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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考古所兼职那些年》 40-50(第11/14页)
意灌进来的。”
“为的是浇灭火洞子里的火?”程九安懂了徐星辞意思。
徐星辞点了点头,越发担忧,如果水真是灌进来灭火的,那墓道另一侧,甚至墓里很可能也积了水。
在以火焰封墓的墓葬里抽水,确实是大凶之兆,这么想想,那个钱半仙也算是有两下子?想到钱半仙,徐星辞环顾四周,没看见他身影,也不知道是昨天算卦饱受打击一蹶不振了,还是明知要抽水脸面受损、所以不愿意来了。
不过到底怎么样并不重要,来不来的也不重要,徐星辞现在一心只想进墓,想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运完干尸后,工作人员又带了其他工具进去,看形状应该是起重用的。郑伟边指挥,边抽空跟徐星辞他们解释:“墓道不太深,没淹水,已经看到墓门了,还是闭合的,现在我们打算试着把墓门打开。”
墓门闭合,说明这墓大概率没被盗,看来之前打盗洞的那伙盗墓贼没能的手。徐星辞有些欣慰,按照现状推断,很可能那伙盗墓贼打完盗洞,发现是火洞子被困,外面的同伙想救人,便朝里面灌了水。
荥城地处沙漠,能一口气灌进来这么多水,可见盗墓贼还是挺有准备,只是灌完水后,也许是因为地势原因墓道里的火没能完全熄灭,也可能是水灌多了墓道被封、没法进入,最终盗墓贼在折了三个人后放弃了。
现在伏火机关被盗墓贼耗掉,灌进来的水也被抽出去了,并且有专业工具在,他们这次进墓并不难。
郑伟带着人又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伴随着轰隆隆的石门移动声,地宫的门被彻底打开。测定完空气指标后,程九安作为北城来的专家被邀请进入,徐星辞身为专家助理,也亦步亦趋跟了进去。
跟郑伟给出的史料差不多,这个规模不小,进入墓门后,是并排向下的两条墓道,墓道之间有几十公分高差,高的一条最多2m宽,另一条矮的宽了很多,徐星辞大致估摸着能有5到6m,容纳两辆马车同时通行绰绰有余。
沿着两条墓道朝前走了十几分钟,两条墓道间的高差渐渐缩小,最终,两条墓道融合成了一条宽大的墓道,墓道尽头,是由墓砖垒起来的一片墙。
砖上还雕着字,徐星辞大致扫了几眼,认出是墓主人的生平记载,根据记载,这个墓的主人姓邬,在当地算是个土皇帝级别,自己给自己封了字号,叫邬王,甚至年号都是自己命的名。
这种事儿在古代、特别是古代的战乱年月挺常见的,但弊端也显而易见——因为用的是自己命名的年号,跟正统历史完全不挂钩,考古时很难根据记录判断墓穴年代。
换句话说,虽说墓砖上刻有记录,但这记录大部分都是废的,当然,也不是全部废了,除了这些自己封号自己记年的光辉事迹外,墓砖上还刻着墓主人的高贵出身。
但这个出身,高贵到徐星辞有点儿不敢相信,根据墓砖刻录,这位墓主邬王,是祝融的第多少代玄孙。
“找皇家贵胄碰瓷的我倒是见过不少,对着神话传说碰瓷,还一板一眼烧成砖刻下来了,这可不多见。”徐星辞凑到程九安身边嘀咕,“看这墓砖的成色和款式,多半是汉代的吧?”
程九安认真看了片刻,点头:“是。”
徐星辞:“黄帝炎帝祝融什么的距离汉代,得有两千年,汉代距离现在也差不多两千年。这不就好比我说我爷爷的爷爷的不知道哪辈子爷爷,是两千年前的著名方士徐福?两千年沧海桑田啊,就算我敢说,也没人敢信。”
程九安:“也不一定为了让人相信,一般都是为造势。”
“也是,拉大旗扯虎皮嘛,但他这旗拉的可够大的。”徐星辞笑,“敢扯这么大的棋,应该不只凭空口白牙,也不知道墓地里放了什么佐证?我对这墓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绕过墓墙,是个殉葬坑,占地不算大,坑里主要是些石雕的车马人兽,徐星辞大致扫了一圈,除了表面漆黑疑似被火燎过之外,并没什么特别的。
过了殉葬坑又是片墓砖垒成的墙,这次没雕字,改成雕画了,看画的意思是墓主人升天的景象,中间笔直站着的应该是墓主邬王,旁边奇珍异兽环绕,天上还飞着几只大尾巴的鸟,看上去有点儿像凤凰,只是这些凤凰都只长了一只脚,其中还有两只正张着嘴,不知道在往外吐什么,一团一团的。
徐星辞盯着那两张鸟嘴左看右看:“一团一团,还带着烟?它们该不会是在吐火吧?”
“等等啊,单脚吐火的凤凰?”迟疑片刻,徐星辞想到什么,“这上头刻着的,难道是毕方?”
“对对对,毕方,肯定是毕方。”郑伟激动地插话,小小的眼睛死死盯着墓墙,眼里全是对毕方的痴迷,“荥城这边有不少关于毕方的传说,还有说附近有毕方墓的,圣兽毕方啊,要是真能看一眼,这辈子也算值了。”
带着对看见毕方的渴望,郑伟看完壁画,又招呼着继续向前,然而这次绕过墓墙后,并不是开敞空间,反而是个由无数粗大实木垒砌的方形区域,看材质应该是柏木,都取用的木心,黄色的柏木木心一个紧紧叠着一个,直冲墓顶,完全看不到里面有些什么。
看着这么个情形,徐星辞一愣:“黄肠题凑?”
这种墓葬形式是汉朝皇室及诸侯王特有的,有黄肠题凑在,除了可以确定墓葬属于汉代外,更可以证明这个墓葬的等级足够高,越高的等级陪葬品也就越多,相应的,也就有越大可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惊讶过后,徐星辞越发期待。
“这个邬王墓里竟然有黄肠题凑。”程九安也有些惊讶,“看来他还真是把自己当王室下葬的。”
因为黄肠题凑的存在,前路被挡,前进工作只能暂停,郑伟一边惊叹,一边带着人勘测现场。勘测完,郑伟大概报了个时间:“我多叫点儿人来,再调来些设备,争取把这些运开,但最快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进行下一步了。”
徐星辞虽然着急又期待,但除了等待也没其他办法,只能跟程九安先行返回酒店。
到了酒店,徐星辞意犹未尽,拽着程九安分析起邬王墓,谁知道才分析了没两句,程九安忽然做了个噤声手势。
“怎么了?”徐星辞疑惑地眨巴眨巴眼睛,这又不是墓地,不至于讲个话聊个天还有危险吧?
“没什么。”程九安一边起身,一边道,“只是觉得你太吵了。”
“哈?”徐星辞愣了一瞬,气鼓鼓瞪圆眼睛,“我就正常聊个天,我哪儿吵了?我”
徐星辞反驳的话没等说完,唰的一声,程九安拉开了房门。
“等等、等等,你要真嫌吵我就闭嘴嘛,你也不至于要走吧?我们”徐星辞赶紧改口,口还没彻底改好,程九安侧身退了半步。透过程九安退开的缝隙,徐星辞看见了门外的情形。
门外,是穿着中山装的钱所长。
因为程九安开门开得太快,钱所长震惊之下没来得及做任何表情管理,甚至连动作都没顾上收,正维持着半蹲姿势,从背包里往外掏某种粉末。
第49章 邬王孤堆5“钱所长,您这是在干……
“钱所长,您这是在干什么呢?”徐星辞惊奇。
钱所长不情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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