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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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的,未免外面的凉气进来,书房内的出入都注意关着门,这倒是方便了岑篱。

    确认了五铢离开后,她立刻起身往几案方向走去,循着刚才余光瞥着的五铢的动作,很容易找到了刚才被他放起来的东西。

    展开一看,却是一册游记。

    岑篱心下犹豫: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正准备放回去,却注意到旁边另一侧书柜的厚度不对,岑篱手指敲了敲,传来空荡荡的回音,里面有暗格。

    岑篱仔细回忆着刚才五铢的动作,摸索了好半天才把暗格打开,里面放了几卷竹简。

    刚一拿出来就嗅到一股新墨的墨香,想来是苏之仪临上朝之前刚刚写好,展开放在几案上,等着墨迹晾干让五铢收起来,不巧被岑篱撞见,这才收得如此匆忙。

    岑篱心下已经生出点细微的不妙之感了。

    她抬手把这竹简展开,入眼是完全陌生的字迹,而上面的内容……是柳县铸钱所的铜钱去向的“记录”。

    倘若是真的,它不该出现在这里,也不该是墨迹未干。

    ……

    在朝堂上激起了这么大的波澜,下了朝之后,苏之仪自然被正崇帝留下来开了个小朝会。君臣二人对这个案子早有默契,这小朝会开得,与其说是议事,不如说是把帝王意图委婉透露给苏之仪。

    故而从宫门出来,苏之仪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思考着正崇的暗示,又想着到底能以什么方式达成帝王的目的。

    也是赶得巧了,等回到府上,苏之仪正碰到五铢端着冻梨汤往书房去。

    他随口怎么回事,五铢把上午的种种一一禀告。

    苏之仪脸色微变,“她在书房?”

    “是,但郡主只是来避避寒气……”

    五铢解释的话还未说完,苏之仪已经一把拨开他,快步向书房方向走去。

    心底隐约意识到什么,五铢暗道一句“不会吧”,也不敢怠慢、赶紧跟着苏之仪过去。

    推开书房房门,便看见岑篱在几案旁站着。竹简展开放在一边,她手里把玩着几枚印章,正是让吕郎君仿造的那几枚印信。

    她背对着窗户,冬日里稀薄的日光从后方窗里透过来,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脸上的神情却看不分明。

    也听见了推门的动静,岑篱抬头看过去,“这便是你的查案子?”

    伪造印信,罗织罪名。

    岑篱一下子便想通了,为什么苏之仪要把柳县坞堡有关联的人全部扣押下了。

    那些乡人因罪入狱,想要脱罪只能招供抵罪,但他们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招供也只能随便编造些什么,胡乱攀咬,他们被关押狱中,和外界无从接触,只要稍微给一点引导暗示,比如说“谁谁谁因招供指认了哪位大臣被放出去”,并不必做胁迫之事,为了自救,狱中的这些人会自己把事情编得比真金还真。

    “令昭,你听我解释。”

    【作者有话说】

    下章分结局线,先些谢定线,再写苏之仪线

    ps.与出场无关,仅与结局cp有关(也即,A线结局=B线be)

    第35章

    苏之仪快步上前抓住了岑篱的手,却被岑篱一把甩开,“别碰我!”

    苏之仪僵在了原地。那双清透的眼睛冰凉冷厉地看过来,苏之仪读出了那其中过于分明的厌恶。

    良久,他哑着声:“倘若御史中丞乃是被毒杀家中,那这柳县的坞堡便是他人故意引得朝廷发现的,其中的线索虽有但却不足以被采信。”

    岑篱扬了扬手里的竹简,“那这些‘证据’就可信吗?”

    苏之仪沉默了片刻,“可信……便是令昭将这些墨迹未干的竹简递送到御前,陛下也会信,因为这就是陛下想要的。为人臣子当为主君分忧,君上想做但不能做的,就要有人去去做。”

    岑篱:“……”

    书房的门大敞着,外面的寒气侵入了被炭火烘得暖融的屋内,她仿佛又回到了得知先太子死讯的那一日,一切都冷得让人打颤。

    好一个“陛下想要的”。

    他想要一个人去死,那个人便自己去死了……

    看着岑篱苍白的脸色,苏之仪往前上了一步,温声,“令昭。”

    岑篱却摇着头往后退去。

    全都如此,他们全都是一样的人。

    ……

    岑篱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浑浑噩噩地意识到自己出了苏府、走过街巷。

    市集上小贩卖力吆喝着叫卖,岑篱充耳不闻,一直往前面走去。

    直到看见岑府外那棵熟悉的楸树。

    那树的树叶早就落光了,只余下枝干张牙舞爪地在空中伸展。岑篱想起了幼时,那时候她还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只是因为被拉离家中而哭得撕心裂肺,最后映入眼中的,便是墙边的这棵不知道生了多少年的古树。

    她上前几步,抬手抚上外表粗砺的树干。

    手指被寒风吹得青白,连触觉都迟钝了,岑篱按着树干,缓缓地蹲身蜷起,让自己降低到与当年相同的高度,仿佛回到了当年。

    这么蹲了许久,岑篱感觉到身体一点点僵冷下去。

    直到一件漆黑的大氅从上方落下,兜头罩在了岑篱的身上,上面还带着另一个人的体温。

    岑篱被这骤来的温暖激得一个激灵,抬头往上看去。

    入目一张张扬的俊脸,谢定像是笑又像是无奈地叹息,“我就知道你会来这儿。”

    岑篱沉默着没出声。

    谢定垂着眼往下看,许久,他轻问:“和离吗?”

    “……和离了,之后呢?”

    这世上到处都是一样的人,和不和离的,又有什么分别?

    嫁给我啊!

    谢定差点脱口而出这句话,却险险忍住,“你也看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了,难不成还要跟他过一辈子?”

    岑篱:“……”

    她终是叹息着:“哪有那么容易?”

    谢定却是浑不在意的模样,“这有什么难的?大不了我带你走。离开这里、离开长安城。”

    岑篱想起了当年,少年也是用那样轻松的语气,笑着:既然在宫里住的不舒服,那就离开吧。

    但是现在……

    “那你的‘卫将军’、你的爵位、你的军功呢?”

    谢定却兀地笑了,“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

    岑篱不说话了。

    真的有不一样的人吗?

    岑篱抬起了摸着树干的手,往后落在岑府的院墙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脚下因为蹲得太久而僵硬,她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身来,等着那阵眩晕过去,她抬头看向谢定,开口:“我想要你去找一个人。”

    “谁?”

    “屯骑校尉李稷上。”岑篱说,“由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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