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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嫁给病弱夫君后》 40-50(第11/18页)
女时,惊诧了一瞬,“娘娘面前,怕是不好遮掩面目的,严三娘子您看这位姐姐的面纱……”
他说着,便见婢女摘下面纱,露出了一张成熟婉约的面容来,纵是身段窈窕如妙龄女郎,已是宫里掌事姑姑的年华。严家三娘子怎么会带这样一位婢女?
严湘灵无视他眸中疑惑。
“如此,我能去拜见太后娘娘了?”
“三娘子请。”
小黄门定定神,恭送她入了宁安殿。
六皇子夏文彦就在宁安殿的偏殿养伤。
他生母地位卑微,诞下他后没多久就病逝,是以养在先皇后膝下,待先皇后仙游,宫中待他最亲近的便只有太子殿下和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近来没少为此烦忧,见了严湘灵,才露出个笑容来,朝她招招手,“三娘,过来陪本宫说说话。”
太子已向她坦白了想求娶严湘灵的心思,景宣帝却没松口,但太后对这个孙媳妇是满意的。
严湘灵乖巧地来到她膝前,语声轻柔,“湘灵斗胆,来陪太后娘娘说话,还想为太后娘娘分忧。”
“哦?此话怎讲?”
严湘灵转向,看向了她身后的林秋白。
太后顺着她视线望去,看到那张脸时,微微凝眸。
当年长公主痴恋谢昆玉,做了不少荒唐事,她都知道,是以对宫宴上与谢昆玉一起出现,最后又同谢昆玉成婚的那位医官之女印象颇深。
何况,长公主还好几次把人请进宫来刁难。
一别多年,林秋白身上那股不卑不亢的气质,从来没有变过。太后端详她许久,又去看严湘灵。
“你说的分忧,到底是何意?”
“六皇子殿下遇刺一事蹊跷,昏迷更是奇怪,湘灵想请太后娘娘查验六殿下是否中毒。”
太后眉心一跳。
太医署那么多位太医来看过,有人说夏文彦是失血过多元气未恢复,有人说是惊骇过度,被下毒的说法,有人提起,却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道他症状特殊,还得再回去翻医书典籍。
“本宫还道是那杨御医学艺不精。”太后回眸,审视林秋白,“小六有没有中毒,就由她来验吗?”
林秋白上前行礼,“民妇不才,这些年周游四方,见识过许多西域奇毒乃至于蛊术。太后娘娘若不放心,可请一位太医在民妇检查时在侧监督,只是……”
她言而未尽,严湘灵把话接过来。
“只是六殿下若真被人投毒,那么行刺一事的幕后真凶,定然不愿意让六殿下早早地醒过来。是以查验一事,还需娘娘保密,勿要让安宁殿外的任何人知晓。”
太后沉吟良久,视线在林秋白与严湘灵面上逡巡,捻着碧玺手串的指头一顿,“宣太医署的杨太医来。”
*
早秋气象呈露,山中林叶焦黄,微微染红。
程月圆每次从那片小树林回来,都能发现野果子比之前更饱满红润,吃到嘴里的酸味渐渐变成了甜。这日她打了几只山鸡,又从村子里换米粮杂物,带回家里。
闻七伤势恢复得几近痊愈,正在院子里压腿活动。
闻时鸣在烧饭。
他又掌握了除香葱鸡蛋饼之外的更多简单饭菜,程月圆凑过去看,看到他在做凉拌杂菜,“干粮都做好了?”
“嗯,待会儿吃完这顿就出发。”
闻时鸣咳了两声,程月圆伸出手掌探探他额头。
“要不夫君留在这里,我和闻七去就行了,反正也只剩下最后一处没有查探。”这些日子,已陆续查探了铜币铸造坊可能藏身的地方探查,都没有收获。
期间,闻时鸣发过了两次高热,又服草药褪去了。
程月圆眼见他又比来时更瘦了,但每次退烧后,他做那些粗重活儿,却又是利索熟练的,眼下砍的柴比她还粗细均匀,简直像是拿戒尺比划过的。
“是油烟熏的,不要紧。”
闻时鸣拿下她的手捏了捏,“只剩阿圆说的,岩石峭壁多的那一片,看过了再无收获,就要从长计议了。”
他不能一直困在山林里,薛修谨返回的消息说,荣国公府正忙于切断与钱庄、地下赌馆的联系,待腾出空来,蔺弘方没准会找到这里。
对他们,对阿圆来说都不安全。
几人对付着用完一顿饭,熟练地收拾干粮行囊。
程月圆走之前,特地把猫猫儿用的水碗和食盆都刷了一遍,指头揉揉它毛茸茸的小脑袋,“水都填满了,炸小黄鱼也有好多,你乖乖待两三日,我们就回来啦。”
黄白小猫听不懂,就地躺倒,朝她露出了圆滚滚的肚皮,程月圆忍痛没去戳,阖上屋门就走了。
屋子里静悄悄,黄白小猫就着这姿势,静静睡去,蓦地,浑身一炸,又飞速钻入了床底下的角落里。
屋门被暴力撞开。
几双满是泥尘的黑靴踏入屋内,四处翻找。
“都尉,没有人。”
“这间屋里也没有。”
“看痕迹是年轻男女在这里生活,灶台上摆着三双碗筷,上头水珠还在,人不知去哪里了。”
禀告的下属拖着一条险些被捕兽夹夹断的伤腿,毫不客气地扯了条旧布巾给自己包扎。七连山猎户的屋子个顶个儿的难寻,还有大大小小的陷阱,搜寻队伍从一开始的几十人,慢慢变成了十几人,都负伤减员了。
蔺弘方没接话,环视这间空屋,又蹲下查看正新鲜的一碗炸黄鱼干。自闻时鸣逃脱,他就忙于听父亲吩咐行事,光是处理城内人证物证就够他忙碌了。
构陷闻时鸣行刺六皇子,正是为腾出处理的余裕。
如今,他有时间来追查了。
那么多家猎户,那么多个陷阱,只有这一家,叫他有最强烈的感觉,闻时鸣那个病秧子,还有他那位颇有趣的夫人,就曾经躲藏在这里。
他迈步出屋,在院子一角找到了一只洗得干净的粗陶药煲,又看看晾晒在架子上的几味药草,“受伤的弟兄留在这里,其余人随我来!跟着马蹄印和脚印找!”
七连山最西南的边界上。
程月圆一行人走到夜色昏昏,就地找了个角落,架起篝火,把干粮烤热了涂上一层花蜜吃。她身旁不止有闻七和闻时鸣,还有太子夏珹留下的一队亲卫。否则光凭他们三人的脚程,无法在短时间内一一摸清楚。
“如果那里也没有,要怎么办?”
她的目光遥遥投向了西南的山石。
暮色之中,险峻的山石陡峭狰狞,如恶战后遗留的战场,森森峰峦不似石脊,更像累累残骸。有风吹过,吹过石壁空谷,吹过石缝中崛起而生,虬结盘曲的松树针叶,卷过的声音呜咽幽幽,听得人心头发慌。
闻时鸣未语,程月圆拿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这里是岩群,这里是南河,越过南河就是另一片山头了,是我不熟悉的地方。铸造坊有可能在更远的位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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