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攻了正道魁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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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主人摸脑袋的狗。

    下一秒,“啪”得一声极为响亮的脆响,撑伞的下人吓得双腿一颤惊呼出声,条件反射就要跪下,又突然想到手中还要为教主打着伞,软到折下去一半的膝盖又硬生生地挺直了起来,握着伞柄的手心攥紧,直冒冷汗。

    唐泗十分有眼力见地递过去一张手帕,又默不作声地后退一步。

    “让你蹭上来了么?”

    祁殃接过手帕,唇边仍是带着浅笑,眼睛也半眯起,漫不经心地擦着染脏的手指,“叫什么名字?”

    “褚师白。”

    几串血珠滴溅到地上汇成一小滩,他张口报上名字后咬牙将喉间接续涌上的鲜血咽下,喉结滚动,声音低哑,方被打过的半边脸肉眼可见地比之前高了几分,加上身上种种伤痕,看起来狼狈不堪。

    “褚师姓么?很少见。”

    “是。”

    “那为什么取白字?”

    “自己随便取的。”

    “你爹娘呢。”

    这个问题让褚师白几度滞顿,方才那一巴掌让他的耳中嗡嗡作响,良久才道,“不记得。”

    祁殃好像并不意外,“从什么时候开始记事的?”

    “……应该是三年前。”

    唐泗不明所以,只觉得自家教主看这人的眼神,笑意就没淡去过,诡谲的温和中带着令人胆寒的阴冷,不是看上了就是恨上了,后者可能性大些。

    “跟我去洗澡,换身衣服。”

    ……

    “你让他当右护法?”

    点序湘得知这个消息时,气极反笑,脸色阴沉地草草打量了一圈褚师白,“你看不出来他的资质么?”

    每提到他的资质天赋身世能力祁殃都不自觉露出浅笑,这是以往前所未见的,“知道啊,资质差得要死。”

    “不光资质差,他来路不明,虽说是修真界叛逃来的,不是纯血魔族却也没当过正儿八经的修士,你要提拔这种人,我不教。”

    “为什么呢。”

    祁殃站在她身边,见点序湘不看他,微微歪头凑过去,轻缓地眨眼,鲜少认真地问道,“为什么不教?”

    “你明知道这是胡闹。”

    “不胡闹,你尽管与他比试便是,打死就打死了。”

    她怀疑他这几年是无聊过头了,再加上本来就精神有异,这回怕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拿来消遣看戏的人。

    褚师白站在一旁,好像他们谈论的不是自己,自顾自默默打量了一圈正殿内的布局,没什么起伏的视线几经周转,落在祁殃那用银簪半挽起的白发上,左耳下的那颗耳坠于雪白发间,随着他的动作时隐时现,金红相衬轻轻晃荡着。

    “他身上有伤,而且我这几天有事要离开总坛处理。”

    “那就等你回来好了,这几天让他休养。”

    点序湘无奈点头。

    于是褚师白开始近期的“休养”,所谓休养,没有伤药,没有绷带,甚至连个正经睡觉休息的地方都没有,祁殃唯一给他安排的,就是白天要做的杂活,以及晚上要跪在床边守夜。

    提携是假,天降职位,针对之意很明显,褚师白夜里跪于他床边三米处,幽黑的寝殿中只有月光自窗边斜斜倾洒进来,床上浅眠的人比月光还要莹白。

    寂静无聊的夜里,空溟无趣的思想,残缺菲薄的记忆,他的注意力不受控制也别无他选地落在不远处的人影上。

    那人睡觉时的呼吸很轻很匀,原本盖得好好的被子不到一会就被他像抱枕一样抱在怀里,由平躺变为侧躺,宽松的长裤裤腿蹭卷到脚踝往上一寸半左右,软薄上衣面料在侧腰处塌陷成一道柔润的凹弧。

    几缕半蜷的发尾如蛛丝轻悬垂落床边,又若半破开的茧,他像里面羽化初期的白蝶,形状漂亮的肩胛骨是皱缩未展的软翅。

    现在天还不冷,要是冷了褚师白作为下属还要去给他盖被子,半夜里大概会有很多次,他想,这种与其身体素质全然不匹配的习惯,应是曾经也被什么人以某种身份照顾过。

    他发现祁殃没有用熏香的习惯,才知一种淡淡的香气是自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微苦,让人闻着喉间发干,意识像被冲进了浪里,一片苦海中的冰山一角,褚师白的喉结动了动,后知后觉双腿已跪得有些酸麻了,他看了看窗外,天快破晓。

    如此跪了整整一夜,直待对方一觉睡到自然醒,他的理智明白自己被无理折腾着,莫名其妙的天降横祸。

    祁殃从床上坐起,踩着地板站在床边,弯腰从枕头下方摸出一支银簪,边往外走边抬手拢起一捧白发松松拧挽在脑后,抬臂时阳光于衣衫间透过,勾勒出腰间的轮廓,走至他身边时淡淡往下瞥了一眼,“起来吧。”

    褚师白先是看到他行走时裤中小腿腿肚略绷起的弧度,几秒后大脑接收到他的话,那人已经走远了,正在镜台旁洗脸。

    他撑着膝盖站起来,腿麻得没了知觉,停着缓了缓。

    待那人收拾好后他跟着出去,来到一处凉亭,接过下人递来的扫帚,自觉地开始扫亭下落了一地的槐花,浓郁甜蜜的花香完全掩盖了昨夜萦绕鼻间的那抹清苦,貌似那种气味只存在于梦里,一旦不再切实地闻到,他便难以在清醒时于脑中复刻出来,意识到那是星槎独溯、霰雪无痕。

    他扫地,祁殃就坐在亭边喂鱼,太阳一升得高点就回殿里,褚师白给他撑着伞,殿中有下人准备的蜂蜜加冰鲜乳,他坐在桌边捧着碗能吃半个时辰,用小勺舀几口就盯着碗里的东西发呆,低垂的长睫许久才缓缓眨动一下。

    褚师白从没见过这么光明正大又心安理得走神的人,好像在别人面前做事走神总要有一种负罪羞耻感,是违背人性和事物发展规则的,而眼前人就在安静地犯罪。

    他不知道他那样捧着碗发呆时在想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想,视线再一次落在那颗格外显眼媚艳的耳坠上,金配红到底是谁想出来的,在对方身上有一种艳俗秾丽又清冷阴悴的矛盾感,比世界上任何冲击性色彩都引人注目。

    他直觉那是别人送给他的,并非他自己戴上。

    “你为什么总盯着我的耳坠看?”

    祁殃坐在椅子上捧着小碗,头微抬,掀起眼皮看向他,低调发问。

    这样自上而下与那双寡淡瞳孔对望,褚师白的脑中还没来得及整合出答案,那抹疏离蓦地如霜华化开,水一样浅薄的讥诮漫于他的唇边,尾音轻飘飘扬起——

    “你觉得熟悉?”

    “不熟。”

    他移开视线,速度快到有些仓皇。

    到傍晚那人自己出去喂小狗小猫,褚师白按一开始的时间规定早早跪于床边。

    殿门被推开,祁殃背着月光端着一盘玉露团走进来,脚步无声在他身前停下,没有说话,应该是在嚼。

    褚师白垂眸看着他的袍角,犹豫半晌,低声问道,“教主,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么。”

    对方不紧不慢咽下嘴里的那口,平淡道——

    “我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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