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男二攻陷纪事: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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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花八门的小点心整整齐齐垒在小木盒内,盖子掀开时,热气腾腾,白雾扑面而来。

    芋泥乳茶、椰汁椰蓉糕、芙蓉花酥、茉莉茶酪……

    卫阿宁杏眸微亮。

    全都是归一剑宗食堂的小点心!

    她绝对不会认错,而且还是她最喜欢的那几款样式。

    眼睛在食盒中的糕点扫了一圈,卫阿宁满脸幸福,唇角弧度愈发愉悦:“谢谢师姐跟裴师兄!你们可真是我亲哥亲姐。”

    她小心翼翼挑了块茶酪送入口中,“真好,在外头办事还不忘给我带点心。”

    软滑如豆腐的茶酪完好无损,淡淡茶香与茉莉花融为一体,别具一格。

    热热的牛乳混合着粉糯芋头泥,口感细腻如雾,香甜醇厚。

    薛青怜眼神有些复杂,“不是我们,是溯雪师弟去归一剑宗给你买的。”

    闻言,卫阿宁险些被糕点噎住,“咳咳咳——”

    喉咙那块芙蓉花酥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呛得难受。

    她艰难就着乳茶吞下酥点,垂眸含糊道:“哦,那麻烦裴大哥替我谢谢他。”

    “宁宁,你同溯雪……”

    薛青怜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被身旁的裴不屿制住。

    他无声朝她摇了摇头,随即温言道:“阿宁聊那么久也累了吧,你好好休息,我同你师姐还有些后续的事情没有处理,先去看看。”

    “好,那师姐你们先去忙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卫阿宁乖声应下,见二人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掀被下床,一手一个,将人往门外推,“我真的不是小孩子啦,别担心。”

    薛青怜与裴不屿离开后,室内顿时变得安静起来。

    窗户没关上,那处的白纱时不时被风吹起,沙沙声响揉碎了外头的霞光。

    把软枕垫在床柱与墙壁的夹角处,卫阿宁靠墙而坐,神情恹恹,望着怀中食盒里的点心径自出神。

    太虚山与荻花州相距千万里,路途遥远,地形颠簸。

    即便坐最快的飞舟,星夜兼程,来回起码也得花费两天一夜的时间。

    卫阿宁垂下眼眸,神情怔然。

    谢溯雪……

    是怎么做到一日内从合欢宗到归一剑宗再回来的,而且还能把糕点完好无损热气腾腾地带回来。

    那芙蓉花酥,即便是她旧时在食堂守着刚出锅时造型最好的那一笼,但只要手劲稍大些酥皮都会掉落,破坏美感。

    傍晚时分,窗外日光渐暗。

    晚霞穿透云层,映照在地。

    算了,不想他了。

    收拾好纷杂思绪,卫阿宁抚了抚颈侧的伤口。

    那里包了几层细软的白布,豁口附近的皮肤偶有痒意。

    诚如金合欢掌门所言,合欢宗医堂的药确实疗效显著。

    若用在常人身上的话,不过一天的时间,伤口绝对能迅速恢复如初,第二日就能把这层白布拆开。

    但……

    轻轻按了按脖上伤口,卫阿宁望着指腹血色,幽幽叹气。

    许是因为她的体质问题,伤口仍旧血流不止,方才不过是强打精神罢了。

    脸颊被风吹得凉了,卫阿宁披上外衫下床,准备把圆窗关上。

    “阿宁哇哇哇!!”

    不知从何处冲出一团白花花的影子,死死贴在她手上。

    一幅哭得不能自已的模样:“呜呜呜阿宁,你有没有事?脖子还是很痛吗?都怪我那天没跟着你一起去呜呜呜……”

    小纸人鬼哭狼嚎的声音同方才那医师有得一比。

    卫阿宁按着眉心,言简意赅地制止它持续高昂的哭喊声:“停,别哭,我没事。”

    “喔。”

    纸人立马收住眼泪,一脸乖巧地蹲在她肩上画圈圈。

    卫阿宁弹了一下想拿自己外衫来抹泪的纸人脑瓜子:“让你去谢溯雪那处找佩环,你找得怎么样?”

    这可是正经事,马虎不得。

    她那晚约谢溯雪出来,其一是想问问法器的事情,不过眼下嘛,这个不提也罢。

    其二是让纸人代她,趁着谢溯雪不在,去他房间里找找佩环的藏身之所。

    她一个姑娘家,贸贸然去男弟子屋舍的话,目标太大,被抓到肯定要被上报给执戒堂。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纸人又忍不住哭嚎,一张小脸拉得老长。

    “哇!那家伙着实是欺负纸人嘛!”

    “谁会闲的没事在自己屋里布置各式削铁如泥的断刃啊。”

    “连床上都有,我差点被乱刀给砍成碎纸片了!”

    嗯……

    卫阿宁沉默了一会儿。

    正常人确实不会,但一想到那人是谢溯雪,她倒也不是很奇怪……

    诶?不对。

    她为什么有这种看惯不怪的想法?

    第25章

    卫阿宁好生安抚了几句哭喊的纸人,又往它嘴里塞入几枚糕点,才勉强不哭了。

    纸人抱着酥饼啃,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闲聊。

    卫阿宁抬手,又往侧颈上摸了一下,却摸得一手湿意。

    那细软白布颜色似乎变深了些。

    “怎么我这伤口,好像恢复得很慢啊?”

    解下染上血污的白布,卫阿宁重新缠上新的一圈。

    “你境界低还体虚,比别人慢些恢复也正常。”

    小纸人嘴里啃着饼,含糊不清地应道:“今晚我再去他那处探探,就不信了,还找不到。”

    处理掉白布,卫阿宁随口一答:“那你得小心些别被他给抓到了,发现必被抓,抓到就砍头。”

    纸人缩了缩脑袋,好半晌都没说话。

    它弱弱应了句:“你现在,怎么跟那家伙的说话方式一样了……”

    宿主跟着谢溯雪学坏了,一开口,时不时就是些很恐怖的话。

    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卫阿宁一拍大腿,咬牙道:“谢溯雪就是个王八蛋!”

    虽然清醒过来后,理智上她能理解谢溯雪那时也是为了稳住淡青,才会说那么难听的话。

    可心里那口不知是何原因的憋屈气,怎么都咽不下。

    所以那时候她在冲动之下给了他一巴掌。

    纸人弱弱地回了一句:“他不是救了你吗?”

    卫阿宁面无表情地盯着它,眼神冷得似要将纸冻成冰雕。

    纸人缩了缩脑袋,没敢搭话。

    想起谢溯雪,她没忍住,又骂了一句脏话:“你懂个屁。”

    人同人是不一样的,若那时换作是青怜师姐的话,肯定不会说这般伤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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