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权臣: 11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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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几步之外的谢绩:

    “……”

    纪云瑟心知自己不能再耽误他的事了,赶紧推着他往前走,晏时锦拉着少女的手轻吻了一下,终是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向不远处的破竹吩咐道:

    “好生送夫人回去。”

    ~

    碧霄宫内,永安帝神色沉戾,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绣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上面绣着的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虎头,远去的记忆袭来,他的手忍不住颤抖,片刻后方接话,道:

    “你是说,这些绣线中,含有川乌之毒?”

    沈绎道:

    “正是!”

    “所有的黑色绣线,皆是与川乌同煮了至少十二个时辰之后,染上的颜色,绣在当年皇长子用的被面和枕面上。”

    “皇长子不过是个几岁的孩童,每日受毒性熏染,日复一日,自然积重难返,终是不治夭折。”

    永安帝眼神骤冷,声音低沉而压抑:

    “那为何当日没有循到一点蛛丝马迹?”

    沈绎跪下俯首:

    “禀陛下,微臣的生父,正是当年的太医院正贺景天,父亲虽不常服侍皇长子,却在见了皇长子的遗容后有所怀疑。但因事关重大,且一直没有找到毒素置于何处,他不敢妄下定论,便暗中将皇长子日常所用之物都留了个样本。”

    “谁知,在他查询皇长子素来的脉案时,被夏贤妃的心腹发现,死于非命。”

    沈绎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夏贤妃,从容道来:

    “后来微臣有幸入宫继承父志,在发现太后娘娘的沉年痼疾有异常后,便重新调查当年微臣父亲遗留下来的线索。”

    永安帝手指深深掐进了掌心,眼中寒意更盛,带着凛冽的杀意:

    “你说什么?”

    “太后,也是中毒?”

    沈绎道:

    “当微臣得知,当年太后娘娘经常夜里陪伴被病痛折磨,难以入睡的皇长子,就敢肯定,太后之疾,亦与此毒有关。”

    “只是,太后是成人,且不会时时日日接触,故而毒性发作缓慢,渐渐地毒性积累,才发展成痼疾。”

    “只可惜,微臣虽发现端倪,但奈何太后娘娘中毒太久,已无力回天,只能尽力压制毒性蔓延。”

    永安帝缓缓起身,目光如利刃般扫过夏贤妃,落在沈绎身上:

    “为何不早说!”

    沈绎叩首:

    “请陛下恕罪!微臣虽找到了父亲留下的这方绣样,但因此事牵连甚广,且微臣并没有足够证据指证,故而不敢贸然言说,只得暗中追查。”

    “直到近日,微臣终于找到了当年宫中为皇长子缝制寝面的绣娘的后人,知道她亦死于毒发,又找到了所用绣线的来源,才敢指认贤妃娘娘!”

    夏贤妃跪坐在地,目光空洞,似被抽去了魂魄。永安帝怒极,行至她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冷如霜雪的声音从唇齿间迸出:

    “朕自问不曾薄待你,为何你却如此狠心!竟然连个孩子都不放过!”“还害死了母后!”

    夏贤妃定定地看着他,敛起一抹如往常般柔婉的笑意后,又立刻消散,到了此刻,她一点儿都不想抵赖,直言道:

    “陛下和太后素来重嫡子,有他在,我的檐儿还有什么指望?”

    “贱人!”

    永安帝在她的脸颊上扫过一个巴掌,所有的愤意都凝聚在这掌上,夏贤妃顿时跌倒在地,她抚着唇角的血丝,默了默,终是跪地附首:

    “陛下,一切都是臣妾所为,臣妾一人做事一人当,但檐儿是无辜的,造反也是臣妾逼他的,他是陛下的亲儿子,请陛下饶他一命!”

    “还有昭儿,她……”

    永安帝冷戾的眸光扫过来打断了她:

    “你做这些事时,又将他们置于何处?将整个夏氏一族置于何处?”

    夏贤妃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瘫软在地。

    第112章

    碧霄宫外日光热烈,似将所有的阴霾一并驱散。

    沈绎缓缓步走下青石台阶,暖阳映着那张肃敛的眉目,他回头看了一眼巍峨的殿宇,心中似因这光明而松弛,一切终于结束。

    早有一个高隽的身影立在宫门处等他,沈绎并不意外,停下脚步,微微拱手颔首:

    “指挥使。”

    晏时锦看着遍地的狼藉,面上不露什么情绪,道:

    “若是你早日做这件事,何至于此?”

    羽林卫的银甲在日光下泛着血色,他们将一具具尸身拖走,宫人们大桶大桶地泼着水,清洗血迹斑斑的青砖。

    沈绎负手,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面无表情地扫过那些残肢断臂,道:

    “其中的缘故,你我都清楚,否则,你既已知情,也不会隐瞒不报。”

    晏时锦淡淡瞥他一眼:

    “你该知道,我可以护住她!”

    沈绎直言:

    “诛九族之罪,你拿什么护?”

    “此次,她有救驾之功,是最好的机会。”

    晏时锦蹙眉:

    “那这些人的性命呢?还有陛下与皇后的安危,你可曾想过?”

    “天不悯我,我为何要怜惜他人?”

    沈绎目光微沉,冷笑一声看向他:

    “我不是你,一出生就在权力的巅峰,被万人景仰,受万众瞩目,自然比不了世子爷您的胸怀天下,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复亲人之仇,也让我在意之人好好活着!”

    晏时锦不欲再与他争辩,只幽幽道:

    “她的事,不劳沈太医再费心!”

    ~

    最终,夏贤妃被赐腰斩,蔚王赵檐赐鸩酒,夏氏全族获罪,成年男子被赐斩刑,女子没为官奴。

    此外,回宫后的永安帝对于皇长子和太后被毒害一事暴怒异常,下旨彻查此案,一时阖宫震惊,风声鹤唳,尚寝局和尚服局人心惶惶,还牵连到了负责采买的各省织造局。

    纪云瑟回到国公府后方得知此事,也终于想清楚了祖母中毒的缘故。那时,太后时常夜里照顾身体有异,无法入睡的皇长子,祖母多半会入宫探望,也会一同到皇长子的寝殿中帮忙照看着,故而中毒。

    虽然祖母所中之毒最轻,但她素来性子和软,很多时候身子有不适也是忍着,一直疏于治疗。而父亲总以为是她一时累着,并未放在心上,拖到后已是积重难返,无法医治。

    这些,她也从沈绎的口中得到了证实。那日,夫子特地找她说明了前因后果。

    原来,当年祖母突然发病,她无人可寻时找到沈绎,他便发现了祖母的症候有些不对,在医治的过程中又听说了祖母时常入宫,且太后亦有痼疾,结合这些奇怪的异样,和他用了许多方式都无效,直到以祖母是中毒的症状来医治后才开始有些许好转,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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