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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和寡欲师姐同居后》 50-60(第3/19页)
发出一句: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隔着一个多月的空白,这行字跌跌撞撞闯进两人的聊天界面,显得有些生硬突兀,却又莫名无力苍白。
邬别雪垂着眼,安安静静盯着手机看了许久,并没有等到回复。
但她不想再工作。
于是干脆起身坐到客厅,把手机亮着屏放到茶几上,默不作声地等。
她根本不知道陶栀究竟什么时候才回来,兴许是晚上也未可知。
未知的等待实在熬人,可她却又不得不承认,是她心甘情愿。
过去一个月,她刻意让自己淹没在工作里,用密密麻麻的工作行程筑起一道高墙,仿佛只要足够忙碌,就能假装那些空落落的情绪不存在。
可此刻,她所有的防御都像被抽走了骨架,只剩下疲惫的躯壳,和一颗不肯配合的心。
她只好投降。
手机一直没有反应,熄屏无数次,又被固执地摁亮,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伴随再一次熄灭的屏幕而来的,是接收信息的震动。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起手机,颤着手点开,却发现只是一条广告短信。
她盯着那行广告词看了许久,忽而扯开唇角笑了。
邬别雪此前从未想过,原来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对着一条消息患得患失,对着毫无意义的提示音心跳加速。
于是无声叹了口气。正想起身去给自己倒杯水喝,却忽然听见玄关处传来密码门的轻响。
她猛然攥紧了沙发套的边缘。
布料在她手心皱作一团,像此刻忽而紊乱的心跳。
一个月来忍耐构造的疏离,反复告诫自己的“不可以”,只在此刻听见开门声的一瞬,悉数土崩瓦解。
她应该站起来说些什么,或者至少调整一下表情,可身体却违背理智地凝固在原处,光是呼吸就好像花费了一切力气。
声音闯入耳中,变得敏感至极。
行李箱的轮辙声轻轻碾过门槛,紧接着是背包放到鞋柜上的闷响,再然后,安静一瞬。
陶栀望着独坐客厅的背影,只一眼,便垂下视线,默不作声给自己换鞋。
她推着行李箱走到卧室门口,轻声喊了句:“师姐。”随后自顾自进了卧室,没在意对方是否回复。
直到卧室门轻轻合上的声音传来,邬别雪才发觉自己已经把沙发套的布料攥出了深刻的皱褶。
茶几上的水杯分明空空荡荡,却好像盛满苦涩的柠檬汁液,晃得她眼睛发酸。
邬别雪站起身,缓慢走到卧室门前,抬起的手悬在半空,最终只是轻轻搭在了门把上。
门缝里漏出一线暖光,隐约能听见行李箱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邬别雪深吸一口气,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连呼吸都在发抖。
“陶栀。”
她终于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自己。搭在门把上的手指微微收紧,却又不敢真的按下去。
卧室里的动静突然停了。
几秒钟的静默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就在邬别雪以为不会得到回应时,门把手从里面转动了。
陶栀刚脱下外套,还没来得及换好衣服,只穿了件修身的针织背心,浅灰色,v字领口开得低,露出瘦削平直的锁骨和浅软的沟壑。
邬别雪的视线无处安放,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匆忙看向别处,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陶栀靠在门边,语气自然地问:“师姐,你要进来吗?我在换衣服。”
门外的人一言不发,似是不知如何回答。陶栀干脆松开门把手,回到床边,自顾自脱下背心,再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套上另一件薄绒开衫,抬手把轧进衣领的发梢轻轻拨出。
整理好衣领,她转过身,见却邬别雪还在原处,静默如雕塑,连呼吸都轻得几不可闻。
陶栀走出卧室,视线在对方苍白疲惫的面容上停留一瞬,猛然蹙起眉心,又若无其事地舒展开。
“吃午饭了吗?”她走向厨房,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我有点饿了,一起吃吧。”
走进厨房,目光简单扫过,迅速把厨房里的景象收进眼底。
走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台面纤尘不染,调味架不沾半点油星。
只怕是整个寒假期间都没开过火,但应该有定期打扫,干净得看不见一粒灰。
二层储物格的麦片和速食果蔬饮倒是没剩多少了。算算日子,估摸着就是吃这些东西过来的。
陶栀面无表情走到小冰箱前,打开箱门,不出所料地看见里面干干净净,这下连桃汁都没有了,只有几瓶没拆封的矿泉水。
她本就猜到厨房里不会有什么食材能留给她做出一顿饭来,于是方才已经点好了外卖。
来厨房,不过是来看看,邬别雪一个人留在学校,过得到底有多惨。
挺惨的。
但她也没多开心。
她合上冰箱门,恰好听见外卖到达的门铃响起。
餐盒一个个摆到桌上,动作不带情绪。陶栀用湿巾擦干净餐具,抬眸瞥了眼邬别雪,“来吃饭吧。”
于是邬别雪坐到陶栀对面,接过对方递来的餐叉,面对一桌自己爱吃的餐品,却迟迟没有动作。
陶栀没在意对方的神情,低头看手机,将番茄瓣送入口中。酸涩的汁水在舌尖炸开,涩得她皱了皱眉,却仍旧面不改色地继续咀嚼着。
好酸。
“陶栀……”邬别雪还是开口了,她望着对面神情平淡的女孩,声线莫名发紧,“除夕那晚我很抱歉……”
“师姐。”陶栀出声打断,唇边扬起完美弧度,浅淡笑意却远远不达眼底,“这件事我都快忘了,就不用再说了。”
尾音落下的瞬间,窗外忽然响起雨滴砸落的噼啪声。
屋内沉默不过片刻,室外的雨声却骤然密集起来,击打着窗户的玻璃,击打着摇曳的枝桠,击打着冰冷的地面,来得迅猛,猝不及防。
邬别雪匆忙低头,借着垂下的眼帘掩藏情绪,免得那些酸胀迫不及待露出破绽。
她停顿一秒,起了身,稳住声音道:“你先吃,阳台衣服没收,我去收一下。”
向来冷感疏离的声线此刻好像被雨水浸透的薄纸,轻轻一碰,就快碎了。
身形交错的一霎,陶栀挺直的脊背忽而松垮。
缓缓闭上眼,深呼吸一下,喉间仍是酸涩不已。
她看不透邬别雪的心,不懂她为什么能在对自己释放信号后又远离,让她以为自己只是一厢情愿。
所以过去一个月,她刻意躲出了国,刻意不去打听任何关于邬别雪的消息,刻意要把对她的情感稀释到正常界限。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
面对陶娇欲言又止的眼神时,她已经能面不改色地笑着讲:“没事的,我已经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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