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攻了正道魁首: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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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意熨贴着二人的身体。

    沾着雪花的婚服被扔落在床边,红丝帐轻飘飘落下,掌心贴上脸颊细细抚去消融的冰粒和泪水时,他能感到晏宿雪手上带着温度的薄茧,指腹擦过皮肤,那人的睫毛,鼻梁,呼吸,嘴唇,挤进视野落进眼睛里,如见山开,如遇河竭,如冬雷震震夏吹雪,在他心里卷起了同样波澜壮阔的一场纷飞。

    他不道德地庆幸,发觉晏宿雪也并不比自己好到哪儿去,幸福自由一样也没有偏袒向那个人,这种无法言说的感情,在嘴中酝酿成一种经年吐不出也咽不下的酸苦,直至将喉中蚀哑,一困至少困住两个人。

    天地倒斜而来,重力规则不复存在,所有风花云雨水鸟茫白作天灾尽数将他们湮没埋葬其中,连带着二人惶惶终日的纠葛,彼此讳莫如深的爱恨。

    于是过往恩仇尽数推翻,前尘旧怨化为乌有。

    九冥宗大弟子与合欢宗小妖萍水相逢一见如故,一人宗门翘楚有众仙之范,功参造化为人称道,一人风情卓绝宠冠一方,机缘同行情分日深,相识于微末相伴于朝夕,最终红绸绕柱,喜烛高燃,结成一段人人羡艳的姻缘。

    于是他们晨昏朝暮相依偎,人界庙会赏花灯,桃花树下埋新酒。

    于是二人游历人间时得一无父无母的奇异幼童,取名小白,送其在合欢宗安顿下来,由宗内同门一起照料。

    于是祁殃在成亲前一日伸手向他要额外的聘礼,顺了一只坠金的琉璃耳坠。

    成亲当夜洞房花烛,见身下人趴在枕头里喘不过气,晏宿雪扣住他的后颈将他的脑袋捞起来,俯身和他接吻。

    手指不小心勾到对方贴在颈侧汗湿的头发,掌下的细颈同洇了胭脂的丝绸一般柔软,水光漫过那双瞳仁,眼尾殷红睫羽轻颤,让人想到受惊的小红鱼在碧波中游荡,对方连喘息时的唇都像是美人鱼藏在浪里吐泡。

    他们喃喃爱语,指尖相扣,耳鬓厮磨,相许百年白首死亦同穴,是情人,道侣,爱人,做。爱,爱情,坦然言之,于身于心,天地可鉴。

    其实祁殃还是不怎么懂,他觉得自己的爱情是晏宿雪教的,所以爱上那个人是理所应当,就像晏宿雪教他学骑射、古琴、茶画,他自然将射中头部的野兔、指下两句不成形的声调、泡出的第一杯浮叶茶、画出的第一张半人像,都给予让予那人。

    将他带大的师姐没有教他这些,他出嫁那天师姐只说爱情是最不靠谱的东西,如果在九冥宗受了委屈,让他随时回合欢宗。

    好吧,好吧,他一向对师姐的话深信不疑,他从小就最听师姐的话了,也做好了受委屈的准备。

    幽绝殿里,祁殃躺在晏宿雪的腿上,抬手用指尖抚摸那人深邃眉眼的轮廓。

    那人没有躲,指间夹着几张宣纸,正一张张地简略翻看着,淡淡道,“这几次有进步,下次别画人了,画物品试试。”

    祁殃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枕着他的大腿仰躺着看他,指腹摸上他的唇,还是问道,“为什么啊?”

