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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历史许愿墙, 开局拿昏君祭天》 25-30(第19/33页)
“有一回夏天,七外公上门,见他正在穿着新作的白绢裙子午睡,模样鲜洁可爱,于是书兴大发,挥毫落笔,在他裙子上写满了诗文。”
“此事在整个江东传为美谈,无人不晓。”
“后来,大家无论男女老少,总喜欢穿着白裙子到七外公眼前晃荡,希望他能给自己题字。”
“据说还真有人成功赚到字了,但一出门,那件裙子就被好事者大打出手,撕成了碎片,最后只抢回了一只写满书法的袖子。”
辛弃疾:“……”
你们魏晋南北朝人,好领先的精神状态。
这个世界终究癫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
羊欣一来,话不多说,直接把谢晦抓来诊脉,顺带看一看箭伤。
“啊啊啊啊啊”,谢晦回身,伸出手在空中乱抓:“幼安救我!”
辛弃疾下意识上前,握住他的手。
转念一想,羊欣医术精湛,著有药方十卷流传千古,来到赵宋后又新学了不少,是应该给谢晦看看。
于是不仅没救他,反而还点了点头:“有劳尚书大人。”
不成想,羊欣冷笑一声:“当不起这一声「有劳」。”
辛弃疾:???
他站那一会的功夫,羊欣已经明里暗里瞪了他好几眼。
这种眼神他特别熟悉,因为这几天,老将军傅弘之看他也是这样,充满了警觉。
傅弘之等人:离小玉远一点,一定是你带坏了小玉,他以前很乖的!
忽然背锅的辛弃疾:清汤大老爷,我好冤!
他灵光一闪,压低声音问谢晦:“这是你庞大亲友团队里的什么人?”
谢晦眨眨眼:“是我表伯。”
辛弃疾:“……”
很好,他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羊欣诊断了半晌,脸色稍霁,徐徐说道:“你伤口处理得很及时,恢复得也还不错,静养歇着就好,记得不要半夜出去吹风……”
说到这里,他又拿目光瞟了一眼辛弃疾,见他正在拿小本子记录注意事项,到底没做声。
羊欣带来了一批精明强干的能吏,还有一个噩耗。
“康乐也来了,正在后面清点文书,最多再过半个时辰就会过来,宣明,你好自为之吧。”
谢晦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攥住辛弃疾的手道:“堂兄如何来了!”
辛弃疾被捏得一脸懵逼,又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色,惊奇地问:“你和他有仇?可要找个刀斧手埋伏一阵?”
“哪里就用得上刀斧手了”,谢晦瞪他一眼,“也不是有仇……算了,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先避一避。”
表伯都这样了,谢灵运还不得把他念叨疯。
跑路,必须跑路!
他如一阵风掠出门去,随即,又以更快的速度卷了回来,惊呼道:“不好,他的车架就在外边!”
环顾四周,找来找去,最终发现了床帘后面可以藏身,当即闪身而入。
“借用一下。”
面对辛弃疾惊讶的目光,谢晦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是要和我同甘共苦吗,现在给你一个兑现诺言的机会,快去把我那堂兄应付走。”
辛弃疾高高举起手,仿佛要把他掀下来,但终究还是没忍心,长长地叹了口气:“此情此景,让我想到令祖安石公的一句话。”
谢晦茫然:“什么?”
辛弃疾微笑道:“郗生可谓入幕之宾矣。”
噗,万朝观众绝倒。
好绝的一张嘴,好犀利的吐槽。
谢晦:“……”
再乱说,他可要生气了嗷!
当年谢安去拜访大司马桓温,谋主郗超就卧在榻上倾听,一阵长风吹过,帘幕洞开,恰与谢安四目相对。
谢安是什么人,没理都能占上三分,何况这么大一个把柄。
当场笑吟吟来了一句:“郗生可谓入幕之宾矣。”
但这事还有个后续。
那便是郗超的养子郗僧施,辅佐桓温的儿子桓玄起兵篡晋,建立了大楚。
因为太过于倒行逆施,引起民怨沸腾,刘裕一怒之下京口起义,将其一股脑毁得干干净净。
真要细论起来,谢晦也是毁去桓玄势力的主谋之一。
“不会真的忽然出现一阵妖风吧”,他想到这里,心里有些犯嘀咕,下意识伸手将帘幕往下拽了拽。
辛弃疾提醒他:“衣袂露出来了。”
闻言,帘幕后伸出了一截莹白如玉的雪色手腕,纤长清瘦,挑开纱帐一线,如拂弦般缓慢摸索着。
腕底玉坠也随之晃荡起来,清光盈盈如水,好似湖边的翠柳轻拂着点过波心。
他一贯宽衣广袖,飘逸如云,摸索半天都没找到地方,气得一握拳,扯开帘幕张望。
辛弃疾险些笑出声,被他瞪了一眼,才做了个捂嘴的动作,示意自己不说话了。
余光瞥见谢灵运已经到了门前,忙把他整个人塞回去,拉下帘幕,盖得严严实实。
随后端容坐到案前,主打一个正经。
接下来,万朝观众便是见到了教科书一般的演技。
谢灵运本为兴师问罪而来,气势汹汹。
虽然他也知道谢晦是什么作风,一旦决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拦住。
但辛弃疾也算是谢晦的帮凶从犯,怎么着都得敲打一下。
结果他一进门,就看见辛弃疾放下手边书卷,对他朗然微笑道:“康乐公远道而来,我正要为你接风洗尘。”
说罢就将他带到隔壁,呼人添酒开宴,根本不给半点拒绝的机会。
谢灵运:???
不是,你还怪客气的,那浅浅吃一下吧……
这一喝,直到酒过三巡。
谢灵运对他的好感度却是一路upupup,很快就开始称兄道弟。
“幼安文武兼资,真是大才!后世竟有你这样的人,若是我爷爷(谢玄)与你在一处,真是连城玉璧,交相辉映呢!”
辛弃疾谦逊两句,复举杯道:“我亦敬仰阁下许久,请饮满此杯。”
谢灵运想着自己初来乍到,找弟弟算账也不急于一时,道一声“好”,也捧起酒杯,一饮而尽。
就这样,一杯复一杯。
又菜又爱玩的谢灵运把自己喝断片了,头脑晕乎乎的。
他死死拉住辛弃疾的衣袖,借着酒意,一口气倾诉道:“我弟弟少年得志,太过光芒万丈,行事骄傲张狂从不计后果,望你多担待。”
“怎么会”,辛弃疾眉头一蹙,“小玉很好,哪有你说的这些问题。”
这人怎么嘴巴一张就乱说话啊,怎么当哥哥的,真不负责任。
谢灵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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