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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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第二天收拾的时候,以为是殿下偷偷哭了半宿,唬得皇后娘娘又抱着他哭了好几趟。

    太子爷有口难言,两个女人白天哭,晚上哭,哭得他都要幻听了。

    那时的夜晚,太子总是苦着脸跟她商量,今晚咱们别哭好不好?

    天光大盛,云棠自梦中醒来,宿醉的人头疼得很,一转头看到枕头上湿了一大片。

    她看向窗边,支起的窗棂透进来凉凉的晨风,风里带着茉莉花的香气。

    谢南行走之前煮了一锅醒酒汤给一屋子的醉鬼。

    想着掌柜的怕苦,就多加了两勺糖。

    云棠走到窗边,呆呆地看着那碗醒酒汤,下边还压着一张纸。

    挪开那碗药,纸上的字迹和他人一样犀利:往后没人给你煮醒酒汤,别再喝酒了。

    她端着那碗药,拿着那张纸,跨出门去,往谢南行的屋子走。

    “掌柜的,谢先生天没亮就走了。”小菇道。

    云棠看着那扇洞开的房门,又转头看向一如往昔的院子,东边桂花树下的茶寮、南边墙下的锦鲤鱼缸,木槿谢后又种上的绿菊、海棠。

    它们还没有开花,只有绿色的枝条。

    慢慢走到平时两人常坐的躺椅里坐下,不是她没等到新花开,是他没等到。

    鼻子有点酸,头有点疼,她捧着那碗醒酒汤,清亮的汤映照着她的面容,尝了一口,眼泪吧嗒一下就掉了进去。

    什么嘛,这么苦。

    小菇瞧着不对,走了过来,“掌柜的,怎么了?”

    “这醒酒汤太苦,喝得人想哭。”

    小菇晨起已经喝过一碗,是甜的,比她以前喝过的醒酒汤都要甜。

    怎么会苦呢?

    喝完一整碗汤,她把碗“咚”地一声,重重往桌上一放,起身回了屋子。

    小菇看着她的背影,像是生气了?

    云棠回屋后,一眼就看到书案边墙上挂着的风筝。

    怒从心头起,她讨厌这一刻的难过,于是不由分说地迁怒到旁人身上。

    她踮着脚将美人风筝取了下来,走到卧房的箱笼边,搬来梯子爬上去,打开最上头的箱子,将美人放进去。

    “哐”地一声,楠木箱盖盖上,她拍了拍手,好似把那些难过和生气都锁在了里头。

    谢南行到京城时,已近初冬。

    京城的冬日与江南不同,硬邦邦、灰蒙蒙,连风里都好似带着股肃杀之气。

    略略休整后,他进宫拜陛下。

    平章台里,陛下远远地坐在御座上,威严又疏远,手里拿着云棠给儿子的荷包。

    带着青玉扳指的手拉开荷包束口,淡淡的花香泛了出来,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捻了一片,放到鼻尖轻嗅,似乎还能闻见江南院落里的风烟气。

    他浅浅笑着,回来不过月余,却已经在想念那里的人。

    殿内很安静,当他的视线落到殿前跪伏的人身上时,眸中的锋利之色露了出来。

    他不喜此人,很想将人再流放到岭南去,但荷包在这里,云棠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不愿让她不高兴,于是他问谢南行想做什么。

    “臣腹中空有几部史书典籍,从无经世济民的实历,今能得陛下青眼,实乃臣毕生之幸,臣愿往工部水部司,亲历民情疾苦,磨砺治事之才,才不负陛下知遇之恩。”谢南行朗声道。

    工部是办实事的地方,如今的工部尚书为人公正务实,确是个好去处。

    陛下应允,挥手让他退下。

    看着他退出金殿的身影,李蹊心中藏着的嫉妒就忍不住跑了出来。

    这人回了京城,云棠大概又要生他的气了。

    但气他也总比忘了他要好,他将荷包收进袖中,打算占为己有。

    她对自己总是很吝啬,当年走的时候,什么都没给他留下,连曾经给他绣的香囊都铰了。

    过了这些年,陛下也变得更加成熟、进取了,想要什么就要主动争取。

    儿子那就让花房随便弄一些花瓣,糊弄糊弄,反正小不点一个,也分辨不出来。

    陛下总是很忙,开朝会、批折子、见大臣,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

    京城下第一场雪时,他高烧不退数日,但即便这样,他依旧要见大臣,批折子,宫里无人敢劝,亦无人能劝。

    太后娘娘有时会来平章台,但总是略坐坐就走。

    自从云棠离京后,母子俩之间的关系愈来愈远,一个心里有怨,一个心里有愧,于是只能维持着表面的问候,谁也不会多走一步。

    自小就跟着陛下的徐常侍看着心焦,却也无能为力,只能揪着心将汤药一热再热。

    来自江南的密报因恶劣气候,迟迟未到,陛下的脾气也一天比一天差。

    朝臣们跟着遭了殃,日日提心吊胆地上朝,唉声叹气地下朝,个个苦着一张脸,跟着陛下食难下咽、夜寝难安。

    差事最难干的当属盛成,拿到那封迟到多日的密函时,他甚至想跪下给这封密函磕头拜祖宗。

    彼时陛下正在书房与肱骨朝臣议政,听到来信了,长眉一展,推案而起。

    几位老臣亦是舒了一口气,退下时纷纷心中默念,娘娘千古啊。

    陛下独自走到窗边的长椅躺下,窗台上放着纯白茉莉,窗外红墙下簇簇绿梅,凌寒而开。

    他细细地看,看到她出门遇见一只橘色的肥猫,一人一猫当街打架,云棠气得将猫捉了回家,给它起了个难听的名字,叫狗哥。

    一个名字把猫骂了,把他也骂了。

    唇角微微勾起,笑意如汨汨春水融化眉间的寒冰,又无奈地摇摇头,翻到下一页。

    信上细细地记录了她每日的饮食起居,他一天一天地看过去,其实有许多重复的地方。

    但即便是重复,也会给他带来某种安住的、温暖的感觉。

    因为朝政总是烦人的,人心总是叵测的,而在不断起伏变化的朝局与人心之间,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确信。

    只是他的这份确信总也不大安分,那酒肆掌柜就那么好看吗?

    他仔细回忆那人容貌,印象中也不过尔尔,不过就是人高了些,年轻了些。

    对此他颇有微词,立刻吩咐速速将那个俏掌柜换了,换成个五十开外的老头。

    解决了这等祸水,他又高兴起来,回到书案后,提笔给云棠写信。

    他会写很多,譬如日日安很乖巧,念书、写字都很有样子;

    譬如从前她很喜爱的小白犬生了一窝崽子,如今它出来玩,后头都跟着一长串,十分有气势;

    再譬如自己不大好,得了风寒后,吃东西都没有胃口,又说御膳房做的东西很难吃,人也清减了不少;

    他想到哪里就写哪里,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写了厚厚一沓交给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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