    晏宿雪握住他不老实的指尖,修长手指扣入他的五指之中,“没有为什么,物品比人好画些。”

    祁殃笑,“你是嫌我把你画丑了。”

    见对方不语,他继续数落,“我前几次好不容易射中的野兔,让你给我烤你也不给我烤,最后还背着我偷偷扔了。”

    “那都是……”晏宿雪抿了抿唇,“老的,或者有病的、将死的,健康的也不会落到你手里,你真要想吃我让陶翎下山给你买。”

    “那我下次用灵力抓活的健康的。”

    “用灵力是偷懒。”

    “我都是修士了,为什么不能用。”

    “修士也不是一生无病无灾,总共二百年,”他将画纸放在床边,低头顺抚腿上人柔顺的长发,手指穿入对方蓬松的发间,“你这种体质容易生病,该锻炼些。”

    “我生病?”祁殃微眯起眼睛,金红的耳坠轻晃了晃,有些不屑道,“我可从来没有生过病。”

    大言不惭的某人第二天就没能起来床。

    一早到书房处理事务的晏宿雪到近晌午时回到殿中,见他还没醒,走到床边轻轻掀开鲛丝帐。

    “哪里不舒服?”

    他看着蜷缩在被中呼吸有些沉闷的人,手指拨开他的额发,抚摸他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不禁担忧地蹙眉,“发烧了?怎么不传音叫我?”

    祁殃迷迷糊糊地抬眸望向他,微微弯起唇角,伸手揽向他脖颈,嗓音发软带着鼻音,“……抱。”

    第25章 系统现实

    晏宿雪俯身由他环住脖颈,将他从被子中抱出来,坐床边将他搂在怀里。

    额头被对方贴了贴,祁殃发出无意识的哼唧声,像每个冬日清晨将手伸到枕边人衣下暖手那样,滚烫的脸颊贴上对方的颈窝,舒服地眯起眼睛,含糊道,“你身上好凉快。”

    “应该是出去的时候受了凉,我给陶翎传音让他去熬药,一会喝完药就不难受了。”

    晏宿雪掌心的凉意比平日更甚,在他的脸颊和额发上哄慰似地轻抚着,祁殃只觉他像一块干燥的寒冰,被自己贴着的时候却温润地化水,缠进沉闷的呼吸,渗进灼热的毛孔,本就不清醒的大脑更加蒙蒙然了。

    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后来被喂了一碗多么苦的药,直到一颗蜜饯挤入唇间,本能地张口含住,甜意漫延口腔的前一刻,他尝到了对冲的苦,发麻的舌尖一卷,很快将蜜饯咬破了。

    喂完药后,晏宿雪抱着他躺在床上,一只手拨开他的碎发轻贴在他额间,用上点微弱的灵力慢慢为他降温。

    祁殃生病的时候依旧温顺,除了呼吸略缓体温更高外,闭眼时神色安恬,阖着的睫毛长且卷翘,嘴唇和脸颊仿若上了层细腻轻薄的胭脂,他静静注视着,指腹将他绯红眼尾处的泪痕拭去。

    “休息吧,我陪着你。”

    怀中人没说话,只是将脑袋往他的胸口贴了贴。

    发烧终究还是不好受,他躺在床边守着他到下午,其间祁殃时而从昏睡中毫无征兆地睁开眼,眸中水润迷蒙地望他一会,也不说话,随后再次陷入昏睡,如此反复。

    直到日落西山,又到了该吃药的时间,下人端着药碗放到床头就退了出去,晏宿雪还没有什么动作,祁殃便自己醒了过来。

    他低眸看去,对方像极了某种认主的灵宠,醒了也不出声,就那么用湿着的黑色眼睛望着人,睡懵了似的很久才迟缓地眨动一下眼睫。

    晏宿雪喉间微动,指尖托起他的下巴,在他软热的唇上吻了吻,“感觉好点了么,再喝点药。”

    “……我做梦了,好乱好多。”祁殃贴着他的唇瓣低喃,将自己唇间湿潮的滚热度给他,像交换了一个带着病害的传染性的吻,让两个人都变得不再正常,“我一直在做梦。”

    “梦到什么?”

    “梦到你不爱我。”

    晏宿雪轻微的鼻息与他交缠着,温柔地揉捏他的后颈。

    “梦到你无论如何都不爱我。”

    “梦到我哭,发疯,砸东西,我流泪,你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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