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嫁凶悍武将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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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布,一眼愤恨地盯着薛慎。

    “帮什么忙?”

    “你把这人上衫剥了。”

    俞知光彻底清醒了,眼神再去同薛慎确定,薛慎朝她点头,他虽则心里有把握,还是背过了身去。

    俞知光蹲下,对上焉如的目光。

    焉如没瞪她,胸腔起伏一阵,像是放弃般转过了头。

    她先是摸出来一叠裕隆钱庄的银票,一根奇怪弯曲的铁丝,还有看起来乱七八糟的小工具。焉如的胸脯,触感很奇怪,与一般女郎的不同。

    俞知光拧着眉头,解开对方系在腰间的丝绦,把上衫剥下来,震惊地发现那胸脯也被她“剥”了下来,竟是缝纫在上衫里层的伪装,余下中衣单薄,裹着的胸口平坦得很。

    “薛慎,”俞知光呆呆地唤,“她、她是个男的!”

    薛慎转过来,嫌弃地看一眼焉如垮着耷拉的交领口,手一下捂住了俞知光的眼,“好了。”

    第30章

    本朝律例对盗窃有明确刑罚。

    窃盗不得财笞五十;得财, 则按得价值,从脊杖起算叠加,超过定额, 更有徒刑、苦役、流放。

    焉如自知偷盗物贵重, 不论财帛, 光是玉佩与官帽, 就不是五十一百脊杖能了结的事,就算有钢筋铁骨挺过去,往后徒刑也不能善了。

    “技不如人, 我自认栽。”

    他咧嘴笑了,刻意用鼻腔共鸣与气息控制模仿出的女子声线一转, 变成了同样清冷但更低回几分的男音,“薛将军要打要杀给个痛快,省得我受那两家磋磨。”

    他垂下视线,心头难免有几分惋惜。

    姜殊意逃出金丝牢笼那日, 他是看不见了。

    薛慎没理他, 扳着俞知光的肩膀, 将她转到自己身后, 手掌才松开。他捡起那件被脱掉的外衫,丢回给焉如:“小公爷的玉佩、姜建白的官帽,藏哪了?”

    “丢到潞河里了,没准已经飘出城外,到曹州了。”

    薛慎不信:“你交出来,我保你免去苦役流放。”

    焉如哈一声笑了:“比起下半辈子蹲在臭气熏天的牢房,日日只见豆腐块大的一格天, 我还宁愿去北地。”

    “若我连徒刑也给你免了呢?”

    “不可能。”

    话这么说,焉如一双眼紧紧盯着薛慎的脸, 企图判断薛慎是真的愿意保他,还是想骗他说出赃物下落。

    薛慎任由他看,沉默在灯火黯淡的偏房里蔓延。

    俞知光实在忍不住了,眯着眼,从薛慎身后探出一颗脑袋去看,朦朦胧胧里,焉如衣衫已盖好了。

    半晌,焉如问:“什么条件?”

    “帮朝廷做事,这身飞檐走壁的本领,易容乔装的把戏,多得是用处。”

    “狗屁朝廷,还想我去效力。”焉如冷啐一声,“我师父就是被朝廷的贪官害死的,我不去。”

    薛慎惜才,却也没有循循善诱的耐心,“自首还是扭送官府,你自己选,天亮后我再来问。”

    俞知光还不想走,扒着薛慎的手臂。

    “你……你真的叫焉如吗?”

    焉如一愣,想到她是姜殊意密友,到底答了:“我师父姓晏,我随他姓,真名叫晏如。”

    “是你师父取的名字吗?”

    “是。”

    “日出清济为晏,从随为如,是个开阔向阳的名字,”俞知光轻轻笑了,“跟我爹给我取的有些像。”

    晏如想到师父,沉默了一瞬,听得俞知光又问:“你偷小公爷的玉佩,还有姜府官帽,是为了给殊意出气吗?”

    “我看不惯他们,偷了就偷了。”

    “殊意知道是你偷的吗?”

    “她知。”

    “晏如,你若没挺过脊杖,或者在苦役流放路上被晋国公府、姜府报复,殊意会觉得她有责任,她性子要强,不太会哭,但这个事能憋得她不舒坦上三年五载。”

    俞知光想想补充:“殊意她说不定还会后悔……”

    后悔……认识了自己吗?

    晏如一愣,俞知光却不再说了,扯扯薛慎袖子,两人离去,留他在偏房里兀自去想。

    再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

    将军府值夜的仆役端来简单朝食。

    俞知光喝了一碗粥,再吃了半个胡饼,睡意却在这时重新酝酿起来,小鸡啄米般点头,东倒西歪在玫瑰椅上。

    薛慎扶正了她脑袋,“回去睡。”

    她揉揉眼睛:“我想再等等。”

    “等什么?”

    “看晏如怎么选……等下他不愿意,我想别的法子说服他,趁府衙还有半时辰才开。”

    “我吓他的,不会天一亮就送官。”

    薛慎寻到她腿弯,将人抱起来,怎么从被窝里拉起来的,怎么给她送回去,脱了绣鞋,解了斗篷。

    熏得香香软软的锦被再裹上。

    俞知光还撑着最后一点清明同他讲话。

    “薛慎,你真的想留他是不是?”

    薛慎“嗯”了一声,听见她叮嘱:“八仙柜的藤编箱笼里,有桃子图案那个,里头有银票。”

    她话音顿了一会儿,像睡过去一个眨眼的时间,又醒,“抓到飞贼本是功劳一桩,你不在意,想叫晏如自首,其他辛苦蹲守的差大哥会郁闷的。府里账面已宽裕许多,你记得买些酒肉冬衣,给他们高兴下……”

    薛慎吻下去,不再让她说了。

    他吻得极轻极柔,像在触碰一片花瓣,俞知光闭上眼放松,很快陷入了睡眠。

    薛慎垂眸看她。

    即便她不说,他也会安抚一起蹲守的金吾卫弟兄。

    何时怀柔,何时震慑,官场御下与平衡,在军中同样重要。他娶的小娘子不懂人心鬼蜮,只懂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她说“会郁闷的”。

    晏如在将军府偏房里多关了一日。

    直至第二日清晨,才同薛慎去京兆府自首。

    他一想通,就说出了晋国公府御赐玉佩和姜建白官帽藏匿的地方,至自首那时,两物已物归原主。

    京兆府尹汲奇正,连同两位少尹俞明熙和郑濮存一起接了案,晏如暂被押到了牢里。

    薛慎一直将他送至牢房门口:“虽物归原主,还要叫温、姜两家消气,你日后才能将功抵罪。”

    “你来时怎么不说?他要是我磕头认错……”

    “这是京兆府的地儿,头磕得再响都没用,”薛慎打断他,扫过他同金吾卫儿郎相比,显得清瘦甚至羸弱的身板,“我是说,皮肉之苦难免。”

    晏如嗤笑:“薛将军多虑了,我从小是被打着长大的。”

    硬话撂下,在幽暗牢房里的等待,无端被拉长。

    狭长走道里,每走过一个不苟言笑的狱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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