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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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幸,殿下此番并未说些含糊其辞的话让她去揣摩,而是直接在她递出去的药方上打了个勾。

    床榻中的云棠已经醒了,一团浆糊般的脑袋木呆呆地瞧着寝榻上面的游龙戏凤檀木雕画,又转头去看床头挂着的那只香囊。

    一只缩手缩脚的飞龙盘在一朵柔软的白云上。

    眸中猛地一缩,彻骨寒意遍布周身,东宫!这是东宫!

    怎么还在这里?

    昨晚她已经出了城门,一路往和川去,怎么一醒来又在东宫?!

    小侯爷呢?

    外头的盥洗侍女听见声响,脚步无声地走到寝榻边,分两列静立。

    一位稍年长的侍女伸手将帷幔束起,挂于两侧的金钩上,殿中的晕黄光线涌入寝榻,云棠抬手挡了一挡。

    “太子妃殿下,奴婢服侍您起身。”温声细语,谦卑有礼。

    云棠扒着衾被不肯动,亦不让她们近身,视线一转,看到端着汤药的那名侍女,正是昨晚她打晕的那位。

    她应当知晓一二。

    “你过来,”云棠将旁人挥退,殿中只余下两人,“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还在这里?”

    唤水捧着黄花梨木的托盘,眼睛瞧着那冒白气的汤药,太子淫威在前,她哪里敢多说一句。

    任凭云棠好话说尽,这人就一句话,“请太子妃进药。”

    又要给她灌药,谁知道他在打什么歪主意,抓起衾被,翻身向里,大有一副继续睡觉的意思

    唤水瞧瞧药,又瞧瞧太子妃,只好道,“殿下在书房,待您用了药,奴婢就领您去见。”

    “这药是吃什么的?”

    唤水不敢说实话,只支支吾吾说,“是治您的,您的失魂症。”

    云棠眯着眼瞧她,说得这般心虚,可见不是实话。

    这必定不是什么良药。

    如今在这东宫,她谁也信不过,起身梳洗后,看都没看那碗药一眼,转身就往殿外走。

    要找太子问个清楚,是杀是剐都可以,只别这么悬着。

    待行到书房,里头似有人在议政,她在帘后略站了站,觉着一时三刻完不了事,于是转身要走。

    但身后的宫人伸开双臂,将人拦住。

    “殿下吩咐,请太子妃在这反思几许。”

    云棠回头看了眼书案后的人,光风霁月的一张脸,手执湖笔,游龙走凤。

    不让走,也不让进,就要她在这站着,反思什么?

    她有什么好反思的。

    该反思的是他。

    云棠站到双腿发麻、膝盖发酸、眼冒金星之际,太子终于大发慈悲,挥退了一众官员,让她进来。

    “跪着。”

    太子仍旧看着手上的奏折,嗓音清冷。

    云棠在书案前跪得利落,恭恭敬敬地给人请安,“太子殿下躬安。”

    太子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湖笔的笔尖轻点了下旁边的一封信函,示意给她看。

    云棠接过徐内侍捧来的信函,蛾眉轻蹙,不知他是何用意。

    待看到里面洋洋洒洒、言辞华美的辞令后,指尖微微颤抖,竟然是一纸婚书。

    且上头还有她亲笔写下的名姓。

    “这不可能!”

    面颊泛红,眸中含怒,刚想辩驳,却被太子截断话头。

    “你想说,我能仿你的字,这是我伪造的一纸婚书,”太子淡淡道,“你于书道上虽有限,但应当能看得出来,那是你自己的亲笔字。”

    “如若还不信,孤请书道大家来,即刻能辨真假。”

    云棠认得出来是自己的笔迹,只是心中疑窦丛生,手上这一纸轻飘飘的婚书却好似有千斤重量,压得她呼吸促促,指尖发烫。

    自醒来后,她能察觉到诸般异样,但她并不想细究其中内情,只想速速逃离东宫。

    不若撕了它,不管这字迹从何而来,也不要管那些异样。

    尚未动手,只是心中转过此般念头,上方就传来太子沉沉似含怒的声音。

    “此为皇家重物,动手前想清楚,陆府担不担得起这罪责。”

    “关陆府什么事!”

    “早前,陆将军已将你的名字添到了陆氏的族谱上,皇后娘娘亲自督办的。”

    太子又让徐内侍将礼部刚呈递上来的文书拿给她看,上头详细描述了太子与太子妃鹣鲽情深、生死与共的种种事迹。

    从太子妃病发昏迷,太子衣不解带喂食汤药,到刺王杀架,以身回护,更有大相国寺许下三生诺言等等。

    云棠一阵头晕目眩,那文书上的字仿佛长了翅膀,乱七八糟直往她眼睛、鼻子、嘴巴里钻。

    堂堂礼部官员,竟开始杜撰这种皇室情爱话本子了?

    她看到一半就扔了出去,不忍直视。”不管你信是不信,这些都是过去发生的事,”太子看了唤水一眼,示意她将汤药端过去,“昨夜你偷跑出去,今早却主动跳下马车要回东宫,云棠,做人不能总是耍赖。”

    她神情戒备,半点不信太子的话,亦不会喝他的药,谁知这碗汤药是什么,她直接抬手掀翻。

    “咚”地一声,青瓷碗遂地,深棕色的药汁四下横流。

    “太子殿下,无论是明华公主,还是陆氏义女,都非我所愿,”云棠额头触地,言辞恳切,“请殿下高抬贵手,容我归乡!”

    殿中一片死寂。

    宫人惊恐地跪了一地。

    徐内侍更是吓得好似没有了呼吸,看着殿下黑沉的面容,好似下一秒就要掀起一番惊天动地的雷霆之怒。

    独坐的李蹊想不明白,从前云棠明明最为信任、依赖于他,为何如今竟一字不信,一字不听。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到这步田地的?

    他的胸中犹如被烈火灼烧,又似寒冰冻结,从前种种在眼前飞速掠过。

    从前是谁总是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手,是谁说即便及笄后也不愿出嫁,要陪在他身边,又是谁顶着漫天大雪,要给他求平安喜乐。

    如今全然翻脸不认,要他高抬贵手?

    窗边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柩落到他身上,半边面孔浸在阴影里,神色愈发冷厉阴鸷,紧抿的唇角漫出森然寒意。

    陡然间,他于唇齿间露出一点咬牙切齿的低笑。

    听得人毛骨悚然之余,更是两股战战,冒出一身冷汗。

    “再去煎一副药来。”

    太子阴沉的嗓音回响在光可鉴人的砖地上。

    唤水早被吓得神情恍惚,听到此话,腿软地站都站不起来,连滚带爬退出了书房。

    “过来。”

    云棠仍旧垂首跪在地上,心中一片冰凉,她不是没有见过皇兄的狠辣手段,一国太子,执掌百官、手握天下权柄,又怎么会是个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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