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男二攻陷纪事: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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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门户罢了。”

    清理门户?

    这又是什么宗门内幕八卦消息。

    卫阿宁迷迷糊糊的脑袋一瞬变得清明。

    她手肘撑着背后软枕,坐直身,好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此事倒是说来话长。”

    薛青怜边说,边把卫阿宁身上那枚香囊解下,扔至火炉内。

    轻薄的布面甫一接触烧得焦红的木炭,不过几息的时间,香囊便瞬间被火舌淹没。

    看着薛青怜极其嫌恶那枚香囊晦气的模样,卫阿宁更疑惑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把她都弄迷茫了。

    不是单纯的魔族潜入合欢宗作恶吗?

    怎么还牵扯到宗门内斗了?

    “这香囊是那魔族做的,我替你烧了。”

    重新给她掖好被角,薛青怜缓声道来:“此事还要从几月前说起……”

    几月前,唐门中人唐箐游历各地,在荻花州时结识了一位朋友。

    唐箐本人一向不拘小格,交友只看眼缘,不问出身,在与那位朋友相谈的过程中甚欢,当即引为知己。

    卫阿宁不用多想,便立马猜到那位朋友肯定是那位名叫淡青的魔族。

    她一双杏眼圆睁,不可置信:“所以,是那魔族主动结识的唐箐?”

    可不是说魔族心高气傲,视人族为蝼蚁和食物,认为与人族结交乃是奇耻大辱吗?

    “是的。”

    薛青怜捏捏她的脸颊,捧起药碗,温声道:“那魔族似是有目的接近唐箐,也不知用了何种手段,说服了唐箐去合欢宗当一名讲学先生。”

    以唐箐的资历以及身份,他去哪处宗派当特邀先生都是足够的,而且也不会有人怀疑唐箐会被冒名顶替。

    唐箐虽说是文弱书生的模样,但一身锻器练成的腱子肉,也不是吃素的,可对上淡青时却大意失手了。

    他想象中温良无害的好友,真实面目其实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族。

    伸手接过瓷碗,卫阿宁似懂非懂地看向站在床尾的裴不屿:“那淡青便是借着唐箐的身份混进来的?”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

    裴不屿颔首:“正是,昨个我同小青……”

    腰间传来毫不客气的力度,疼得他直龇牙,“嘶,我同青怜一路寻踪觅影,追到荻花州的一处林子里,你猜我们见到什么了?”

    松开拧着他腰的手,薛青怜微笑:“留什么悬念?你当是在说书呢?要我送你去天桥当说书人不?”

    “诶呦诶呦姑奶奶,我这就说这就说。”

    裴不屿沉吟道:“我们在那看到疯了的唐箐,那魔族剥了他浑身的人皮,改头换面,混进合欢宗。”

    剥了浑身的人皮……

    卫阿宁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她还以为只是单单伪装唐箐前辈的外貌罢了,没成想,居然是活剥他的人皮。

    魔族,真的是纯种变态。

    书册还是过于保守了。

    没想到,竟是钻了这个空子混进来。

    “至于如何混进合欢宗还不被发现,这便是我们宗门内斗的事情了。”

    裴不屿清了清嗓子:“这事儿掌门不给往外传,不过阿宁妹妹你也算不得外人,我就直说了吧……”

    合欢宗内部有长老心怀不轨利欲熏心,欲拉现在的掌门下台,但金容二人可不是吃素的,遂他们欲行险计,勾结魔族,企图得到支持。

    可与魔族谋获,无异于与虎谋皮,尖刀上跳舞。

    最初那名勾结魔族的长老早已被出尔反尔的淡青给做成天灯了。

    卫阿宁看着碗中黝黑药汁,心有戚戚:“那淡青为什么要潜入合欢宗?是宗门里有它需要的东西吗?”

    “魔族行事不可以常人思维推断。”

    瞧少女盯着药碗皱眉的模样,薛青怜眉梢微挑:“我们调查这般久,也没发现有什么孤本古籍珍宝法器丢了的。”

    “对了,我也有一事要同师姐你们讲的。”

    顺势放下药碗,卫阿宁凝神道:“不知为何,那淡青似乎很在意小谢师兄,而且昨晚它还说了什么回去找主人之类的话。”

    “我猜想,淡青可能只是他背后的那个什么主人派出来的幌子,真实目的还有待商议。”

    裴不屿表情微变,思索片刻才道:“溯雪是如今年轻一辈中最厉害的猎魔师,它们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想要除掉他也不奇怪。”

    “原来如此。”卫阿宁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谢溯雪确实很厉害,于修真界与魔族二者而言,他的存在就像一把无往不利的刀。

    双方首先关注到他,这倒也说得过去。

    “好了,小姑娘就别忧心这些事情,你还受着伤呢。”

    薛青怜重新端起那碗被她放下的药,柳眉微挑:“先喝药。”

    听到“喝药”二字,卫阿宁顿时面色一滞,原本带笑的模样也皱成苦瓜。

    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接过药,手指搅着被角,可怜巴巴的,“我可不可以不喝药……”

    “那可不成,不喝药的话身体怎么会好起来。”

    瞧了身侧的女郎一眼,裴不屿适时接过话来,言之凿凿:“传出去,外头还以为我合欢宗虐待你呢。”

    瞥见少女满脸的抗拒,薛青怜眼珠轻转,同裴不屿对视一眼后艰难忍住唇边上扬弧度,“来吧宁宁,该喝药了。”

    她现在倒是有点明白,为何小时候娘亲看见自己生病喝药时就笑的心情了。

    看怕苦人吃药时的反应,确实有趣。

    裴不屿笑道:“吃药还怕苦啊?告诉你一件事,吃完药后有奖励哦。”

    听见奖励,卫阿宁倒是来了精神,眼神灼灼地瞧着他:“什么奖励?”

    却见裴不屿摇了摇头,一幅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

    什么奖励,搞得神神叨叨的。

    卫阿宁苦哈哈地接过药碗,面上一派难言之隐,“真的要喝这玩意吗……”

    黝黑药汁上浮着一层药物的油脂,清晰倒映出自己皱眉的模样。

    但长痛不如短痛,与其一小口一小口抿下去,不如一口气干了。

    不就是碗苦药嘛,喝就喝,看不起谁呢。

    卫阿宁嘀咕嘀咕的,抱怨几句。

    最后紧紧捏着鼻子,咕噜咕噜将药往肚子里灌。

    苦涩药味直冲天灵盖,苦得她一个激灵,光速捞起水壶,大口大口喝水。

    待口中药味淡去,卫阿宁面上牵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甚是期待地看着二人:“我喝完啦,所以,奖励是什么?”

    “奖励来咯——”

    裴不屿似变戏法般从背后掏出一个精致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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