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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皇兄说他心悦我》 80-90(第12/20页)
侍发去江南。
徐内侍手里捧着那封着有分量的信,道:“太后娘娘遣了人来问陛下今日身体是否安泰呢。”
“朕安。”陛下言道。
只有两字,已无别话。
徐内侍叹了口气,弯着腰出去回话。
两位主子的关系越来越远,年初陛下提出要让陆国舅回京城颐养天年,太后娘娘听后直接闯了平章台,严词反对。
皇家母子关系不好处啊,这时候徐内侍就觉得当个太监,没有子女也怪好的。
第87章 这就很棘手了
江南是猛地入冬的,一声招呼不打,比皇帝还霸道。
寒浸浸的冷风吹过白墙黑瓦,贴着房屋的缝隙溜进房内,犹如小鬼般静悄地钻进温暖的被窝,企图一下子冻死所有江南人。
云棠披着白毛毯,抱着暖乎乎的狗哥坐在庭院里,眯着眼呆呆地看着逐渐冒泡的红泥炉,等热茶喝。
而狗哥眯着眼呆呆地看着旁边烤着的牛肉干,她们院里仅剩的一点肉干。
“掌柜的,我刚回来的时候路过驿站,把信给你带回来了。”
小菇裹着厚棉袄,戴着暖绒帽,跺着脚,推进而入。
她瞧着那装信的雕花紫檀木匣子,矜贵地伸出一个手指头,推开盖子。
除了厚厚一沓信件外,还有一支新鲜的绿梅,开了几朵坠在枝干上,还有几个羞羞答答的花苞。
她把梅花拿出来把玩,那一匣子信件原封不动。
小菇进屋换了衣服,也裹着毯子走出来围坐在炉子边,“掌柜的,不看信吗?”
云棠细细嗅那幽微梅香,“糖衣炮弹,不看也罢。”
月月都有信来,掌柜的一封都没看,全压箱底了。
她不懂掌柜的与那位贵人之间的牵扯,只是谢先生也走了,这让她有些遗憾。
院子里处处都留着谢先生的痕迹,但是他去了京城后,却一封信都没有给掌柜的写过。
小菇也猜不透他俩又是什么关系。
“掌柜的,谢先生怎么不写信回来?”
云棠手里捧着一盏热茶,茶气氤氲,眉目间似拢着一层薄雾,悠远而缥缈。
“仕途路险,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狗哥鼻尖一耸一耸地闻着烤肉香,倏地从她怀中跃起,飞快地叼起一片肉干要跑。
云棠被训练地手脚也十分灵活,亦是生气地一跃而起。
想当初她在鱼摊上买了一尾鲈鱼,那鲈鱼极为凶狠,鱼头鱼生都一刀两断了,还在瞪着眼珠子蹦跶,像是在一眼又一眼犀利地控诉她不仁不义,没有良心。
就像谢南行在看她一样。
她觉得有点吓人,原本只想清蒸吃一吃,这下不红烧都说不过去了。
殊不知她盯着鱼的时候,一橘猫也盯着,橘猫身经百战,百战百胜,叼着鱼头跑时,还炫耀般回头看了她一眼。
猫在用眼睛嘲笑她,鱼在用眼睛骂她,还淌着红色的鲜血。
她一下子就愤怒了!
提着裙摆狂追,追她的银子,她的鱼,还有她被碾压的尊严。
一人一猫打得鸡飞狗跳,鱼头苦哈哈地被丢在路边的脏水里,死不瞑目。
早知道还不如早早死在鱼缸里算了。
狗哥跃上屋顶,肥硕的屁股坐在结霜的瓦片上,眯着眼畅吃院中仅剩的肉干。
云棠站在檐下,仰头叉腰骂骂咧咧,威胁它有本事就一辈子别下来。
小菇看得直摇头,转身进厨房端出来一锅白粥,一碟青菜,一碟酱菜,招呼掌柜的吃饭。
“小菇,江南富庶之地,应该没人比咱俩过得更清苦了吧?”
云棠喝了口没味道的粥,吃一口咸得要死的酱菜,看狗哥的目光越发凶狠。
“咱俩都不会做饭,小竹接了单大生意,估摸着还得五六天才能回来,熬一熬,他很快就能回来做饭了。”
小菇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
人还是要有个厨子朋友啊。
这样的寒冬腊月,应该喝一碗热而鲜的羊肉汤,准备一碟香辣的蘸料,吃一口一抿就脱骨的羊排,而不是喝*没滋没味的白粥。
“掌柜的,嘉嘉说开了春就要成亲了,家里给找了一户人家。”
小菇耷拉着眉毛,有些难过。
她和嘉嘉年岁差不多,但她如今都怀孕数月,再过段时间都要生出来个娃娃了。
嘉嘉也到了年纪,嫁人也是寻常。
只是她那抽大烟的爹、游手好闲的弟
“什么样的人家?”云棠问道。
“城东绸缎庄家的三少爷,”小菇搁下筷子,“说是,说是冲喜。”
云棠:
“嘉嘉说她不想嫁,她爹就用那杆烟枪打她,可那就是个染了花柳病、快死的病秧子,她若是嫁过去,这辈子就没指望了,”小菇道,“掌柜的,咱们能帮帮她吗?”
怕是难,她能给人一份赚钱的活计,但婚嫁之事,都是父母做主,她一个外人,插不上手。
小菇压低了声音,“嘉嘉和之前的梁老板时常说话。”
云棠:嗯?还有这种事?
“是真的,梁老板突然要走那天,嘉嘉哭了一天,后来来了个五十来岁的大爷当酒铺的掌柜,嘉嘉还跟人打听梁老板去了何处,还回不回来。”小菇道。
冤孽啊。
云棠的太阳穴隐隐作痛,“那梁老板对嘉嘉是怎么个意思?”
“嘉嘉脖子上挂了只成色极好的观音玉佩,平常都藏在衣服里,说是梁老板的传家之物。”小菇道。
云棠呛了一口白粥,连连咳嗽,已经都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她一边咳一边道:“那要不咱们写封信过去问问梁老板打算怎么办?”
小菇欢呼一声,白粥咸菜都美味了起来。
珍馐美味满桌的平章台里,抬著落碗间没有一丝声响,安静又肃穆。
陛下神色淡淡,并不像江南院里的人那般能为美食而雀跃。
平章台的日子总是冷清的,像附着一层薄薄的春冰,哪里都冷,哪里都不踏实。
两人遥隔千里,纵然有尺素传书,难免总在相思,总要相思。
除夕夜宴时,雪落满身,他站在曾经的寝殿里满目荒凉,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檐下的雨盏生了锈,他伸手接了一点雪花,瞧着雪花慢慢融化在掌心,微微失神。
她喜欢大雪,江南却只有寒风冷雨,她大概是要生气的,说不准还会搬张椅子坐在廊下,将冬雨臭骂一顿。
除夕总会饮酒,她极喜爱芙蓉春,清白的醇酿倒进碧绿的杯盏,荡着一圈圈的涟漪,看着就心旷神怡。
从前他有时会陪她喝上一两盏,但更多时候是管着,不许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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