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权臣: 11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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绎判断,祖母由长期低量的毒素侵入后导致的慢性中毒。

    沈绎察觉此事或许与当年皇长子夭折,其父太医院正贺景天暴毙一事有关,开始布局查贺景天的真正死因。

    而后,他策划帮助纪云瑟逃出京城,也是为了下江南,查当年的那个绣娘。

    之所以没有向她透露一星半点,是因此事事关重大,她知晓无益。

    纪云瑟从未怀疑过沈绎会故意利用她,当年祖母病入膏肓是有父亲关心不足照料不周的缘故,能碰上沈绎替她老人家缓解症状已是万幸。

    而太后虽然中毒比祖母更深,但因身份尊贵,有永安帝的悉心关照和太医们的全力医治,才熬了这许多年。

    她要怨,只能怨父亲和魏氏,对祖母的疏忽。

    谁知,从西山围场回京城的第二日,魏氏偷偷到了国公府的角门,找到效猗求见。

    效猗小心翼翼地上前给她梳着鬓发,道:

    “姑娘,奴婢问清楚了,是侯爷出了事。”

    纪云瑟正拈起一支珠钗,见她欲言又止,眉心皱了皱:

    “什么事?”

    效猗抿了抿唇:

    “侯爷因涉毒害皇长子与太后一案,被羁押在刑部大牢,侯府已被查封,府中所有人等都被拘禁候审,就连在孟家的二姑娘都被抓了回来。”

    “夫人,她使了许多银子,才装成仆妇买通了守卫逃了出来,上门求姑娘。”

    纪云瑟手一顿,珠钗从指间滑落,落在妆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她喃喃道:

    “父亲跟此案有何关系?”

    效猗还未开口,她突然想到,

    “是织造局?”

    织造局专司宫中锦缎供应,

    纪筌当年依靠纪老夫人与太后的关系,在织造局谋了个差事。

    如此看来,永安帝已经查清楚了毒物的来源,是通过织造局的渠道流入宫中。

    效猗点头,道:

    “姑娘猜得不错。”

    又小心翼翼问道:

    “姑娘可要见夫人?”

    纪云瑟摆摆手:

    “不见!”

    永安帝如今正在气头上,此案必然会严查到底,但凡与此案有所牵连者,都不会有好下场。

    若不是因为她在西山围场派破竹传信出去救驾有功,她身为章齐侯府外嫁的女儿恐怕也与纪云惜一般要抓回府去,怎可能还在此好端端的坐着?

    见效猗犹豫着不肯走,纪云瑟直言道:

    “你告诉她,世子忙于清除乱党,宫变后到今日,我也没见着他的面。他们的事,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况且,此事涉及皇长子和太后的性命,谁也无法求情。”

    “让她赶紧回府,该如何领罚便领罚。”

    “总之,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父亲不过是织造局一个小吏,没有实权,况他也没有这个胆量参与这样的大案,不过是得个失察之罪而已。

    “像她这般化身逃出来,才是犯了欺君之罪!”

    效猗应声而去,她自不希望侯府出事,但更不希望自家姑娘受牵连。姑娘已经为侯府承担了太多,如今好不容易有姑爷疼惜着,她应当为自己活一回了。

    至暮色时分,外书房终于传来消息,陈嬷嬷笑着来报:

    “夫人,世子回来了。”

    纪云瑟正坐在梳妆台旁解开了发髻,她想了想,披上一件外裳,慕着月色上了抄手游廊,出侧门后,守在书房外的伴吉有些惊异地看着从未这时过来的她,愣了片刻后方行礼,道:

    “禀夫人,世子正在沐浴。”

    纪云瑟点点头:

    “我进去等他。”

    伴吉会意,开了门后自动退下。

    纪云瑟步入屋内,这算是她第二次到晏时锦的书房,里面的陈设基本没有什么变化。

    她行至窗前的圈椅上坐下,随手拿起案桌上的一本书,翻了起来。

    晏时锦沐浴过后走出来,便看见少女身着素色外裳,披散着如瀑般的乌发,一只手托着腮,倚在书案上。

    是似曾相识的温馨场景。

    第113章

    身后的珠帘声响,纪云瑟回头,看见晏时锦披着月白中衣,腰带随意系了个松散的结,带着氤氲的水汽走了出来。

    看向她的目光却是十足的诧异,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心虚。

    纪云瑟放下手中的书册,目光落在他半开的衣襟上,有水珠沿着发丝滑落至锁骨,流入胸前的沟壑。

    她正打算提醒他将水擦干以免受凉,却见那厮竟然在瞧见自己盯着他看时,迅速将胸口的两片衣襟裹紧了。

    纪云瑟:

    “……”

    晏时锦又披上一件外衫,有一瞬间的欲言又止,方行至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放松了神色,开口问道:

    “你怎么过来了?”

    纪云瑟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她看了他一眼,将他眸色中的异样收入眼底,起身绕过了他往后走了两步,四下里打量,道:

    “我为何不能过来?”

    “莫不是,你这里藏了什么人?”

    晏时锦无奈笑了笑,正要开口,却被少女趁他不注意时,一把扯开他的衣衫。

    果不出她所料,只见他的左胸靠近心口处,有一道新添的伤口,虽已止住血,开始结痂,但仍然透着一圈触目惊心的暗红,又细又深,应是利剑所刺。

    若是再往下偏一点点,恐怕当场就会丧命!

    晏时锦见她神色不对,眼眶已经开始泛红,忙将自己的衣裳拉好,握着她的手,哄道:

    “我没事,战场杀伐对我来说是常事,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纪云瑟咬着唇,心里又气又心疼:

    “这就是你躲着不见我的缘故?”

    看这伤势的模样算下来受伤的时日,应该是在宫变之前,是他送赵沐昭和亲到南境时所受。

    那日在行宫,她主动寻到他时,他就已经带着伤,却一直瞒她到此刻。而且在那之后,这厮一直以清除乱党余孽为由避而不归,就连回了京城之后,他亦是忙碌异常,日日歇在京卫司衙门。

    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故而今日听说他回府,特地过来寻他。

    “是不是若我今日不来找你,你又想跑了?”

    纪云瑟带着几分怒意地白了他一眼,强行将他的衣襟拉开,轻轻抚上了那道伤口,令人骇然,似犹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到底怎么回事?何时受的伤?”

    “是不是在南境?”

    那时,他将紫电遣回来保护她,又让青霜去接应厉书佑,剩自己孤身一人,要想从夏贤妃早就计划好的埋伏中脱身,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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