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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皇兄说他心悦我》 50-60(第10/20页)
善之人。
漏夜出逃,必定招致雷*霆之怒,但能怎么办,若不抓住这唯一的一点机会,难道要陷在东宫一世吗?!
难道要相信太子口中那点充满算计、高高在上的宠爱吗?
“不要让孤说第二次。”
口吻愈发不耐,君王威势压于肩背,重若千钧。
云棠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破釜沉舟。
“殿下,即便今日殒命于此,我亦无悔。”
“嘭”地一声巨响,一方徽墨狠砸在地,砸在殿中每一个人的心窍上,形势愈发剑拔弩张。
“殿下息怒啊!”
徐内侍惊慌地劝说,额头的冷汗流到眼睛里,蛰得睁不开眼,又朝向太子妃,切莫再触怒殿下啊!
云棠清丽的面容一片苍白,贝齿咬破下唇,口中泛起血腥味,一把倔强又伶仃的肩胛骨死死地挺着,犹如书房外的红梅,纵临寒风冻雨,依旧凌寒而开。
“死又何惧,活着才难,”太子怒极反笑,瞧着她一副面强权而不屈的天真模样,“你不用死,孤就送陆思明、沈栩华一道下去。”
“殿下!”云棠惊呼!“殿下乃治世明君,怎可无端迁怒朝堂重臣!”
帘后人影晃动,唤水畏畏缩缩地端着刚出炉的汤药,不敢进,又不敢不进。
最后眼一闭,心一横,一鼓作气撩开纱帘走了进来。
汤药浓郁的苦涩气味在殿中弥漫,太子不发一言,只是眸光有如实质地落在她身上。
他在等着她屈服,等着她因为亲情的软肋再一次投向他的怀抱。
但其中也有些许不同,从前是包着华美外衣的利诱,而如今是赤裸裸的威逼。
云棠扶着膝盖爬了起来,不愿看太子,便垂眸看向紧握成拳的双手、看向自己一步步往前走去时穿着的彩绘云霞笏头履。
太子将人揽于膝上,双手环抱,又端过那碗烫手的汤药,拿起釉白的汤匙,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唇边。
“我自己喝。”
她的声音在颤抖,伸出去的手也在颤抖,戴在纤细手腕上的碧玉镯亦在颤着。
太子未允准,依旧面若寒潭,一勺一勺送到她唇边,喝了个干净。
“可以了吗,我可以见陆思明了吗?”
云棠黑沉沉的瞳仁里好似万念俱灰。
太子拿起绸帕替她擦拭唇角上的药汁,又拿过一颗饱满的玫瑰杏脯递到她唇边。
气味清甜,又夹杂着一点杏子的酸味。
是她从前最喜欢的蜜饯。
红润的唇瓣上沾了一点白色的梅粉,杏脯压着一点她的下唇,迟迟不肯张口。
太子已无方才的厉色,不怒自威的气势弱了许多,厚实有力的手掌握着她的纤腰,将人锁在怀中。
“吃了,吃了就放你去见陆思明。”
眸中闪烁不定,他说得是真的吗?还是只是哄骗?
太子薄唇微微勾起,欲擒故纵般的语气,“看来不想吃,那便一直陪我坐着罢。”
说着就要放下那颗杏脯。
云棠不想坐在这里,着急地探头去咬,一个不甚不仅咬回了杏脯,连带着咬到他食指指腹。
李蹊眼底一沉,没有松手,指腹上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唇齿,口中的气息,甚至想要伸进去,感受更多更热的让人心悸又着迷的柔软和湿润。
云棠却先松了口,却又瞧见他指腹上有一圈牙印,当下心慌地想跪下给他磕一个。
会不会又生气了?
会不会又反悔不让她见小侯爷了?
但她起不了身,腰间的手掌控着她,掌心愈发灼热,耳边李蹊烫人的呼吸或急或缓,拂在她的耳朵尖上。
云棠几不可见地将上半身往外移,想躲开他那些扰人的气息。
太子并未食言,“今日是他新婚第二日,依例要带新妇来给母后请安,等他从坤宁宫出来,就来东宫与你相见。”
云棠见他手一放开,“蹭”地一下,从他膝盖上弹起来,头也不回地往殿外走。
李蹊心中略略不喜,却也未说什么。
只是在宫人将蜜饯撤下去时,拿了那颗被她咬了一点的杏脯。
柔软的杏脯上齿痕犹在,还沾着一点似有若无的药气,他就着那齿痕咬了下去,将整颗杏脯吃了个干净。
第56章 白得晃眼
皇后宫中,陆思重带着新婚的弟弟和弟媳,向皇后娘娘行跪拜大礼。
皇后不知昨晚闹了一场,亲切和蔼地让三人起来,思明是在皇后眼皮子下长大的,又是自己的亲外甥,如今看到他娶妻成家,心中宽慰之余竟然落下泪来。
“前几日,本宫给国舅去了一封家书,一则是关切兄嫂康泰,二则兄长为了本宫和太子,骨肉分离多年,心中一直存愧,如今思明成家,方解本宫几分愧疚。”
陆思重听得“国舅”称呼,心中不喜,父亲与他率领十万西北军,于边境金戈铁马、浴血奋战,若于后世,被“外戚”二字轻飘飘覆盖,当真要死不瞑目。
但父亲一向对皇后娘娘这个嫡亲妹妹颇为爱重,认云棠为义女之事也一口应下,他虽不赞成,却也没有置喙反驳的余地。
陆思重面上感恩戴德,领着弟弟和弟媳跪拜谢恩。
深宫寂寞,皇后留他们多说了会儿话,瞧着登对的年少夫妻,心中一阵欢喜一阵愁绪。
思明较太子还小上三岁,如今太子身边却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云棠又是个不安分、只知道闹腾的主儿,深觉儿子日子不好过,后嗣堪忧。
谭嬷嬷知晓娘娘心思,琢磨着待三人走后,将那吕家二女儿的事再提一提。
皇后娘娘又赐下诸多赏赐,绫罗绸缎、珠宝钗环装满数个红漆箱笼,浩浩荡荡自坤宁宫出,往陆侯府去。
陆思重带着两人出来,望向东宫的方向,眉间郁色沉沉。
那晚太子得知云棠失踪,并未立即出府追寻,反而端坐堂中,于雪夜观月饮茶,等着他这假醉的人回府。
彼时他并未质问,只是晦暗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他于堂中伏跪半宿,心中畏惧尤甚于雪夜天寒。
直等到卯时,天将擦亮,太子才不紧不慢地登车架而去。
“等会到东宫,乖乖跪下认错,殿下是打是骂都不准有二话。”陆思重道。
小侯爷被他讲得心有戚戚,好似太子爷要吃了他似地,“大哥,我俩最多只能算从犯,再说了,是他非得绑着云棠,才闹出来这事儿,说到底,他才是那个根儿。”
“住口!”
陆思重色厉内荏,厉声呵斥。
“她说她要跑,你们夫妇俩就给人准备马车、路引,哪天她说她要杀人,你们难道也要给她递刀吗!”
说完冷哼一声,“何止是递刀,昨晚把脖子都递出去了,你就不怕她真一刀下去,小命归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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