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他悔: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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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五百两。”

    五百两?

    那很好了。

    宋醒月本来还有些混沌的脑子一下子便清醒过来了。

    她坐起身,看向谢临序问道:“这算是什么?”

    她要他说清楚,这五百两算是什么。

    既是给了,还有什么别的说辞?谢临序道:“是零用钱,行了吗,我又不会要你还,总问这些做什么”

    是零用,就是说,是无条件地给她,是一个夫君对自己娘子应该所履行的职责,他需要对自己的娘子负责。

    他自己现在说的不要还,那将来就绝对没有要她还的道理。

    听到这话,宋醒月心满意足地躺了回去。

    “谢谢你啦,长舟。”

    她这话和昨个儿夜里说的一模一样。

    谢临序终于回过味来了,天一亮,没了夜的搅和,他就回过味来了。

    是疏离。

    她说的谢谢和从前不一样,现在的谢谢,听着是情真意切,可去细细品味,叫人咂摸出了几分疏离的味道。

    谢临序垂首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是外头天还不那么亮堂的缘故,他好像有点看不清她?

    看不清,他就上手去触碰她的脸,叫手上的实感更清晰一些,叫她的存在更清楚一些。

    他抚着她的脸,淡淡道:“若是要给你妹妹寻住处,你可以和我说。”

    她不用自己去买屋子给她住的。

    宋醒月却想,和他说什么呢?住他的房子?让他给宋醒淼安排去处?

    这不单单只是醒淼的房子,也是她将来的房子,她让他,去给她安排自己将来的房子?

    她又不是傻子。

    她连他那些钱都不敢大笔大笔要,还说是房子呢。

    因为晚回家,要个铺子都差点叫他收回去过,她可不想以后吵架的时候,他说,那房子是他买的,不叫她住,到时候连吵架都要矮他一头。

    心中如此想着,可嘴上却是说:“这不是什么大事,你忙得很,我不想麻烦你。”

    她在胡说。

    谢临序想。

    她昨日还让他去忙院子剩下的事呢。

    她不是怕麻烦他。

    她只是拎得很清。

    知道什么他能碰,什么他不可以碰。

    谢临序也不想拆穿她的小心思了,她房子也买了,他难道还叫人去拆了不成?

    再说,这房子是叫她妹妹住的而已,她家里头的情形他也知道的,他怎么能因为这件事去和她置气呢。

    这没什么。

    可心中的不安继续搅弄着,他又问她:“只是一间院子是吗?有几间房?”

    “好几间。”

    一间院子怎么可能只有一间房,这问题也挺笨的。

    他想要问的其实是:“有你的吗?”

    宋醒月看出他的不安,握着他的手腕,带着一些安抚的意味轻抚着,她安慰他:“怎么会有我的呢?别多想了。”

    她在安抚他,可谢临序终于弄清楚了那股不安是什么了。

    他想起以往她对他的笑,对他的依赖,与此相比如今她的语气显得多么生硬冷漠,冷漠到就算是清晨昏暗时分,他就算看不清她脸上神情都能感受得到。

    从前总觉她在哄骗他,同今相比,那些简直算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情了。

    这些时日,她对他那不经意展露的疏离冷漠就像是一把悬于头顶的利刃,不知道哪天忽地兜头落下,而后,终死到临头。

    至于是哪天,完全没有说法。

    只是知道,尽量去满足她提出的一切,不给她能够发作的机会。

    第47章

    冬宜密雪,京城的雪已经落了一月有余,年底,寒露开仓,秋粮也都陆续征上来了。

    刨开先前北疆作战的一大笔费用,现下只用一小部分的银钱供给边镇地区军务需要,堪堪省下百万两银钱,早朝散后,景宁帝召集内阁的几位阁老去乾清宫中,又开了内阁小会。

    明首辅已将今年开支明细算清,又将年底征上的秋税列出,加上北疆俺答那边战败,年底进贡,算来算去,前一年国库算是亏空,今一年确是余下了一些银钱出来。

    方才在早朝的时候就已经说过,若是今年有余钱,宫里头就该修道观了,再拖不得。

    没人敢说不是。

    众人都想起了孙平的下场,想起了那个在诏狱,在刑部深受折磨的钦天监监正,他死后,一卷草席卷了丢到了乱葬岗,他生前遭致折磨,死后没有归处

    若能为道义而死,那也真是有几分骨气。

    可像孙平那样有骨气的人,多吗。

    而有骨气,又能换来什么呢?

    现下的事态已经越发明朗,已经不单单是在说修道观的事了,反倒像是君臣之间怄着什么气。

    一个越是不让修,一个就是越是想修,一个越是想修,另一个就越是不让修。

    可谁能怄气怄得过皇帝呢?

    他们能扛得过诏狱的毒打吗?

    扛过了诏狱,又能否扛过刑部?

    这都抗不过,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既如此,那也只能放任他如此下去了。

    明首辅从乾清宫开完了会,便和几个阁老回了内阁,将方才在乾清宫说的那些话重新理了一遍,吩咐下去,便算完了。

    众人脸上都不见什么喜色,就是首辅大人最自在,没甚所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皇上要修仙,那他们能怎么办?

    天又塌不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大家都没甚心思,明首辅也没多说其他的事,内阁开了场小会也一道散了。

    过了晌午,谢临序也去了内阁那边。

    明首辅唤他去的。

    他来的时候,明首辅还在暖阁那头歇中觉,谢临序便等在外头,桌案上还放着几本未曾写完条旨的奏本,谢临序便去处理了起来。

    以往是有些劝诫景宁帝的话,可自此孙平死后,奏本一下子少了很多。

    谢临序在外面忙了两炷香的功夫,到了未时,明首辅也终是起了身。

    他起身出来,看向谢临序,面上还带着些许午睡过后的困倦。

    他同他说话,嗓音还有些哑:“你来了啊,这段时日翰林院很忙吧,还让你来,辛苦了。”

    谢临序放下了手上的笔,朝他行礼,却被明首辅抬手打断:“罢了,此间也就你我二人,不必如此。”

    谢临序从方才来了内阁后,薄唇便一直紧抿着,他问道:“阁揆,道观的事还是定下来了是吗?”

    早朝的时候是说了一嘴的,但后来,乾清宫又开了会,想来是景宁帝让他们去将那事落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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