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勾栏唱过曲 gb: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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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动了下,不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倒入水中。

    “咕噜噜噜——”

    连串气泡溢出,明明是在水里,哭声喊声叫声响成一片。

    水底慢慢溢出白光,朝她笼罩过来。

    无数人声在喊她名字。

    在这万千声音当中,宋十玉的哭喊声是她从未听过的失态嘶喊。

    “金怀瑜……金怀瑜……”

    “金怀瑜……你醒过来,我再也不跟你闹……”

    “不要丢下我,求你,求你……金怀瑜……”

    她张了张嘴,用力从剧痛的身体里挤压出声音:“宋……十玉……”

    温暖日光撒入,被竹帘分割成根根白柱。

    屋檐下风铎敲击,清脆铃声阵阵,尾巴处似是捆绑着三枚朱砂怀古,应是拿来招魂的。

    有风吹过,吹得窗外绿叶沙沙作响。

    女贞树挂满白色团状花瓣,模糊中看着像白灯笼。

    几点零星碎花随风吹入,正好落在她发间。

    “醒了?”黑袍女子捧着苦药从窗外路过,英气的眉眼带着丝笑意,她刻意压低声音,伸手摸了摸金九脑袋,“退烧了,我去给你叫狐狸。”

    说完,她把药放在窗台,一溜烟跑去喊人。

    金九反应了好一会,才认出那是镖局大当家宁野。

    可她怎么会在这……

    双手又麻又痛,才刚动了动,就感觉右手边像是被谁压着。

    她想抬头去看,才动一下,天灵盖带动脊柱,疼痛如电,窜到脚趾,又窜回后脖颈,疼得她想吐。

    被她此番动作惊醒的人眼睛还未睁开,下意识喊她的名字:“金怀瑜……”

    听到这声沙哑到近乎失声的嗓音,金九惊得忘记她想做什么,僵硬着躺回床板上,只用眼角余光去看他。

    本来养得好好的人……

    眼看过些时日就能胖些,能撑起华贵金饰,届时她带他回金家,私藏的各种布料头冠都能给他穿戴上。

    可现在,他比她初次遇到他时更加清减,眼下陷入的阴影似能盛满月牙般小窝清泪。那双总是带着许些掩不住温柔的双眼如今被血丝填满,红碧玺似的嵌着两颗墨玉,湿润润的,仿佛随时都能落泪。

    金九闭眼前的记忆逐渐复苏,控制不住地避开他的目光,心里歉疚如凿开的井水,涌上的冰冷窒息淹没喉管,堵住她每寸呼吸。

    有许多话她想说。

    许多问题她想问。

    可现在,她要以什么样的身份与他说话?

    金九,还是……女官?

    他又要用什么身份和她说话呢?

    宋十玉,还是……赵朔玉?

    悬崖上,他不回答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只是欠缺身份证明,人证口供。一旦确认,她们之间,将是云泥之别。

    身份调转。

    如今他成了高位者,她又要如何与他相处?

    宋十玉见她避开目光那刻,呼吸停滞几息,她什么意思?

    失忆了还是……

    不想要他了?

    时值夏季,偶有蝉鸣。

    不算太热的时节,宋十玉却觉眼眶滚烫,仿佛有热浪阵阵刮过双目,疼得他几乎泣血。

    想要说话,喉咙里却也像被金针塞满,每每滚动喉结,由上至下,剧痛传遍四肢百骸。

    你看看我啊……

    金怀瑜,你看看我……

    宋十玉想对她说,无论他是谁,他都是她最初认识的花魁郎君,是她的宋十玉,是她说要迎入金家好好相待的宋十玉。

    可是,这一切都终止于她追着金匣跳下高崖那刻。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亲眼所见,他决计不会知道,她对帝君的忠心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他动摇了。

    他受不了某日她为帝君做事可能殉职的危险。

    他已经没有亲人朋友……

    只剩她,只有她。

    而她,随时可以舍下自己。

    忠心与情爱将二人分隔出巨大鸿沟,他只能站在另一端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永远不会回头。

    为了帝君,四个字。

    放在从前他会欣慰于底下人对帝君的忠心。

    放到现在,是他不能承受亦不能倾诉的苦楚。

    宋十玉慢慢松开紧握住她的双手,轻声唤她的名:“金……”

    才说出一个字,窗外呼啦啦走来一行人。

    打头的那个浑身掉毛,走过时银白毛发如针,在薄阳下漂浮。

    宁野跟在他身后,还拿着把篦梳,满头满脸都蒙着层白蒙蒙。

    他们走过,窗台上那碗药都加了不少“料”,金九更是没忍住,被狐狸毛惹得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她不打还好,一打,脖子上的伤口崩裂,往外渗出鲜红。

    白布上迅速绽开大片红艳。

    “走开走开。”狐狸心情不好地赶人,他正沐浴,就被宁野从浴桶里揪出,赶来看金九。

    宋十玉扶着床柱起身,身形晃了晃,立刻被宁野扶住,她看了看他憔悴的脸色,平和道:"去歇息吧,她已经熬过这关,不会再有事了。"

    "等她好了……你们再告诉我吧。"宋十玉慢慢立直身子,"我有话对她说。"

    明明人就在眼前,相隔不远,可以直接对话,他偏偏让宁野传话。

    狐狸觉出不对味,和宁野对视,又往外边看了看,星阑和上官月衍也在面面相觑,在场的人都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宋十玉慢慢走出屋中,身影消失在屋外。

    "负心薄幸的女人……"狐狸意味深长。

    星阑从窗外探进脑袋,满脸忧虑:"他该不会不同意跟你的婚事了吧?"

    女官也分很多种,若不是这次这么命悬一线,星阑都不知不会武只靠机关术的金九竟会面临如此危险境地。

    她和宋十玉相处时日不短,能看出他是想安稳度日的性子,这次来这么一出,怕是吓坏了。他没有家人朋友,只有金九,和她哥不同,若金九真出事,宋十玉二话不说就会下去陪她。

    能同死,却不能忍受金九这般待他。

    星阑不知道在山林发生过什么,只根据上官月衍零碎说了点,能拼拼凑凑出整件事。细节诸多,她不知其中最重要的是出事前,金九曾因要保全他的性命使计丢下他,还以为二人只是普通的闹别扭。

    知晓关键的金九仰望头顶屋梁,听到星阑这样问,心情渐渐沉入谷底。

    可她没忘了一件事:"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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