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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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任由顾予岑抓着自己。

    可因为疼痛,他的额头上布满涔涔冷汗,他就以这样卑微的姿态,等待着顾予岑的下一句话。

    顾予岑接着说:“献祭。”

    “就好像,我曾经紧追在你身后的那些日子,都是在一个假佛像面前做无意义的祷告,无论我怎么跪地祈求,真佛都听不见任何声音,也不会给予任何回应,他就那样冷漠悲悯地俯瞰着我,可突然有一天,假佛像被凡人抛弃,被狠狠踩碎,真佛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假佛像对他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他能从其中得到更多的供奉香火,所以他施舍般出现在我这个祷告者面前,然后告诉我——”

    “我现在看见你了,你继续供奉我吧,我给你这个资格。”

    顾予岑垂眼看着他,倏地松开了抓着头发的手,那只手顺着楚松砚的后脑勺,慢慢向前摸,最终落到楚松砚的侧脸上。

    他轻轻地拍了拍楚松砚的脸,问道:“你还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我还能给你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了,你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用处,所以你给我的权利,还不如路边的流浪狗冲我摇两下尾巴来得实在。”

    过去种种,归根结底,不过是贪心的痴念。

    现在顾予岑看开了,也不再痴痴地乞求。

    所以楚松砚给予的权利,对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顾予岑的掌心很烫,贴在脸上如同烙铁般,一并灼烫着楚松砚缓慢跳动的心脏。

    可他越是这样,楚松砚越是肯定——只有顾予岑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因为在过去的人生中,其他人给予的冷漠、审视都会让他觉得难堪,会让他想要疯狂地向上爬,将每个人都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可面对顾予岑时不是这样的。

    顾予岑这样对他,只会让他觉得他的心脏重新恢复了跳动。

    顾予岑嘴里说出的每个讥讽的字眼,都会让他感受到心脏深处一丝丝地向外渗透的兴奋。

    顾予岑说,他给的权利如同虚无。

    那他就证明,这个权利能让顾予岑获得前所未有的快乐。

    就像最初顾予岑用丑陋粗鄙的字眼讽刺他时那样,那时候他不就像顾予岑证明了——他不是个一无是处的乞丐、孤儿,而是能让他爽得全身发抖的男人。

    那时候的他为他打开了世界中全新的一扇门。

    现在的他也能。

    只要他想,只要他愿意。

    顾予岑对楚松砚丧失全部兴趣,准备收回手,却被他倏地抓住手腕。

    楚松砚问:“你很久没有做.爱了吧。”

    这句话如此直接、露骨。

    顾予岑盯着他,刚准备说话,却突然看见楚松砚将自己的手掌覆到他的下半张脸上。

    顾予岑的手掌盖在楚松砚的脸上,五指松散地分开,像罩在烈性犬脸上的防咬面罩。

    可楚松砚却张开嘴,将舌头伸出来,搭在顾予岑的中指上,开始温吞地舔舐起来。

    这动作极具挑.逗意味,偏偏楚松砚还在直勾勾地盯着顾予岑,仿佛在无声地询问他是否满意。

    楚松砚的舌头是凉的,给顾予岑一种自己正在被毒蛇缠绕的错觉。

    “… 我替你擦身体的时候。”楚松砚口齿不清地说着,语速极慢,如同放了零点五倍速的电影旁白,“… 摸到了,你的身体,好青涩,好… ”

    剩下的话完全被顾予岑堵住。他慌不择路地将手指插进楚松砚的口腔内,压住他的舌头。

    楚松砚却弯起了眼睛。

    他在笑顾予岑。

    在笑他难得的腼腆。

    顾予岑沉着脸,说:“你跟踪我、监视我、猥.亵我、囚禁我。”

    楚松砚轻轻地咬住他的指节。

    顾予岑“噌”得抽出手指。

    楚松砚舔掉嘴唇上沾着的涎液,才慢吞吞地说:“我居心叵测,我十恶不赦,我不是假佛像,也不是什么需要献祭的真佛,我只是你口中那个什么都没有,需要靠阿婆施舍口饭才能活命的贱孩子。”

    他如此坦诚。

    “我下贱,我不珍惜,所以我后知后觉,想来求求你。”

    楚松砚又把脑袋贴到顾予岑的腿上,他露出自己的脖颈,以最脆弱的姿态表现着自己对顾予岑的完全信任,“就像当初求阿婆给我条活路时候一样,现在我想求求你,再给我条活路。”

    顾予岑想再次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地将他扯起来,可就在他的手掌贴到楚松砚的脑袋上时,楚松砚却低声开口道:“哪怕你打我骂我、用所有能想到的方法来折磨我、虐待我,我也觉得开心。”

    顾予岑的动作终止。

    “真贱。”楚松砚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想这么说我,你说吧,你说吧,你说什么我都听着,你说什么我都认可。”

    见顾予岑不说话,楚松砚又稍稍抬起头,看着他说:“你要是说不出来,我替你说,或者我教你说。”

    就像他曾经教顾予岑怎么草男人那样。

    可他越这样说,顾予岑越有种无计可施的感觉。

    楚松砚完全没有任何软肋,对别人来说,几句羞辱性的话语便像穿肋铁刃,忍无可忍,可对于楚松砚来说,仿佛任何话语、任何举动,都成了无足轻重的调.情。

    他包容顾予岑,就像他曾经对待顾予岑苛刻时那般,毫无底线,全凭心意。

    “你是抖M吗。”顾予岑只憋出这么句。

    说来好笑,演了十几年戏,顾予岑还是没学会怎么在楚松砚面前演游刃有余。

    他在面对楚松砚时,永远是个青涩的、对其毫无办法的毛头小子。

    “不是。”楚松砚勾住他的手指,凑近去亲了下,继而盯着他问:“那你想干我吗。”

    “你想和我做.爱吗。”

    他在引诱顾予岑。

    “我在发烧。”顾予岑清晰地听见自己脑袋里的某根弦突然断了,被医生诊断的“精神阳痿”在此刻都成了笑话,他不是对别人提不起兴趣,他只是把自己人生中全部的欲望都与楚松砚画上了等号,所以他的潜意识里认为——

    楚松砚走了,他的欲望也该停止。

    他应该活成个死壳,锁住全部与楚松砚有关的回忆,也锁住蠢蠢欲动的自己。

    他厌恶自己在楚松砚面前活得像个只会流着肮脏的口水的野狗。

    可那才是真正的他。

    他一直在渴望着。

    渴望楚松砚大发慈悲地蹲下身,抚慰他的孤独。

    楚松砚朝他的掌心吹了口气,说:“你躺着,我自己来,好不好。”

    之后的一切,都由不得顾予岑决定。

    面前的墙壁上播放着电影,而现实中的楚松砚慢悠悠地坐到他的身上,贴心又细致地为他解开衣服、裤子。

    汗渍沾满了两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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