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小王妃: 7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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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肃国公是个十分善谈的长辈。

    棋没下几局, 倒与云冉说了好些司马璟幼年的趣事,包括不限于九皇子幼时多么聪慧机灵,三岁能背诗五岁会让梨, 先帝是如何宠爱这个幼子,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逢人便夸这是天赐的麒麟儿。

    云冉听得一愣一愣的。

    哪怕她知道司马璟是突逢巨变, 才性情大变,但还是无法将现下这个寡言清冷的司马璟,与肃国公口中那个机敏乖巧的小皇子挂钩。

    就,很割裂。

    不过她倒是挺向往,若有什么法术可以回到司马璟小时候,她定然要揪着他的脸一通狂揉。

    一边揉一边邪恶笑:“让你长大了总是捏我,现下也让你尝尝被揉的滋味!”

    不过若是把小司马璟揉哭了, 会不会太欺负小孩了?

    她这边天马行空,对座的肃国公以拳抵唇,咳了声:“王妃可有在听?”

    云冉回神,连连点头:“在听在听, 堂叔你继续说。”

    肃国公:“……”

    又重重咳了声, 他道:“我方才是问王妃,从何处听说先帝惦念景王殿下的?”

    云冉微窘, 摸了摸鼻尖:“我也记不清了, 大抵是从宫里随便听到的……”

    肃国公闻言, 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却也没继续追问,只叹道:“能不惦念么,毕竟那么多孩子里, 先帝最疼爱的便是九皇子。”

    云冉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忍住:“若真的这般疼爱,当年叛军包围长安,他怎的不带上小殿下一起。”

    情况再紧急,抛妻弃子一个人偷摸跑了,云冉觉得先帝实在不算什么男人。

    当然这等大不敬的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说是不敢说的。

    肃国公显然也没料到这年纪轻轻的小王妃竟如此胆大。

    之前对先帝的赞美好似叶片上的朝露,阳光一照,瞬间消失。

    “这…这……当时情况太紧急了,陛下乃是天子,自然当以大局为重……”

    一向沉稳的肃国公也磕巴了一回,少倾,肃起面庞:“王妃不该这般议论先帝。”

    云冉:“……”

    瞧吧,这些大人总是这样,说不过就拿礼数来压。

    不过她也不是那等爱抬杠的,何况今日她来肃国公府是做客,于是连忙摆出一副惭愧模样,低头道:“是我逾矩了。”

    肃国公面色稍霁,再看那下得乱七八糟的五子棋,毫无半点下棋的兴致。

    他放下棋子,余光瞥过左右,见下人们都站在远处,方才压低了声音,道:“有一桩与先帝有关的旧事憋在我心中多年,原本是该与景王当面说的,可那孩子自打回朝后,一向孤僻疏冷,不与人来往,我也一直没寻到合适的机会。”

    “今日与王妃相谈甚欢,又见王妃蕙质兰德、一心为景王着想,想来这事与你说也是一样。”

    云冉隐隐约约觉得肃国公要说一件不小的事——

    按照“好奇心害死猫”的劝告,她应该捂住耳朵,不听为妙。

    可她这该死的好奇心!

    云冉一边恨自己,一边竖起耳朵:“什么事?”

    肃国公道:“先帝驾崩前,曾经想用三座城池换回景王,改立他继承大宝。”

    云冉:“!!!”

    果真不是小事,而是能叫天塌的大事。

    哪怕她不懂朝堂争斗,但对危险的敏锐也叫她立刻傻笑了两声:“是吗?呵呵,大抵是先帝病糊涂了,要不然就是堂叔你听错了……”

    肃国公却是拧着浓眉,道:“国之大事,岂是儿戏。先帝本就最喜爱景王,可惜景王不幸被俘,流落他乡,不然这江山就该由景王继承,而非……”

    他声音渐低:“那忤逆君父、残害手足、不孝不悌之人。”

    云冉的额心突突直跳,腔子里的心脏也乱跳个不停。

    不得了,真不得了。

    这些话肃国公敢说,她都不敢听!

    “堂叔,时辰也不早了,这棋就下到这里吧。”

    云冉赶紧撂下棋子,嗓音都发颤:“我今日就与你下了棋,其他的你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听到。”

    说罢,也不去看肃国公的反应,她转身就带着青菱离开。

    八角亭里,肃国公看着那道避之不及的匆匆背影,狭眸眯起。

    也不知今日这话,这位美名在外的年轻王妃能否听进去。

    又能否,将这枕头风吹到景王耳中。

    ***

    从肃国公府回来后,云冉一直心绪不宁。

    她不懂肃国公怎么突然和她说这个,哪怕是亲戚,但第一次见面,未免太过交浅言深!

    而且他与她说这个,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憋在心里十几年太难受了,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不吐不快?

    还是想叫她知道,这皇位本该是司马璟的,但他运气不好,失之交臂了,如今她既知道了真相,就该鼓励司马璟不蒸馒头争口气,一起铆足劲儿将那皇位夺回来?

    若真如此,这位堂叔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

    且不说她就是个胸无大志、只想安安稳稳、好吃好喝过一辈子的寻常人,就算她真的鬼上身了突然雄心壮志、奋发向上了,文宣帝都已经坐了十年皇位,江山也一片太平昌盛,她和司马璟这个时候闹政变、夺皇位,未免也太自不量力。

    云冉不知司马璟对此事是何态度,但她十分肯定,她不想掺和。

    若是司马璟有那个野心与壮志,执意想夺回属于他的一切,那她……

    嗯,先劝一劝。

    劝不住,就由他去。

    只是他去之前,先给她一封和离书。

    没办法,道不同不相为谋。

    哪怕她再喜欢他,也不能带着长信侯府和水月观一起与他冒险。

    他若成了,她替他高兴。

    他若没成,她替他守寡,建个道观,继续干她的老本行。

    这一夜,云冉躺在床上,把所有可能的发展都在脑中过了一遍。

    捋清思路后,倒也不慌了。

    反正不是活就是死。

    是活是死,也得等司马璟从江南回来再说。

    何况以她对司马璟的了解,他并非那等贪慕权势的人——

    若她判断错了,说明她压根就不了解他。

    不了解的喜欢,就是虚假的喜欢,不用风吹,走两步就碎成渣。

    那就更没必要留念了。

    想通这点,云冉神清气爽,抬手抱着一侧的绣花枕头,很快沉入梦乡。

    **

    转过天去,惠风和畅,正是春闱放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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