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今天亡国了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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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能顺利将恶来时辰收割,将先前的四个时辰收回。那莫说二人、三人……哪怕日后要五人,我都准许,如何?”

    妲己这才沉下脸:“你当真一点亏也吃不得?”

    狐狸懒懒一瘫:“臭宝不当家, 如何知时辰金贵?”

    “好……好……”她笑了, 将和老虎厮打的狼一把拽来, “我割给你瞧。”

    ~

    公主会否被激怒?

    这念头在恶来心头盘旋四五日, 折磨得他难安。

    “……公主是天上月,我自知不配;今日之事,我绝不令旁人知晓……”

    他那时已这般说清楚。

    但回忆那时言语,不免就要记起那温热情事……

    而思绪才略略触及回忆边缘,蔽膝便已拱出夸张弧度。

    脑髓沸腾之感瞬时袭来,他当时足下湿滑,险些就要堕入那隐秘陷阱、万劫不复……

    幸而他理智犹存,反而将她劝住。

    他犹记得妲己当时的模样。

    美目圆瞪,一脸难以置信,两排细细白白的小牙咬紧,倒好似要咬断他喉管!

    他竟错觉是自己负了她……

    “恶来——”

    是天子声音。

    他忙回神,记起自己随贵族来田猎,却因心神不宁,只猎得两头獐子。

    此时摆宴,月宫高悬,他还未用食,却已喝醉。

    天子威严俊美的面容仿佛隔着一层雾,语气温和:“若醉了,不必强撑,歇去即可。”

    父亲责备的目光往来,大约是在怪他当着天子面也如此散漫。

    但天子一贯比父更慈爱,他心知自己即便去了,天子也绝不会动怒。

    于是他当真告罪离去,也不叫人跟着,踉跄着、眩晕着……

    为何如此煎熬?

    本该至死心中都只有天子一人……而后死了埋于皇宫之下,从此如亚长一般,忠魂守护世代商王。*1

    许是……许是知晓妲己也随行之故……

    入大帐,绕屏风,他跌跌撞撞倒上牀,脑中纷乱。仰面而躺时,想起日间见她的情形……

    那场面,倒好有一比:

    群蜂扰仙葩,众犬逢旧主。

    他从未见过那些眼高于顶的公子们如此失态过,争先恐后,如痴如醉。

    有几个为她大打出手,旁人还要嫌弃:“你们若打,就合该滚远些打,若是敢惊到公主……”

    而妲己,她懒懒靠坐在辇上,看着他们争斗,水润的狐眸美而空,仿佛什么也入不得她的眼。

    忽地,仿佛察觉了他的目光,她望了过来。

    恶来于醉酒中猛地抓住胸口,感到一阵难言的疼痛——

    那目光……极难形容,冷淡,森寒,与她在温泉中的脉脉注视完全两样。

    那目光……像柄刷子,轻轻刷过,随即飘远,仿佛他与那些犬并无不同……

    他眉头紧蹙,额上见汗,又偏自虐般遍遍回味,将心剐得鲜血淋漓。

    很快,他承受不了这种酷刑,脑中自己在将自己恐吓:“停下……止住……”后来几乎要哀求自己,“停下……”

    恍惚中,他听到帐帘掀起,还以为是奴进入,这才从梦魇中清醒,低哑问:“谁。”

    “嘶拉——”怪异一声,很似布料撕裂。

    他正疑惑,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大亚?”

    只一句话,便似雪水兜头,浇了他一脸,令他瞬时清醒!

    猛地睁眼,果然昏暗中,妲己正袅娜坐在牀畔。

    她本就容貌近妖,此时在帐外大烛摇曳照来,更是鬼姿灵魄,最怪异的是,她为何肩上衣衫破损一处?

    “公主!这……这是我的帐……”他说着,却因醉酒而一时无法起身,绵软低斥道:“你……快出去!”

    “你的帐?”她冷笑一声,从枕畔挑起一件丝质的透明小衣:“你的?”

    恶来脑中一懵。

    妲己素手高抬,一松,小衣便飘飘渺渺落在他面上,“大亚嗅清楚,这里,是我的帐。”

    浅浅香气混合着她的气息散开在鼻端,他脸猛地涨红,忙一把抓下,试图挣扎着坐起身来,“我不知……许是我醉酒走错……我、我这就离去!”

    “诶!”她伸手摁在他肩上,“好生无礼的莽撞人,这就要走?”

    他一顿,又盯着她:“你拦不住我。”

    “是啊,大亚力可拔山,我如何拦得住?”她狡诈一笑,指指被撕烂衣衫的肩头,“但你若如此离去,我便要大叫,我要所有人都知,大亚夜来摸入我帐中,欲行不轨之事。这破烂衣衫,就是证供……你猜,天子会如何罚你?”

    最后一句,几乎是贴着耳畔问出,暖融融热气拂过,话语却令人脊背生凉。

    体温在不断攀升,恶来忍耐问:“公主,你我冤仇已解,你又想作甚?”

    “啊呀……你抓我如此用力,我手腕定要红了,极好,又平添罪证一条。”

    “公主!”

    “再叫大声些,将人都引来。”

    “……”他无言。

    他从来奈何不得她。

    “真乖……我疼你,亦不舍得为难你,老规矩……”她手指一点,语中暧昧黏连,“给我看。”

    “……”

    黑暗中一声叹息。

    他就知。

    可大约是因为先前有过一次的缘故,这要求此时听来竟不觉得刺耳且过分了——

    或许人人心中皆有一道不可触的赤线,而他的赤线,就是如此被次次拉低的。

    但他仍要问清楚:“若我……许你看,你就放我?”

    她点头,语气极轻柔:“我何时食言过?”

    昏暗中,她看到恶来一双浅色眼珠,荡漾着点点水色,仿佛其心湖也涟漪不断。

    衣衫窸窣,他飞快妥协时,心头难免涌过微妙的荒唐之感。

    看就看了,需赶紧了结此事,我好离去……

    ——怎会有如此麻木的念头?

    可不过才动了几下,妲己忽道:“帐内太黑,一星也看不到。”

    他勃然变色,喘道:“你,你要变卦?”

    “……”妲己沉默一阵,“不变卦,但于我不公。且你答应得如此快,叫我气闷。”

    “???”

    答应得快你也不乐?

    “那你欲如何?又要给你玩才作数?”他才说完,就看到她凑近了。

    喉头一顿,他猛地攥紧。

    是的,给我玩才作数。

    她的脑袋微动着,仿佛凶兽在嗅猎物的气息,随即,水光反射的舌探出一点,描摹他的唇线,而后一拱一拱,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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