝,在耳边吹气,“你好软。”

    林佩刚扶稳树枝,突然被一记猛推。

    树枝振动。

    花瓣如雨纷纷扬扬。

    汗滴入土。

    “余青,余青你……慢些。”

    对面几枝杏花也开得正盛。

    月亮穿过云隙一照,整株花树宛如琉璃灯盏绚烂。

    林佩的视线渐渐模糊。

    他快要站不住了。

    陆洗道:“澹碧园的景色美吗?”

    林佩道:“你,你慢些,我怕树枝会断。”

    陆洗道:“哟,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林佩道:“不,不是。”

    陆洗道:“我想听你作诗。”

    林佩面染绯红,咬紧下唇。

    陆洗道:“你不作诗,我就快马加鞭。”

    “不要。”

    “快作诗!”

    “陆余青——”

    “水岸……”林佩泪眼朦胧,“……水岸浮香雪,斜枝入画楹。莫惊花影乱,云廊隔旧莺。”

    莺字刚落,琼浆尽洒。

    林佩跌靠在身后人的怀中。

    陆洗浅笑,托住脖颈,吻过他眼角的泪痕:“诗作得真好,不愧是昔年的碧渊居士。”

    林佩嗓音发哑:“明日我要砍掉这棵树。”

    陆洗道:“别,欺负你的人是我,你砍我吧。”

    林佩揪住陆洗的衣襟,闷闷道:“先砍树,再砍你。”

    “就这样你都挺不住,还要跟我说长长久久。”陆洗扶起林佩,脚下碾过沾着雨露的花瓣,笑道,“不自量力啊。”

    *

    林佩没有砍掉那株海棠树。

    次日他拿着斧头走到树前,发现自己扒过的那根树枝上竟然长出了几片绿叶,于心不忍,终是放弃挽回颜面,打道回府。

    *

    寒来暑往。

    燕山脚下的草原黄了又青,胪朐河的水线落而复涨。

    在胪朐河的源头坐落着一座雄伟的城市,城墙高大厚实,街道宽阔整齐,城中物资丰厚,军营中兵强马壮,那便是鞑靼效法中原邦国建造的国都——乌兰城。

    近几日,各部族首领相继来到乌兰城与汗王鬼力赤商议南征大计。

    第78章 烽火

    天蒙蒙亮。

    鬼力赤陪阿罗出城到河边散步。

    阿罗出的身体在鹞儿岭落下了些毛病, 一下雨那条断过的腿就疼得无法行走,只有等天气晴朗干燥的时候能到外面透风。

    饶是如此,他的见识仍和从前一样广博高远, 也依然是鬼力赤心中最尊敬的长辈。

    “叔父, 昨日科布多、迤都、和林三部首领已经到齐。”鬼力赤扶着阿罗出跨过一条小河沟, “天明升帐, 我发号施令,还请你在旁把持局面。”

    阿罗出道:“大汗的威望足以使他们信服,我在幕后听着便是。”

    鬼力赤道:“叔父可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 比如前段时间亦思率本部兵马进攻鹞儿岭, 结果被阜国守军一路追到白草滩,赔了三百马匹才息事宁人。”

    阿罗出笑了笑, 道:“让亦思袭击鹞儿岭是大汗故意为之,只是想试探一下阜国现在的北防策略,以便安排今日发兵之策略。”

    鬼力赤略有些惊讶, 回头笑道:“叔父如何知道?”

    阿罗出道:“大汗或许记不清草原上有几个部落,但绝不可能忘记陆洗是一个怎样的人。”

    鬼力赤点了点头:“是,这回我绝不会轻敌, 我要让他们为昔年所为付出代价。”

    河水裹挟着碎冰奔流, 远处传来牧马的嘶鸣。

    阿罗出叹口气, 面含愧疚。

    鬼力赤道:“怎么了叔父?”

    阿罗出道:“如今的阜国由林佩坐镇后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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