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月夜: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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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他们比我年轻、比我有活力、比我幽默,谁知道外面的狐狸精会不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哄得你心花怒放,心思游离。”

    狐狸精?下三滥?舒怀瑾敏锐地想到什么,狐疑又惊起道:“你该不会是在指桑骂槐吧?”

    “没有。”贺问洲否认得很快,“不针对你,我只骂花花世界里的男同学。”

    他气定神闲地补充,好似并不在意被她识破,“还有其他男人。”

    舒怀瑾同他鼻尖相对,呼吸在逼仄的超跑内暧昧纠缠。

    贺问洲年近三十,皮肤和身体状态却好到连她都忍不住感慨。近看几乎毫无毛孔,只有清晰的质感和纹理细节,以及令人怦然心动的深邃五官,忍不住幻生出更多绮思。

    她放轻呼吸,在彼此的唇瓣将贴未贴之际,坦诚道:“我今天在学校里碰见江承影了。”

    不适时宜的坦白,犹如积聚的云团蓦然降下暴雨,在急速的低温下,凝结成一粒粒冰雹,重重往下砸。

    贺问洲眸色暗了些许,“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落在她下巴的指腹暗暗用了力,却仍在收敛着,舒怀瑾从他的不动声色里读出了浓烈的在意。她唇角弧度微勾,欣赏着他眼底因她而流露出的失态,“想试探你是不是真的不介意。”

    “我从没说过不介意。”贺问洲声线微哑,试图从她眼睛里辨别出想要的信息。

    可惜少女双瞳清澈,反倒形成了天然的屏障,以至于他无法透过她的眸子,看清更深处的东西。

    他曲起的指节缓缓上移,触碰到她柔软的唇。

    堪堪止住。

    他在等舒怀瑾的答案。

    “之前我和程煜走得近的时候,你嘴硬说没有吃醋。”舒怀瑾忍着笑,“我还以为你真的像表面那样大度。”

    贺问洲抚过她的唇,“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不能混为一谈。”

    从前是站不住吃醋的阵脚,才不能多说,更无法承认,如今他名正言顺,有了在意的理由和资本,凭什么还要容忍其他人卑劣的靠近。

    他的确没那么大度,也并非稳如泰山。

    舒怀瑾理清逻辑,试图解读他的言外之意,“你就不能直接承认吃醋了吗?”

    她忽而凑近,鼻尖擦过他的面颊,“贺问洲,我发现,你的妒忌心特别强。”

    少女清甜的吐息拂过他的唇,有如在同他深吻,贺问洲沉沉注视着她,喉结难耐地滚动一瞬,牵动着他的思绪。

    “是。”贺问洲掐住她的下巴,“我吃醋了。”

    “现在你知道答案了,也抓住了我的软肋,还要再继续气我?”

    “我跟他说了想退出学生会的事,以后应该不会再有联系了。”她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舒怀瑾稍稍往前探,唇峰同他的下唇相擦,过电的触碰激起耳后酥麻的颤栗,她忽然不敢再亲了,望进他的眸子里,“所以你的醋,大概只能吃到今天了。”

    贺问洲另一只手掌下移,微扶住她的后腰,有一下没一下地含吻着她的唇。

    逐渐粗沉的呼吸落在她颈侧,他冷静地克制着撬开她唇关的欲望,“怎么忽然想退会?”

    “就是觉得没意思。”

    舒怀瑾说的是实话,“感觉学生会就像一个小型社会,从主席、部长、副部长,到每个部门培养的心腹干事,几乎所有人都野心勃勃,想踩着别人往上爬。可是站在山顶又能怎样?我不喜欢这种利益至上、人情世故交织的感觉。”

    贺问洲:“这个世界的规则本就如此。”

    “我想要更纯粹一点的氛围。”舒怀瑾见惯了人情冷暖,也知道自己不该占着好处说这话,但她还处在大学阶段,并不想这么快被荼毒。

    前些日子经历了造谣事件,虽说最后在贺问洲的帮助下,狠狠地打了梁邵的脸,现在连他的嚣张跋扈的尾巴都看不到,爽是真的爽,但仔细想来时,还是会为此感到悲哀。

    如果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上了朋友的车,面对无端的恶意,又该如何自救?

    “没有绝对的纯粹。”贺问洲耐心十足地引导,“利益纠缠,才能铸就稳定的关系。否则,很容易随着时间推移、地位差距产生变化。”

    舒怀瑾:“就算真的没有,我心里也会下意识想逃避,让它来得更晚一些。毕竟网上都说,少年心气是不可再生之物,非常宝贵。”

    贺问洲用指背轻刮了下她的鼻梁,“少看点网上的毒鸡汤,每个人的情况不同,不能强行套公式。”

    她低着头欲躲,唇瓣反而被他衔住。

    舒怀瑾的心跳扑通,像是海上被风浪掀翻的船只,飘飘荡荡,抓不到锚点。

    对上贺问洲深沉温和的视线,她忽然有些不满。

    怎么会有人在接吻的时候,还能心平气和地交心。

    不公平。

    余光注意到周遭熟悉的景象,恍若一剂效用缓滞的清醒针,让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正冒着随时可能被人偷拍的风向,旁若无人地在夕阳西下的傍晚接吻。

    她攥着手指,忽然一动也不敢动,“我知道,我就是想明白了,我没有做生意的天赋,单纯读书我又没有那个一心钻研的毅力,更没有高于常人的精力在官场里如鱼得水,从小到大,唯一能够做好的,就是拉小提琴了。与其东玩西玩,不如专心一件事,说不定还能做出点成就。”

    先前吻得太激烈,舒怀瑾的发丝被他揉得凌乱不堪。

    贺问洲以指代梳,抚顺她的长发。

    “成功是极少数人才能实现的幸存者偏差,不是只靠努力就能获得回报。你还小,没必要对自己太严苛,要是实现不了,过体验式的人生也不错。”

    舒怀瑾破涕为笑,嘟囔:“你怎么跟我哥的想法一样啊。他总说,做不出成就没关系,反正家里是永远的避风港,反正养个奢侈的妹妹对他来说并不难。”

    贺问洲:“什么时候轮得到花他的钱。”

    “先花我的,不够你再去啃他。”

    虽然是非常动听的情话,舒怀瑾不乐意了,“谁说要你养了。”

    “不是养。”贺问洲说,“是来还债的。”

    “上辈子欠的?”她追问。

    “几辈子吧。”贺问洲淡然的声音十分清晰,“得认真还。”

    同她说完这些,他转而正色,“怀瑾,刚才的话不是为了打压你自身的价值,只是想让你知道,从今往后,你所拥有的底气多了一份。至于你想义无反顾地往前走,还是简单快乐地度过一生,我都支持,也相信你可以完成既定的目标。”

    只要她快乐,只要她能够为她的观念自圆其说,不会为没有选择另一条路而懊悔,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贺问洲的话语有所保留。事实上,他的支持并非一纸空谈的承诺,而是计之深远的砸资源、人脉、金钱铺路。艺术价值的高低,掺杂太多主观定义和社会审美影响,而这些有极大部分可以靠资本塑造。

    舒怀瑾听完,心头浮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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