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寡欲师姐同居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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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五十一朵薄荷

    ◎好想她。◎

    账户里的余额增长得太缓慢,这样的增长速度完全没办法在三个月里凑到八十万。

    虽然国内银行不跨代追究亲属债务,但邬远松出国前在国内留下的烂摊子至今没清算完,连带着影响到邬别雪的信用等级。

    再向银行贷款会变得十分麻烦,流程复杂又繁琐,手续也凑不齐。

    邬别雪立在寝室阳台,垂眸望着楼下那棵摇晃的悬铃木,眉心是近乎荒凉的疲倦苍白。

    这几天她已经打了无数个电话,律师的、银行方的、贷方经理的,在那些生疏客套的交谈里,她快忘记和亲密一些的人交谈是什么感觉。

    反复在脑海里想了许久,她重新打开手机,翻到某个联系方式,指尖悬停了半晌,才缓慢摁下拨打。

    国内银行的高层,姓封,是之前母亲的旧友,她管对方叫封阿姨。

    邬别雪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值得对方帮助。她家现在已经在圈子里销声匿迹,沦落到众人多看一眼都会厌弃的存在,人人避之不及,更别提主动来沾染。

    但她想不到任何别的办法。她已经似是只被逼到崖边的鹿,任何伸来的藤蔓,无论多么脆弱虚伪,都会成为她渴望的依靠。

    于是终究,带着愧疚和无力,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喂……封阿姨。是我,小雪。”邬别雪垂下眼帘,指尖死死抵在冰冷瓷砖上,用力到发白。

    “……小雪?哎哟,是我们小雪吗?”对方反应过来,声音立刻变得热切,斥满担忧和关怀,“你最近怎么样?”

    “唉……你家出了事以后,我想来问问情况,但又怕太冒犯……”

    明明知道滴水不漏的措辞也许只是成年人精心运营的和蔼表象,但邬别雪听见这样称得上温暖的语气,还是没来由地鼻尖一酸。

    “封阿姨……我可不可以请您帮我一个忙?”

    “你这孩子说什么见外的话,”电话那头的声线裹着恰到好处的疼惜,“有什么阿姨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就好了。”

    电话挂断的时候,邬别雪连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些许。

    封兰说她会帮忙办理手续,能贷多少算多少。

    邬别雪死死捏着手机,无声叹了口气。

    白雾在冷空气里凝成迷蒙一团,四下发散,最后还是消失得一干二净。

    拆东墙补西墙向来不是她会选择的处理方式,但此刻她已别无选择。

    卧室里没开灯,她拖着疲倦的身体跌进床铺,听见床架发出几不可闻的呻吟,像在捱着痛。

    她轻轻侧过身,对着陶栀的床位。

    走之前,陶栀把她的床收拾得干净整洁,奶酪色的床单上连丝褶皱都不曾有。小狐狸玩偶安安静静地靠在床头,乖巧伶俐,睁着黑亮的眼,似乎在等待主人回来。

    太干净、太静谧,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在这里留下过痕迹。

    邬别雪已经三十五个小时不曾阖眼。

    此刻,她盯着陶栀的床位看了半晌,最后缓慢起身,来到对方床前,伸手将那只小狐狸揽到怀里。

    陶栀总是抱着它睡觉,所以那些柔软的绒毛上也被陶栀的味道渗透,栀子花和桃子香,汇成浅淡的一缕。

    邬别雪颤着眼睫,贪恋般将唇鼻抵进小狐狸的怀里,却十分克制拘谨。

    生怕最后的香气会消失在灼热的呼吸间。

    昏昏沉沉中,在令人安心的味道里,她竟闭上了眼,跌入苍白无力的白昼睡眠。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感受到自己面颊上竟又出现了湿意。

    原来她现在……这么容易流泪.

    整个寒假,陶栀没有再回过邬别雪的消息。

    除夕夜最后的对话像道分界线,之后的日子被按下了暂停键,时间便再不往后移动。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彻底冻毙在了那晚,埋进时间的冰层下。

    寒流涌过,冻雨凝覆,最终不见天日。

    指尖在手机边缘摩挲许久,金属快被体温捂化。邬别雪垂眼盯着对方的头像看了半晌,隐约感觉薄荷糖图案的线条边缘开始泛白,仿佛真的被目光舔舐到褪色。

    最终还是顺着头像点进朋友圈,去反复窥探她已经快背下来的那些内容。

    最新的一条是昨天下午发的,带了定位,在新西兰的皇后镇。

    九宫格照片,一半都是当地的风景照片。

    彩虹横跨瓦卡蒂普湖,靛蓝湖水粼粼闪烁,绿茵草坪辽阔无垠,还有纯真的麋鹿和呆气的羊驼。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张有人像。

    陶娇和祁挽山亲密相贴,和陶娇生得几分相似的年轻女人站在山脚张开双臂扬起笑容。

    还有……

    邬别雪定定看着那张照片,不由自主地放轻呼吸。

    陶栀站南半球的盛夏里,明媚阳光给她镀上蜜糖色的光晕。风从奶蓝色的湖面掠过来,吹动她的发丝,鼓荡她纯白的裙摆,轻盈翻飞。

    她阖起一只眼伸手扶住太阳帽,但宽大的阴影下却是灿烂明媚的生动笑意,笑涡柔软甜蜜。

    和快被寒流冻毙的自己不同,照片里的她鲜活、温热、生机蓬勃,夏意延绵不绝。

    邬别雪凝望着她灿烂的笑颜,良久后,竟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笑。

    她和陶栀几乎没有共友,于是这条朋友圈在她这里显得有些冷清。

    但她看见了裴絮和林静宜的评论。

    裴絮夸她漂亮,问她有没有去玩跳伞和空中滑索。

    陶栀道谢,然后软软回应说自己还不太敢玩。

    林静宜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说想找她玩。

    陶栀说寒假都不回去了,开学再回。

    邬别雪颤了颤眼睫,目光在“不回去”那几个字上反复碾过,才缓缓退出微信,把手机锁屏。

    “老师……”对面的女孩整个人瘫在书桌上,下巴抵着习题册哀叹,“这大过年的,连楼下卖煎饼的都回家团圆了,您怎么还出来接课啊?”

    邬别雪把手机收回衣兜,没回答,只淡声道:“休息好了就继续吧。”

    女孩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支起身子,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有气无力地嚷嚷,“我妈也真是的……过年还要让我学习……”

    邬别雪望着她从第一步就开始错的计算过程,对她的抱怨不置可否。

    算上这一家,现在邬别雪一共要做三份家教。

    除了婷婷,剩下两份都是教高三生,她请徐女士帮她介绍的。

    翻过年就要高考,又是过年期间,课时费自然水涨船高。不过这两家都是徐女士认识的,家里也都不缺钱,知道婷婷成绩好都是这个名校生的功劳,于是都心甘情愿地掏钱付款。

    她接过草稿本,带着女孩开始从头演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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