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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 130-140(第5/16页)
的滋味,正像是曾经的自己。
上天就是这样不公的,祂给予你野心,给予你能力,给予你仇恨,却吝啬于给予与之匹配的生命与时间。
而后所有野心与抱负,没有足够的养分与时间,只能疯长成凌乱的野草。束缚自己,纠缠他人。
所以她从不相信所谓命运,只会相信靠自己夺取。
“真可怜。”
即使这么努力了,也只能义无反顾地走向死亡的道路。
慕容锦蹲在树枝上,冷眼瞧着墨拂歌苦苦挣扎的模样,却露出餍足的满意神情。
在她漫长而无趣的生命中,她喜欢这样精彩的变数。
“看得我都想救你了。”
慕容锦做了一个决定,让她暂时放下了和元诩的交易。
她就这样安静地等待着,终于等到墨拂歌再承受不住这样的巨痛,昏死过去时,才出现在房间之中。
慕容锦拂开她的衣袖,搭上她的脉搏,灵力沿着经脉游走一番。
随着灵力探查过墨拂歌的身体,慕容锦微偏着头,露出沉思神色。
“苏辞楹,怪不得你死得这么早……原来是好心到要替后人承受反噬。”
唇角笑容轻蔑,慕容锦的指尖下意识地在她的手腕上一搭一搭。
她的印象果然没错,苏辞楹面上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个滥发善心的烂好人。
可惜这世道,好人总是活不长久的。
指尖划动,淡蓝流光在她手腕上写下一道繁复的符文,随后就化为淡色光点消融在肌肤中。
慕容锦站起身,任由墨拂歌还昏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从容离开了房间。
“那么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如果你能活下来,我们可以做一些……更精彩的赌局。”
【作者有话说】
慕容锦,你好像一群人的深柜。
但她谁也不爱。
134掠如火
◎从许多年前,就在为您谋划这一片河山。◎
洛祁殊的风波还未停歇,一封急书自北方而来,灼灼如火般焚尽了墨临城中贵胄纸醉金迷的好梦。
军情急报,宁王忽然起兵,以清君侧为名,仅仅一日就尽数控制了北地边城重镇,铁骑直往南下。书信中北地已经尽数沦陷,军队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往中原重城楚州而去。
与北地军报同时到达的,还有叶晨晚命凌云城官员写下的那封奏折。
奏折上依然是言辞恳切地陈诉着自己的无奈,是如何忧国忧民,痛斥奸臣环绕蒙蔽圣听,论证了一番自己自己清君侧的正当性。
而后还洋洋洒洒列了一批奸臣名单,说这些都是蒙蔽圣上的奸佞之辈。
这封奏折的无耻程度更甚洛祁殊,气得玄若清当场将这封折子撕了个粉碎。不过有人觉得此封奏疏笔锋犀利,言辞优美,私下还是被人保存下来,在城中广为传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叶晨晚那封奏折中所列的奸臣也没有写错,都是些鱼肉百姓尸位素餐的蠹虫。
洛祁殊现在躲在朔方并不露面,但叶晨晚已经起兵攻城,异姓王举兵南下,想做什么已然不言而喻。玄若清也只能把处理洛祁殊一事搁置在一旁,整兵点将准备应对叶晨晚的兵马。
挑来选去,最后选了海安侯章槐为主帅,封为征讨大将军前去平叛。他是何许人也并不重要,重点是章家与皇室世代姻亲,应该是不用担心中途叛乱了。
、
向来荒僻的皇宫西苑终于在今日迎来了最尊贵的客人。
院门没有任何阻拦便被猛然推开,一抹明黄色泽脚步匆匆地走入房中。卧在床榻上的少女在听见这嘈杂的声响时,最终还是拖着虚弱的身体起身跪地行礼。
“参见陛下。”
玄若清面色阴鸷,只将一本奏折直接甩到了她身上。
墨拂歌拾起这本奏折,粗略翻看了一眼,意料之中的,是关于宁王叛乱,北地沦陷的奏章。
“似乎是军政要务,臣不该看。”她合上奏折,重新递回给玄若清。
玄若清冷笑着没有接过,“你当然不用看,也是知晓的。”
“臣不知晓。”墨拂歌轻声回答。
“你不知晓?”玄若清被她这不痛不痒的态度弄得火冒三丈,“北地兵变,天生异象,你说你不知道?”
“臣自然是不知晓的。”她的语气很轻,而后是一阵急促的咳嗽,伴随着血沫从唇角溢出,“臣现在的身体,支撑不住占卜的消耗。”
她的语气恭敬,落在玄若清耳中时却带着嘲弄的意味,“您若是要问这场战争的走向和最后的结果,请恕臣无力。”
“朕曾问你和墨衍这逆贼的命辞,你说她是定国安邦的命相。”事已至此,玄若清也算是明白了,自己被蒙骗了十余年。
“那是家父的上书,不是臣的。”墨拂歌轻飘飘地把锅甩在了墨衍这个已死之人身上,“况且,陛下,定国安邦有许多种方式,卦象的启示生涩,只能做指点方向之用,不能全听全信。”
墨拂歌狡猾地玩着文字游戏,面色仍然恭顺。玄若清被她气得气血上涌,却又拿她无法,最后只能面色阴冷地警告道,“墨拂歌,你知道国祚有危,对你没有好处。你承受不起这个反噬。”
“陛下,你可以说,龙脉与墨氏同命同承,墨氏不亡,则龙脉长存。同理,国家太平,也一样对臣的身体有好处。”她从容跪在地面,依旧脊背笔直,自有风骨。
玄若清看不见她低垂的眼眸中胜券在握的神色,最后只丢下一句“叫个御医来”,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很快一个医女就神色紧张地来到了墨拂歌身边为她诊脉。
她紧张得指尖都在发颤,尤其是眼角余光瞥见墨拂歌那意味深长的神色时,感觉已经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胸腔。
明明面前的少女身形单薄,肌肤苍白,在病榻上仿佛随时都会碎掉的琉璃瓷器,但那双漆黑的眼睛像一片会将人吞噬的夜色。
这虚弱至极的脉象自然是命不久矣的象征,可这显然不是君王希望听见的结果。
医女沉思许久,最终收回把脉的手,向着墨拂歌行礼,“祭司大人,您希望我如何向陛下禀报?”
墨拂歌对她的识趣很满意,淡色的唇角勾起一点弧度,“我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知道陛下想听见什么,又不想听见什么?”
“臣会给陛下回禀,说您身体病重,需要静修调养,不宜神思忧虑,或有康复的可能。”在心中斟酌许久,她一边说,一边瞥着墨拂歌的神色。
轻薄的颌骨微微一点,如同一片碎雪飘落。“不错,此事完结后,会有人安排你平安出宫。”
医女如蒙大赦,再对墨拂歌行礼,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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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危受命对章槐来说显然不算一件好事,燕云铁骑是玄朝最为精锐的军队,一直在边境与魏人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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