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个正经人: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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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继续向前。平时作业我就不帮你批改了,每个期末你做一份综合检测,我帮你看看。”

    岑拾热泪盈眶地连声感谢。

    原来继续留校都是连睿廷帮的忙,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只为一份喜欢的芋饺便给予诸多帮助,真奇妙。更奇妙的是,遇见他,生命里开始出现很多好人。

    这让身无所长的他如何还得清。

    岑拾就这样继续留在学校学习。虽然学校给的补偿金足够支撑他正常上到大学,但休息时间他也没闲着,会去食堂做兼职,批发些零食来卖。

    尤其是大太阳上体育课,拎着一提矿泉水到操场,比食堂小卖铺有市场得多。

    偶尔会遇见连睿廷。他身边总有人簇拥,笑容无忧烂漫,离他那么遥远。他望着他,仿佛望着另一个世界的人。

    “嗨岑拾?”

    某天体育课,岑拾依旧蹲在操场阴凉处售卖矿泉水。入了夏,温度直线上升,很快就只剩下一半的水。就在这时,连睿廷出现了。

    “嗯,你还记得我?”岑拾仰面挤出笑道。

    “这么有趣的名字,我当然记得。”连睿廷看了看地上的水,说:“这是你的吗?我全要了。”

    岑拾一愣,慌忙站起来,手心擦了擦裤缝,语气迟疑:“你,你不用……”

    连睿廷指向操场上那群踢球的人,笑道:“想什么呢,我请他们喝水,能帮忙搬过去吗?”

    “可以。”岑拾微囧,自作多情闹了个乌龙。他低下头,赶忙搬起剩下的十来瓶水送到球场,分给来领水的人,听着那些人围着连睿廷玩笑打趣。

    烈日把每个人晒得闹烘烘。

    有一就会有二。连睿廷在一班,他在最后一个班,体育课刚好撞上,对方经常光顾他的小水摊,说的话呈指数上升。

    他在操场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水没了就蹲在阴影里玩石子,时不时向人群投去目光。

    那种鲜活自在的状态看了徒增烦恼,但还是想看,看那个人金灿灿的笑容,被热风吹得鼓囊囊的后背,运动幅度大时泄露出来的少年身姿。

    人好像很容易被与自己相反的事物吸引,他追逐那人的身影,不由自主,心魂难控。

    “你在玩什么?”一道黑影落下,岑拾抬起眼眸,正对上连睿廷的眼睛,深茶色的瞳孔透出一点蓝。他拢起五个石子,小声说:“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就捡石头……”

    “怎么玩,我没见过这种游戏。”连睿廷兴致盎然地盘腿坐下,盯着他手上的石头,眼里充盈着好奇。

    岑拾会心一笑,给他示范起来:“抛出一个石头,然后捡起地上一个再接住,同时不能碰到其他石头,每次个数累加,加完再变阵,一抛一换,再撇到固定的地方。”

    连睿廷认真学习,待岑拾全部演示完,跃跃欲试地接过石头。

    一抛一捡,石头升起又落下,两双眼集中在空中的小小石头上。渐渐地,其中一双眼偏移了目标。

    初夏蝉鸣稚嫩,风里热浪还不算蜇人,阴影下带着丝丝凉意,从他们中间穿过,额前发丝玩起跷跷板。

    “还有别的玩法吗?我通关啦!”啪地一声,连睿廷将五枚石子收入掌心,扬起得意的笑看向岑拾。

    视线交汇,岑拾心头一颤,略显狼狈地低下头,“没没了,后面都是重复的玩法。”

    “好的,”连睿廷把石子还给他,没急着起来,手肘搁在膝盖,说:“你好安静啊,每次都一个人玩。”

    岑拾哑然,不知道怎么回答,瞥向他的脸,只是嗯了声。

    “猛兽总是独行,很酷。”

    “怎么老是乱跑?”一只手揉上连睿廷的头。

    岑拾和连睿廷同时仰头望去,薛三勾起无奈的笑,伸出手:“起来。”

    “我刚学会了一项游戏。”连睿廷抓住薛三的手站起来,回头朝岑拾挥了挥:“走啦。”然后揽着薛三的肩膀炫耀起刚玩的游戏。

    小臭屁的话音融进风里,扑到岑拾脸上。他看着那两道身影越来越小,拢紧手里的石头,起身离开操场。

    原来一个人不是孤独,是酷。

    自从母亲离世,岑闽东骚扰越发频繁。岑拾不堪其扰,大部分时间都躲在学校,走出校门就免不了要遭到围堵。

    他实在难以理解:“h老大还缺儿子吗?不是会施暴吗?去找其他人很难吗?还是他已经老得不中用了?”

    十多年没管没问,突然找上门说叙父子之情,可不可笑,谁tm要和一个败类叙父子情,想当个普通人怎么这么难。

    岑拾抛出一堆问题,对面的人鲜见没有骂回来。他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嗤笑:“真不中用?哈哈哈哈,天道好轮回,老天还是有眼的。”

    一人叹道:“你何必呢?你回去就是唯一的继承人,天上人间那么大,你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上什么学,累死累活,毕业后拿个几千块钱工资。”

    岑拾冷笑,昂起头嚣张道:“行,让岑闽东跪下来求我,我考虑考虑要不要接他的垃圾。”

    “你——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爹,那有老子跪儿子的。”

    “现在有了,回去告诉他,除非他下跪,不然有本事直接打死我。”

    岑拾撂下狠话,撞开拦路的几人。

    母亲不在,家,终日死气沉沉,没有一点人气。他望着墙壁上母亲的遗照,想到紧逼不舍的岑闽东,浓浓的厌倦没过头顶,“妈,我不想活了,你就不应该生下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说完他瘫到地板,睁开眼直到天亮。阳光驱散屋里的黑暗,抛进一线金光扎向他的眼睛,他下意识阖上涩痛的眼,蒙昧混沌中闪现一张金灿灿的脸。

    岑拾倏地睁开双眼,挺身坐起发了会呆,收拾收拾回到学校。他想,还是有一点意义的。

    他开始越发放任自我追逐连睿廷的身影,孤独枯燥的日子里,给自己找一点赖以为继的意义。他看着他,安宁美好不由填满空洞的内心。

    “这么巧?”

    这回是岑拾先看到连睿廷,但他没先开口,直勾勾地把目光粘在他身上,等他发现自己,朝自己走来,向自己问好开口。

    真卑劣呢,岑拾。

    然后他扬起浅笑嗯了声,看了眼旁边依旧冷酷的薛三,嫉妒一闪而过,快得他来不及品味。

    “你去画画吗?”岑拾瞅着连睿廷背后的画板问。

    “嗯嗯,”连睿廷抬了抬眉,退后一步,打量捧着书本,坐在虬劲树根上的岑拾,边解下画板,“不错的素材,你就这样别动,我画张速写,很快。”

    岑拾一听这话,全身肌肉僵硬得不知道怎么使力,表情也不知道怎么摆,该笑还是不笑?

    很快一张速写递来,黑色炭铅寥寥几笔就将他的形象勾勒,重点是画上的人勾着唇角。

    “擅自给你换了个表情,黄历说今日宜开心,走啦。”连睿廷收好画板,挥了下手准备离开。

    “等等,”岑拾叫住,把速写递回去,“可以签个名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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