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三界话疗师那些年: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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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再等等、等她更在意他一点,但这一瞬心口如此明晰的跃动根本无从辩驳。

    他不自觉开始想,他与她会有这样一个结局之后的春日午后吗——

    在恰如今日的春风与暖阳里,并肩坐在廊檐之下。

    他于轻描淡写的笑谈间,将此刻这一瞬里他心中掠过的无数心绪,皆与她一一说起。

    第26章 千金请笔(三)

    “你生来便怀着皇室后裔所享有的荣耀与尊荣,自然理应在家国有难时肩负起相应的责任。”

    这天下最尊贵的那个人相信,唯有将最才华横溢的皇嗣献与护国神兽,方可换得祂垂怜,再佑王朝三世安宁。

    于是金銮殿里,重重金阶之上,着一身灿金长袍的帝王被冠旒掩去了神色,袍袖一挥之间,便轻飘飘地将她的余生困锁在了山巅那方终年隐没于云雾之间的司天监里,那位传说中的护国神兽身侧——或说脚下。

    家国有难,不以广纳贤才、励精图治解之,而寄希望于以献祭换取垂怜佑之,何等可笑。

    她的确对家国负有责任、理应报答,但这份责任本应落于切实的治国理政、勤政为民之上,而非一场荒谬的献祭!

    月渚从不安稳的浅眠中惊醒,看着头顶陌生的帐幔。床顶的轻纱被夜风轻柔拂动,却丝毫未能抚平她心中的思绪千转。

    是啊,何等可笑。见过那位护国神兽之后她便已经明了,这场献祭的本质便是如此——

    路旁的蚁群因路过之人随手扔下的一枚糖块而欣喜若狂,试图以献祭来换取更多垂怜。殊不知它们在路人眼中不过是带来些许趣味的蝼蚁,它们的献祭亦只是一厢情愿的自我感动,丝毫不值一提。

    也不是未思考过离开此处。但那位同她血脉相连而毫不吝惜将她作为棋子的上位者,只怕无法接受如此真相。倘若回去,等待她的左右不过是三尺白绫、一杯鸩酒,外加一身作为祭品“德不配位”、未能换来神兽庇佑、有负家国的骂名。

    总归错的永远不会是金銮殿上的那个人。

    反倒神兽本身并不在意她是走是留,自称风涧的神兽只是对她感到好奇。

    “太久不进食就会丢了性命?食材需要烹煮才不会伤身体,进食不均衡也会生病,生病便会危及性命?”

    卧在巨石上摊开毛绒绒的四肢晒太阳的神兽打量着她,看过来的眸光像是看向一只新得来的奶猫,满含新奇。

    “那你平常应该吃些什么,要怎么吃?”

    神兽好奇地歪了歪头,比她整张脸还大的苍蓝瞳眸似一汪跃动着浮光的幽潭。

    于是她也并未扭捏,只一一将人类的食谱与神兽细细道来。

    “每日需要有饱腹的主食,譬如稻米、番薯、黍麦之属。除此之外,当有蔬果摄入,如芦菔、落苏等。再者,当佐以肉食,牛羊禽豕皆可,水中鱼贝亦可。”

    “至于烹调之法,则更为多变。”她道,“其中以水煮、清蒸、焖食最为健康,可于最大限度保存食材真意;而炙烤、油煎、爆炒则最是美味,直叫人吮指回味。”

    再一番更详细的介绍下来,神兽听得饶有兴味。

    “这倒是有趣。食材和炊具我会为你寻来,你可以自行烹饪。但我有一个条件。”神兽说,“每餐要有我的一份。”

    于是她在山巅这座如同仙宫的司天监里落下了脚。

    阳光从那方巨石上褪去时,神兽收起四肢站起身来,化作位身着一袭沧浪长袍的长发青年。

    “叫我风涧便好。该如何称呼你?”

    “月渚。”她抛却了那个带来所谓「荣耀与责任」的皇姓,“我叫月渚。”

    “月渚……”风涧熟悉了一番这两个字,“月渚。”

    青年走下已失了光照的巨石,换了不远处云崖边另一方照得到阳光的蒲团盘腿坐下,“我原本担心你会瑟瑟缩缩讲不清话。若是那样,我会很苦恼。所以你很好。”

    他自言自语道,“几百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能正常说话的人。”

    月渚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增加她手中筹码分量的机会。

    她并未明知故问「先前的人为何都无法正常说话」,而只反问道:“我为何要瑟瑟缩缩讲不清话?风涧认为我本应那样吗?”

    “我也不知为何那些人会如此。”神兽认真地回答,“我不觉得和我说话的人应当瑟缩。我很可怕吗?”

    你看上去并不可怕,月渚在心中道,只是你手握远超人类想象的强大力量,让热衷于奉行「强者为尊」的人类感到恐惧。

    但对一个并不认为这世上唯有「强者为尊」一条准则的人来说,风涧并不令人恐惧。

    相反,月渚发现,神兽的话语中有一种不带俯视的认真。他似乎在试图认真地同她探讨一个问题,想要听到她的声音。这与方才听她说起人间吃食时看猫儿似的观察目光并不相同。

    “不,你并不可怕。”于是她摇头,出言试探,“你不认为我见到你应当害怕,那我便不必仅凭臆想替你做下论断,擅自做出恐惧之态。”

    闻言,青年果然皱了眉:“这不太对。”

    “你恐惧与否,不是由「我觉得你是否应该恐惧」来决定的。”风涧望向她,“这是独属于你的意志。”

    语罢,他偏了偏头,疑惑发问:

    “在你看来,那些人为什么害怕我?”

    “除此之外,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与那些人不一样,你又是怎么想的?”他看上去相当认真,“我很好奇。”

    果真如此。神兽想要的不是恭维与敬畏,而是一个能平视他、与他客观交流的对象。

    月渚想,这再好不过了。

    她可以告诉他一些经由筛选的信息,她与他的关系也不会如先前做出的最坏预期那般,充满容忍、逢迎和卑躬屈膝。

    神兽说得很对,从一开始月渚便明白,她是否恐惧并不由「他认为她是否应当恐惧」决定,而只来自她自己的判断和感知。

    哪怕他明确说出觉得她“应当”如何,也不代表她便要“去”如何;更何况,他根本对她应在他面前如何毫无预期,她自然不用自己先把自己捆得严严实实、再恭恭敬敬将绳结送到神兽手中,没苦硬吃。

    据方才神兽对试探的反应来看,相比后者的没苦硬吃,他更欣赏前者的自我意识。

    可真是与她一拍即合,月渚想,这会为后续省去不少无意义的弯弯绕绕。

    *

    “真的会有这般没苦硬吃的人吗?”

    燕无辰坐在廊檐下读着褚眠冬的手稿,疑惑发问。

    “有的。”褚眠冬伸了个懒腰,浅啜口换成凉茶的茶水,动作微顿,“最简单的例子,便是在市场上买卖货品了。”

    “商家心中对货品的售出价格有一个预期范围,买家亦对货品的购入价格有所估量。而这种心理估量,时常有双方的估价高低相差甚远的时候。”

    她道:“而买卖是一场最常见的博弈。你说,这场博弈的最大特征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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