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她盯上我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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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

    【作者有话说】

    警惕pua话术,少反思自己,多指责他人。

    其实第一章里就已经暗示了叶晨晚不满于慕云归,第一章时她说“打理王府上上下下便已经够辛苦了,连我穿衣这样的小事都要你操劳,你可以对自己放松些。”潜台词是——做好你自己的事,别我穿什么衣服都来插手。

    不过她性格使然,这种话不会明说。

    95殊途

    ◎您不能被她蛊惑啊,郡主!◎

    天边隐约传来轰鸣之声,阵阵雷鸣。

    慕云归握住了手中剑,心中却仍是愤懑——他想不明白,之前的岁月有什么不好么?她在京城中当衣食无忧的郡主,只要安分守己,有自己的庇护,定然可以平安度日,陛下也不会对她动杀心。也不必回到北方苦寒之地,与那些穷凶极恶的魏人争斗。等到时机成熟,自己便可以向陛下求娶她,如此相守一生,难道不是许多人梦寐以求之事吗?

    为什么总有人连送上门的安逸都不要?

    当他思绪飘忽时,剑刃却已经直逼他的面庞。死生边缘刀剑呼啸终于让他提剑格挡,收回了思绪。

    他熟悉叶晨晚的剑招。

    他们自儿时起,武艺常由宁王叶珣与她手下的将领教授,来到墨临后,自己也无数次看她习剑与她对练,他本该熟悉她的一招一式——直到他横剑时并未格挡下预想中叶晨晚的剑招,反而因对方剑刃挑转被削断几缕发丝。

    她的武艺似乎又在自己不知晓的时候精进了。

    慕云归心绪纷杂,总觉得面前人熟悉又陌生。而叶晨晚每一次出招都心无旁骛,只为取他性命而来。

    他们用着相同的功法,却又演化为全然不同的剑招,剑刃相撞一如当年,只是剑锋划过的不再是焘阳的风雪,而是墨临连绵不断的秋雨。

    叶晨晚的剑术一样残留着北地刀术的痕迹,剑刃开合间攻势凌厉,却又兼之缜密的防守,每一次出剑都不露破绽。

    剑光明灭,星火闪烁,是昏沉雨幕中唯一的亮色。

    又一次剑锋相撞,角力间二人终于对视,他蹙眉,又劝诫,“莫要执迷不悟。”

    回应他的只有唇角那点讥讽的笑意,“你若是杀不了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手上本就有伤,偏生叶晨晚抓住这一点一直向着他的右手攻去,久而久之,手上运力愈发吃力。

    不过是一次出剑时的停顿,对方的剑锋就逼至他的咽喉。但比起直接取他命门,叶晨晚却只反划剑刃,当即在他胸前划开一道伤口,鲜血淋漓,浸红了衣袍。

    银白的剑身衬出殷红的血色,艳丽得刺目。

    比起直接了结他,她似乎更偏爱这样一剑一剑凌迟的方式。

    没有人会原地停留,也没有人会为谁驻足。就如同如今的叶晨晚的剑术早非昔年可比,而这个人也与当初大相径庭。

    可她不从来是随和又温柔的吗?是从何时变成这样一身反骨,又执迷不悟的模样?

    慕云归再提剑,剑光在雨幕间织作了细密的网。

    雷声轰鸣更甚,几近遮掩剑鸣声声。

    鲜血已将慕云归的衣袍染红,肉眼望去他身上竟是剑风割出的细密伤口,虽不致命,却如若凌迟。

    而叶晨晚一袭红衣,瞧不出衣物上的水痕究竟是雨水还是血液。

    雨水滴落在伤口上,激起并不激烈但细密绵长的隐痛,鲜血滴落在地面,冲刷成淡红水痕。

    一人步步紧逼,另一人则只有步步败退。

    窄巷间光线昏沉,唯有照雪庭光凌冽的剑光似月下昙花,又纷纷扬落飘扬雪色——却毫无游移地,一剑斩断了慕云归右手的经脉。

    血色喷溅,他手中剑也应声坠地,当他正打算换手去拾剑时,落在地面的剑已经被一脚踢飞,而后他后背被手肘猛击,顺势将他撂倒,一脚踩在了他的脊背处,防止他再起身。

    他侧过脸欲看叶晨晚,却只感觉面上一凉,照雪庭光已经插入了他面前的地面,只离他面颊不过分厘,剑身寒凉清晰可感。

    逆光看去,叶晨晚面色阴沉,五官笼罩在阴影中,唯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明明如焰。

    “很可惜,你输了。我给了你单打独斗的机会,既然杀不了我,那么就该为此付出代价。”叶晨晚一边说着,一边面上嫌恶更深,更用力地踩住了慕云归,“可惜留你还有些用处,暂时杀不了你。”

    慕云归咳出一口血沫,目光仍不曾从叶晨晚身上挪开,“郡主,不要做此执迷不悟之事。宁王府百年的基业,都会毁在你手中”

    叶晨晚拧起眉头,从前是觉得他啰嗦且多事,现在才发觉这人一开口就令人生厌。

    她刚想开口,却听见玉珩撞击珑璁之声,有人撑伞自雨中行来,三十二骨的伞面白梅清癯。踏过剑痕血污,一袭白衣仍是不染风波,在昏沉的雷雨间黑白分明,迢迢行过一场风月。

    伞面撑在了叶晨晚头顶,冷梅花香流溢。

    “身上有伤,还是莫要这样淋雨。”墨拂歌看也未看被踩在地面的慕云归,只撑着伞为叶晨晚遮去风雨。

    腰腹处的刀伤仍在隐约作痛,大概是先前打斗时又撕裂了伤口。但叶晨晚只觉得这些伤痛不及她此刻的愤怒分毫,“都是小伤,回去包扎一下就好。”

    “你受伤了?”慕云归关切追问,叶晨晚神色如常,并不似有伤的模样。

    “她先前在暨州时受了伤,你一无所知,可见既不关心,也不了解。”叶晨晚没有答话,反倒是一旁的墨拂歌开了口,“现在却来装模作样,不觉得可笑么?”

    听见她讥讽的发言,慕云归才觉得自己的确是糊涂了,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质问为什么毫不相干的祭司会在此处。

    “与你何干,也轮不到你置喙。”

    “自然是有些关系的。我与慕大人相熟,理应关心大人的处境。”

    墨拂歌微垂眸俯视着他,左手拇指微拨剑柄,将鞘中剑刃露出一寸,霎时间清晖流溢,隐约可见剑身中竹叶纹路若隐若现。

    向来见不到什么弧度的唇角微微勾了一下,“毕竟我们才见过,不是么?”

    他与墨拂歌不过几次照面之缘,连相熟都算不上,慕云归显然不知何来“才见过”一说。但在见到她手中剑出鞘的那一瞬间,却蓦然睁大了眼,挣扎着想要起身,又被叶晨晚踩住,“你——竟然是你!”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天与自己交手的人,竟然会是当朝祭司!倒不如说,如此精湛的剑术,他在调查时根本没想起会是这个经年缠绵病榻的病患。

    叶晨晚也不知为何慕云归会如此激动,瞥了眼墨拂歌握在手中的剑鞘,似乎并不是她当初带的那柄剑,毕竟那柄剑上价值连城的宝石实在是太过显眼。

    墨拂歌重新将执剑的手背在身后,垂眸看着他满脸震惊挣扎的模样,目光悠然仿佛寻常看见路边濒死的蝼蚁,“是我,可惜这个发现,你没有机会告诉你的陛下了。”

    因为这个消息实在是过于震惊,气血攻心之下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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