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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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能让我产生恐惧的场合下出现,譬如凶案现场,譬如幻觉缠身,你没在我正常的时候,正常地对待过我,但当我的情绪稳定下来后,细想之下,怎么可能没察觉到你的不对劲。”

    “比如呢?”顾予岑抬眸觑着他,反问:“你察觉到什么了?”

    楚松砚察觉到他的视线,却任由他盯着自己,没抬头,沉默了数秒,才放慢语速道:“比如你看我的眼神,你第一次看我的眼神就不对,你表现的很自然,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第一次见到我,我只不过是被恐惧蒙蔽住,暂时没心情去逼问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隐隐开始从简单的探讨向刻意的诱导靠拢。

    这就像是引人入戏的旁白。

    顾予岑能感觉到,在出了这扇门后,属于自己的情绪就占了上风,但如今楚松砚含糊的话语,又让他不由得将属于“迟暮”的经历、情绪靠拢到自己身上。

    他回想起进剧组后和楚松砚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时候的他,作为楚松砚的他,又从作为顾予岑的他身上感觉到了什么?

    顾予岑挪动视线,看着楚松砚的耳垂。

    “顾予岑?”楚松砚等了半晌,却始终未等到他的答话,便再次出声道:“你呢,你当时见到我的时候,心里的想法是什么?”

    “我?”

    他这个问题彻底让顾予岑分不清自己与“迟暮”。

    楚松砚发问的对象是谁?

    他,还是他扮演的迟暮?

    顾予岑觉得自己很清楚,楚松砚这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视线,绝对是将问题指向了他本身,而非剧本中的角色。

    于是,顾予岑说:“不清楚,没什么想法。”

    楚松砚却说:“那你当初是以迷茫的状态在演迟暮?我记得江鸩贺说你情绪拿捏的很不错,不应该吧,而且我当时感觉到的也不单单是…… ”

    得。

    他故意设了个圈套,又在顾予岑进坑后,把一切责任揽到了顾予岑身上——

    我问的是剧本,你怎么能这么答呢?

    顾予岑深吸了口气,直接打断他,“我忘了,那场戏过去太久了,我忘了。”

    他重复了两遍“我忘了”,试图粉饰太平。

    楚松砚笑了下,他盯着顾予岑的眸子,最终,选择接受了顾予岑的粉饰太平,退了步道:“那就从后面的剧本来推吧。”

    “嗯。”顾予岑应了声。

    这次,他伸手接过了剧本。

    楚松砚这才随意地笑笑,收回了举着的手。

    顾予岑向后翻了两页,但摆明没仔细看剧本,而是凭借记忆道:“迟暮对张傺的感情没那么复杂,张傺对迟暮也是,他们只是恰巧相遇,并且恰巧闯进同一个漩涡,就算有些更复杂的,也没必要研究得太透彻,因为哪怕你演出来,让这种感情露了馅,上面也会要求你把这个馅给硬塞回去。”

    “你不该想的太多。”顾予岑这样盖棺定论。

    “我不是想的太多。”楚松砚说:“我只是感觉到这个角色应该有这种感情,不然他也不会是这个角色,你说呢?”

    顾予岑翻剧本的手停顿了下。

    他说:“你不演出来,这个角色顶多是有些隐晦的残缺,只有小部分人会察觉到,但你演出来,他就彻底死了,他不会有资格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楚松砚轻笑了声,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循规蹈矩?你之前不是总觉得,有些东西就该是十成十的吗?”

    “你以前不也觉得有些东西就该点到为止吗。”顾予岑平静地看着他。

    平静之下,却隐隐藏着漩涡。

    楚松砚收回视线,点点头,重新拿回剧本,说:“那我懂了,知道该怎么演了,一会儿我再问问江鸩贺对这片子感情尺度的定义,结合一下,好了,你回房间吧,走廊冷。”

    说完,他拿着剧本,拢着外套的衣领,扭头就走。

    见他往楼梯口走,顾予岑开口问:“你出去?”

    楚松砚停住脚步,转身看他:“嗯,外面下雪了,我睡不着,出去看看雪。”

    “在房间里看就行了。”顾予岑语气淡淡的,将他说的话以另一种形式还回去:“外面冷。”

    “房间里闷。”楚松砚说。

    顾予岑说:“嗯,知道了。”

    顾予岑直接退回房间,关上门。

    楚松砚站在原地,良久,才收起脸上的笑。

    而且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有点儿无聊。

    第69章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拍摄时,楚松砚还是按照他自己理解的版本来演的。

    张傺蜷缩在墙角,用布满擦伤的手掌撑着脑袋,身体轻微地颤抖着,当迟暮走近后,他也只是稍稍抬起眼睫,在余光里扫了眼那道身影。

    迟暮站在他面前半晌,才将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弯下腰,慢慢地冲他伸出手。

    张傺再次闭上眼,眼泪顺着脸颊侧方滚落,最后滴落在掌心。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

    “迟暮,我突然觉得,其实我早就该死了,现在看到的都是大脑自动拼凑的走马灯,一切都发生的太过莫名其妙,太过仓促,你觉得呢。”

    迟暮没说话,紧抿着唇,一把拽住他外套上的帽子,试图用蛮力将他拉起来。

    可张傺却更加用力地向下蜷缩身子,甚至在衣领狠狠勒住脖颈,窒息感瞬间袭来时,他也只是稍稍晃动了下身子,未见丝毫准备迁就迟暮动作的趋势。

    迟暮这才没好气地说了声:“你站起来。”

    张傺用手掌重重地蹭过脸上的泪痕,他侧过紧绷的脸,深深地盯着迟暮。

    迟暮被他直白的视线盯得有些恼,下意识地转过脸躲避,但当他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时,又生出另一重莫名的恼怒——

    一直都是张傺怕他,他躲张傺干什么。

    迟暮语气加重了些:“再不起来,你就一个人在这儿待到天亮吧,那些魂啊鬼啊的来找你,你别哭,直接让他们弄死算了。”

    张傺先是条件反射地一抖,又咬紧牙关,伸手去推迟暮的腰,他大声喊道:“你在这儿我难道就不怕了吗!”

    张傺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双眼充血。

    他那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毫无防备地迟暮被推地向后踉跄,腰腹是后泛上来火辣辣的疼。

    “你什么意思?”这句话刚说完,顾予岑还未来得及按照剧本上前一步去桎梏住楚松砚的双手,就看见楚松砚的行为已经脱离了剧本。

    楚松砚一手攥拳抓着皱巴巴的衣领,一手撑着墙,他站在光影分界处,眸底的情绪被无限放大。

    恐惧、恨意,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你根本就不准备承认对吧,昨天你明明来过医院,却告诉我你根本不知情,我看见你了,我都看见了。”

    顾予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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