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夫君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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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他不止贩售违禁物品,还曾经杀过人,三罪并罚要判死刑,就转到大理寺复审。”

    蔺弘方一个字都不信。

    “这胡商想来体格健壮,不关在皇城内的大理寺狱,为何在太平坊专门收押妇孺的监狱?”

    陈少卿回忆:“康梭罗是前两日调来的,他有哮喘之症,在大理寺狱待了这么久,日渐加重,就……”

    闻时鸣手抬了抬,打断陈少卿解释,面上露出些不耐,“我不知他为何调来,只知道他人在这里。陈少卿,既有公文,又合规矩,我能入内提审犯人了?我找他是因为西市违禁物品的案件,他已入狱,但西市仍然有同类违禁香药流通,可见有同伙未被抓到。”

    他抬脚要往里走,身后跟着的武候随他而动,一时脚步声阵阵,还是要闯牢狱劫人的架势。

    他愈是急,蔺弘方愈觉得他有鬼。

    城防营的人寸步不让,眼看着就要拔刀。

    陈少卿额头冒汗,“等等,等等。”他环顾一圈,“手续正当,小闻大人能见,这些人就不必了?”

    “大夫说我身子骨弱,胆气亦不旺,若去牢狱这些阴冷地方,需带上血气旺盛的强壮儿郎。”

    好鬼扯的理由!陈少卿一噎。

    蔺弘方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巡防营的人先涌入了监牢大门,“那正好,我手下儿郎个个精壮强干,阳气旺盛,来替闻三公子驱一驱狱中阴邪。”

    三方僵持得太久。

    太平坊口,有更夫敲响更鼓,拖着慢悠悠的步子经过,“关门闭户,防盗防火哩。”

    “一更天落哩。”

    闻时鸣眉头骤然一松,露了笑意,抬手屏退身后武候,畏寒似地紧了紧披风领口,施施然踏入。

    “如此,那有劳蔺世子的亲卫了。”

    巡防营的守卫和狱卒大多都已聚集在此,料定他翻不出什么花样来,蔺弘方正想着,忽而面色大变。

    “一更天落哩。”

    “关门闭户,防盗防火哩。”

    打更声模模糊糊,传到了太平坊监牢的背面。

    程月圆伏在树梢头,吹口气赶走绕着她嗡嗡飞舞的恼人蚊子。老树生得高,枝繁叶茂,她既能隐匿身形,又能看见监牢背面的巷口。

    背面的城防营军士被调走了一半,剩下一半分队巡逻,此刻正是一个难得的空挡。

    程月圆用她的老弹弓,弹了一颗小石子到门下。

    监牢偏门开了。

    十来个黑衣人鱼贯而出,将黑衣剥开,露出底下平民打扮的各色粗布衣裳,黑衣卷起来凑成大包袱,丢到道路旁的破竹篓里。

    安康带着两个面黄肌瘦的半大孩子,大步奔向一早停驻好的马车,车夫接到了人,缰绳一扬就走。

    车轮辚辚,同巡逻折返的军士迎面对上。

    军士高举火把,远远隔了五六丈的距离,就高声呵斥,“什么人,停下,城防营巡防检查。”

    同一时间,监牢半掩着的偏门被一脚踹开。

    蔺弘方面如寒冰,从里头踏出来,一眼锁定了那架行驶得飞快的马车,“拦下那架车,是逃犯!”

    马车动势不减,驶得飞快,朝坊门去。

    军士应命正要阻挠,但听得“咻”“咻”几声,还未看清楚是什么,骑着的军马纷纷嘶鸣,马蹄惊慌高扬,胡乱躲闪中,把好几人颠簸得甩下地面。

    从蔺弘方的方向看,只见流箭乱飞,从四面八方来,弓箭手不止一人。此刻街上本不该有行人,却又冒出乱窜躲避的民众,更打乱了巡逻队伍的步伐。

    马车得了空隙,风驰电挚般,撞开了拦截。

    蔺弘方快步奔出,夺了一个下属的马。

    马车载了不止一人,肯定能追上。

    他咬紧牙关,正要策马扬鞭急追,颊边忽而一凉,有什么顺着脸颊流下来,一抹,又是血。

    一箭、两箭、三箭。

    接踵而至,无比凌厉地钉在他马蹄前。

    这种熟悉的感觉……

    他气血翻涌,目眦尽裂地朝箭矢的来向看,根深叶茂的大树静立街角,浓密树影一颤,从里头跃下个身量纤巧的黑衣人。街角阴影里有马蹄跃出,有半大孩儿似的御马人稳稳接住黑衣人。

    两人一骑,转眼往太平坊另一侧的门去。

    蔺弘方看了一眼渐渐行远的马车。

    这是个阳谋。

    可他太恨了。他一转马头,往黑衣人的方向追去,等拐过街角,却见闻时鸣带来的一队武候,就列阵在此。夜色深深,火把如游龙横亘。

    本该在监牢中提审胡商的闻时鸣,就站在火光最耀目处,拢着披风,云淡风轻地看着他。

    “监牢出了逃犯,我特带人来助蔺世子抓人。”

    *

    二更天过。

    太平坊的混乱早就平息。

    各坊更夫把更鼓敲得邦邦响,拖拉着嗓音,喊着大同小异的打更词——“夤夜人初静,小心火烛。”

    平阳侯府内,一如既往地静谧有序,大多数仆役都回到倒座房歇息,少数负责值守的人依然在忙。

    绮月还是提着灯笼在廊下等。

    今日娘子跟随郎君车架出门,傍晚平康来报信,说两人都会晚一些回来。可是,这也太晚了。

    绮月正拧眉,便见有人脚步匆匆地从月洞门来,女郎头戴帷帽,一身衣裙穿得凌乱,飘带都打结了。

    “娘子?”

    “绮月,是我,我回来啦。”

    “娘子怎么回到府中了还戴着帷帽?郎君没有同你一起回来吗?”

    “闻时鸣还没回来?”

    程月圆脚步一顿,一时直呼了他的名字,把绮月听得愣怔*,她很快改口,“夫君没有回来就好。”

    她回到山货铺子时,店铺已快闭门,只有平康来递过消息,说闻时鸣公务忙碌,叫她自行回府。

    闻时鸣当然是没空来接她的。

    但她忘了自己没带绮月出来,妆容模糊,发髻早乱,林大夫一个医者也不擅此道,等她勉勉强强地给自己复原扮相,对镜一照还不如不复原。

    “你在此处等夫君回来吧,不用进屋。”

    程月圆说完,不等绮月反应,几乎是小跑着去到寝屋,还未到里间就开始脱身上的衣衫首饰。这个时辰了,净室常备热水,沐浴时把糊得大花脸似的妆容洗了就好,要快快地,赶在闻时鸣回来之前。

    她躲在屏风后,将金钗珠翠摘得干净。

    蓦地,听见“吱呀”一声推门,有人脚步同样匆忙地进来,程月圆手一抖,“夫君,是你吗?”

    “是我。”

    闻时鸣脚步不停,“地上怎么都是衣裳?”

    “我、我回来时嫌热脱了,正要准备去沐浴。”她透着屏风看越来越靠近的高挑身影,“先别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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