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夫君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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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先派出去探路的两个亲卫返回了。

    “闻公子,有情况。”

    “细说。”

    “小人们在前头发现一个入口隐秘的山洞,里头无人但有很多遗留下来的冶金物件和锅炉,还有这个。”

    亲卫递给他一小片成色斑驳的碎料。

    闻时鸣对着篝火的光细看,是劣质铜料,“走。”

    一行人动身,熄灭了篝火,拿泥土掩盖烧火痕迹。

    往前数十步越过一片怪石丛林,从洞口入,先窄后宽,闻时鸣看了一眼洞外,点了两个亲卫去守,才继续进入里头,眼前视野骤然开阔,里头藏着个不大不小的冶金作坊,一堆破损的坩埚碎片散布在简易的熔炉旁,熔炉因为长期高温使用而开裂变形了。

    闻时鸣蹲下去,亲卫打火把探照,照见了炉内残留的铜料渣,还有边缘毛刺未打磨的生锈铜钱坯。

    程月圆在一张旧得快破了的木桌上,找到几枚真钱母模,“夫君你看,这里就是铸造坊,可是人都跑光了,是知道事情败露,把这里舍弃了?”

    闻时鸣把那块铜钱坯拾起来,摇了摇头,吩咐一众亲卫,“四下找找有没有铜币模具、账簿等文卷记录。”

    他接过火把,与程月圆往里去。

    “阿圆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

    “非要说的话,”程月圆回头看一眼细细搜寻的亲卫,“就是太干净了。”

    铸造出来的假铜币没有,铸造时要用的劣质铜料库存没有,就像提早很多知道了有人来,把所有还能用的东西都收拾走了,除了几枚随时能替代的真铜币样版。

    “这里不是临时被舍弃,是被废弃的。”

    闻时鸣举高了火把,看清楚山洞深处,视线所及,却有水波粼粼,深不见底,阿圆之前说得的确不错。

    “假铜币被少府监和官府留意到只是近一两个月来的事情,此处看起来却被废弃了许……”

    远远地,有闷呼声自他们进入的方向传来。

    闻时鸣停了话,闻七提刀,一边警觉地走过去,一边高声呼喊,“发生什么事了?”

    他喊了守在门口的两名亲卫的名字。

    无人应答。

    闻时鸣面色微变,“马上出去!”他拉着程月圆,一众亲卫跟着他往外跑,闻七在前头大喝:“什么人!”

    回答他的是天崩地裂般的巨响。

    整个废弃作坊的入口摇摇晃晃,泥尘石灰俱下。

    像是爆炸,又像是巨石从高处滚滚落下,烟尘之后视野朦胧,待看清楚时,入目竟然有隐隐火光。

    洞口被爆炸后落下的山壁巨石堵住了,留下完全无法通人的狭小缝隙,缝隙外是明明灭灭的火光。不知是风还是人为,浓浓黑烟一阵阵往山洞里冒。

    “愣着干嘛?来!”

    “一、二、三,用力!一、二、三!”

    闻七和好几个亲卫围拢,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要把巨石推开,程月圆跑过去,加入了推石的阵营。

    此处更靠近浓烟冒出处,不过一阵,她同几个亲卫一样被熏得满面黑灰,呛咳不止,再这样下去,人还未先把石头推开,就先因为吸引过多烟雾中毒了。

    “我劝你们别费功夫,动得越剧烈,越要呼吸。”

    一道似曾相似的冷嘲热讽,隔着石缝响起来。

    是蔺弘方的声音。

    程月圆咬牙,闷不做声地推,肩头忽而被人拍了一下,她转头,看见了闻时鸣示意她停下的眼神。

    闻时鸣清了清嗓子,才一开口,就被浓烟呛到。

    “还不知道……我与蔺世子有何深仇大怨,竟要使这种阴毒手段,咳咳,来取我性命?”

    “都到这份上了,还装,有意思吗?”

    “闻某只想……死个明白。”

    “你回头看看,山洞里有何物,你便是因何物而死。安安生生的侯门公子不做,偏要以为自*己手眼通天,能凭借几枚假铜币,把我荣国公府的底儿掀了。是太子给你的胆子,还是闻家支持你这么做?”

    洞口之外。

    蔺弘方看了一眼山中明亮的月色,示意煽风点火的手下继续加快,他知道家中在七连山西南边界有一座早废弃的铸造坊,却没亲自来过。

    一路追踪到这里,心中不可谓不忌惮。

    闻时鸣今日能查到这,明日是不是就会摸到真正的铸造坊藏在哪里?他还岂能容他活在世上?倒是可惜了他那位有趣的夫人,他还没来得及报那几箭之仇。

    洞内,闻时鸣的声音是明显的虚弱,却还在问:

    “六殿下受伤,也是蔺世子的手笔?”

    “是又如何?你有命逃出来澄清,还是能把他救醒?我原对你的性命没兴趣,是你不自量力,非要自找死。”

    闻时鸣一边同蔺弘方对话,一边去拍每个企图推动巨石的亲卫。程月圆看着看着,明白过来,帮忙用手势止住众人停下,带着他们远离浓烟,往山洞深处走。

    入口缝隙的火越来越大。

    闻时鸣觉得身前的巨石都渐渐变得暖热,“可我偏不信邪,要看是我先死,还是我的人先开出一条路。”

    他佯作了一声号令。

    “就凭你这点人。”蔺弘方不再言语。

    越来越多的黑烟涌入山洞。

    亲卫们带的火把熄灭下去,只有最靠近深处的一把。闻时鸣从洞口赶来,看见程月圆已指挥亲卫撕下了衣衫,从石壁深处澹澹流过的暗河中打湿,捂住口鼻。

    他还未开口,程月圆把一张湿漉漉的帕子罩他脸上,“你不许说话了,我来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那张地形图上,这是他们该查探的最后一处。

    ——“这里,岩石峭壁多,里头还有暗河。”

    程月圆看了一圈面上黑漆漆的亲卫和闻七。

    每个人的面目都在昏暗与烟熏中显得模糊,眼眸却异常明亮,充满了求生的渴望。

    “两个办法,一,等到他们以为我们死了,挪开山石确认时,杀出去。弊端是,我们或许等不到那时,等到也或许打不过,因为早早就没了力气,人数也不够多。”

    “二,跟着暗河走,若是死路要原路返回,若暗河变深需要潜水,会淹死在半路上。”

    她攥紧了拳头,“这个山洞我没来过,但山壁群外头是南河,南河离此地不远,我觉得,暗河不会太长。”

    她生怕有亲卫不相信,一双明眸认真地看在场的每一个人,看完了,才深深看向闻时鸣。

    斯文清瘦的郎君一向畏寒怕冷,稍微淋雨就泛高热,若要潜水逃生,之后不知病情又会怎样凶险,两端都是弊,可总有大小之分。

    “夫君你选哪个?我想选二,我也想你选二。”

    “那还等什么?走吧。”

    闻时鸣声音嘶哑,微凉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拳,“阿圆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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