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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郎君他悔》 40-50(第24/27页)
说。
敬溪问她:“母亲既累了,那就休息吧。”
谢老夫人却叫住了她,她问她,这些时日宋醒月是不是一直在外头忙活着铺子的事?
说起这事,敬溪话中也没什么好气,她滔滔不绝道:“不过就是一个铺子,也不知有什么好上心,我上回同长舟说过,若她真叫这么缺钱,多给她些钱花没有不成?说是不要天爷啊,这是在强撑着什么气不知道,明面上瞧着
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给她钱花却又推三阻四,是我好心叫她当做驴肝肺了”
老夫人连连讨饶:“好了好了,你叨叨的我头疼。”
敬溪总算是闭了嘴,不再告状。
她看着敬溪,道:“你若心中这样想着,我看你现在早些去为长舟来看一门亲事算是不错。”
母子两个,一个比另一个更轴一些,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事好叫钱去摆平,宋醒月的态度难道还不明显吗?
旁观者清,谢老夫人光是从宋醒月对那花肆上心的态度来看,也猜到了些什么。
什么情况下是要对一间铺子如此上心?那怕是将其看做了吃饭的活计,又为什么要将那看做吃饭活计?难道又还不够清楚吗。
老夫人道:“我早说过,她日子不好过,我不多说别的,你为何不能想想,当初长舟,完全可以不娶,为何非是要去娶?若以后真要过不下去,你看着些长舟,别叫他左了性子,想了岔子,我膝下就那么几个孙子孙女,两只手全数得过来。”
谢临序人聪明,可性子却轴,这事,谢修知道,谢老夫人知道,甚至死去的老国公也知道,就和谢临序一样轴的敬溪不知道。
越是轴的人,就越容易走岔路。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贫穷的人执拗着钱财,不缺钱的人渴望去寻求精神上的寄托,道德感太强的人又总是企图一切都有道德,伪君子希望论语书上的所有道理全部成真,小时候没有吃到的糖成了长大的执念,岁少之时淋过的雨而后成了一生的潮湿阵阵作痛一切,如同尾生抱柱,至死方休。
有些人一辈子也没破心中贼。
大多数人一辈子都破不了心中贼。
于老夫人而言,见过太多活生生的例子了。
只是在想,将来日子真过不下去了,谢临序怎么办?
他这样轴,该怎么办。
可这些东西,老夫人也不想去细究了,说几句提点的话都快耗费完了她的精气神,对那些犟脾气的人,说得再多,也只叫自己气得越厉害。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敬溪果然是听不明白老夫人在说什么。
什么过不下去?
谢临序又有什么好想岔了?
老夫人那话说的她晕晕乎乎的,敬溪还要在问,就叫老夫人淡淡瞥了一眼:“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情到这种地步,你问天去,问我做些什么。”
方才敬溪自己说的话现在被老夫人说回来,叫她堵了个严严实实,也没法子再继续问下去。
*
景宁帝自修道之后,精力体力大不如前,也没功夫去面对那些群臣以及群臣家眷,样子功夫都不大愿意做下去,以至于今年宫中的除夕宴他也就只招了阁老、太子,以及几个信赖的臣子过去。
至于钱不为,那是没有去的。
景宁帝那边给他的说法是,他和那些大臣前些时日闹不痛快,没甚话好说,来了也会吵架的,还是别来了,在家待着吧。
他当初和那些人的关系闹得这样僵,今日是来过年的,这凑一起去了,还能过什么好年呢?
景宁帝大概也怕钱不为多想,还让人赏赐了钱家好些东西,以示安抚。
钱不为嘛,能说什么些呢?皇帝都这样说了,那他自然也能认了呗。
钱高誉知道了这事之后却比他爹还不痛快,他说:“陛下他这是偏心啊!”
怎么什么脏事都叫他们钱家来做,杀人的时候轮到他,结果到了最后,就是连年底留下一起吃顿饭的功夫都不给,这还不叫偏心吗。
钱不为倒没什么情绪,眼睛微眯,捋着下颌的胡须,他道:“陛下心中有我就行,你管他的心偏不偏呢。”
钱高誉觉得他实在是有些多管闲事了,他自己不急,他帮他急些什么?
只景宁帝终究是精力不足,在乾清宫中和几个肱骨大臣们用了半个时辰的膳便不大行了,他抬手挥退了其他的人,招呼他们回家过除夕去,独留下了明首辅和谢修两人说话。
众人巴不得回家过年,景宁帝既是说散,便都欢天喜地起身拜别归家去了。
一群人很快就从乾清宫里面退了干净,内阁几个眼熟的阁老同谢临序道:“长舟这也是该回家去陪娘子吧,你们年轻人,过这些节都喜欢在一起。”
卫时璟同他们一道出来,他从始至终跟在谢临序的身边,笑嘻嘻打趣了回去,道:“这话说的,谁不喜欢陪娘子呢?大人回去不也该陪夫人吗?”
听到卫时璟这样说,其他的几个大臣也都笑得厉害了些。
卫时璟也不再说了,同众人作别,他道:“是嘛,大家是该回家去过年,我就不回了,我陪父皇守岁,便在这里送过各位大人吧。”
听到卫时璟这样说,见他转身重新往乾清宫的方向回,众人又是感慨赞他一片孝心。
卫时璟离开之后,又有人将目光投到了季简昀身上,今日他也在。
他这武将,近来也深受帝王恩宠。
有人笑着打趣他:“今个儿季将军是还打算回去看着一堆花草犯相思病么?”
他那事迹,知道的人还不算少。
季简昀穿着一身暗红锦服,腰缠玉带,外头披着一件玄色风氅。
他听到这话也没有恼,只似笑非笑道:“都说了,大过年的,是要和心上人一起过,我和花草过什么呀。”
说着这话时,季简昀的眼神似故意落在谢临序身上。
其他人听到他这似是而非的话后,还想要继续追着问下去,他却已经告退,大步离开了这处。
他步伐看着有些急,落在旁人的眼中,倒真像是去寻心上人了。
这些话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一场有趣的风月情事,可谢临序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暗自骂了一句有病。
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
可旋即又想到宋醒月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家里的。
这些天,他们的关系其实并没有变得多亲近。但不如说是他心中单方面觉得古怪,而宋醒月那边也并没有想要多深入哄他的意思,两人处于这样的状态有些时日,算有些不尴不尬。
于是一直就这样,一直到过年的时候他们之间的气氛也没有随着热闹而一起缓和。
谢临序没有拆穿宋醒月想法的意思,就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没事人。
今日出门的时候他还和她说,叫她等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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