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越界[合约]: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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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摔秀恩爱,深夜去后山帮她找回项链,在她遇到难题时,为她出谋划策,扫清阻碍。

    不喜外人留宿,却主动邀请她进入他的世界,专门去为她学按摩,心甘情愿被她各种使唤。

    从来不会扫兴,对她有求必应,比如天没亮觉没睡冒着寒风陪她到山上看日出。

    江稚数着手指说:“第三,要特别护短。”

    不论对错,无条件地站在她这边。

    屡次三番偏袒维护,为她妥协,为她退让,对她没原则,没底线。

    “第四,既强大又包容,发自内心地尊重女性。”

    身居高位,但不傲慢,愿意为她坠落,有修养有风度,有人格魅力,沉稳优雅豁达。

    平等对待女性,认同女性的价值,给她们提供在职场上和男性公平公正竞争的机会。

    “第五,”她视线从他身上扫射而下,“身材好。”

    宽肩窄腰翘-臀长腿是必备,还要有腹肌和人鱼线。

    “第六,做饭好吃。”

    虽不擅长厨艺,可会认真去研究,知道她喜欢什么口味,煮得出酸甜比完美的番茄鸡蛋面,会做色香味俱全的秘制烤鱼……

    程氏小私厨只对

    她开放。

    “第七,要爱护小动物,比如猫咪和狗狗。”

    尤其是她家的长公主江腼腼。

    ……

    “最后,”她特别强调,“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必须要很爱很爱很爱我,只爱我,全心全意地爱我。”

    爱?

    猝不及防地,程与淮心口仿佛被一根柔软的刺轻扎了下,随后,丝丝缕缕的慌乱争先恐后缠绕上来。

    他忽然间不太确定,自己是否拥有爱人的能力。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被人好好爱过。

    ……从未被纯粹地、确定地、毫无保留地爱过。

    八岁那年,父亲意外去世,爷爷奶奶把他接到身边教养。

    他和父亲长相肖似,奶奶不堪承受丧子之痛,触目伤怀,郁郁寡欢,时常缠绵病榻。

    爷爷便将他送去香港的寄宿学校上学,逢年过节才回来澄园陪奶奶吃顿饭,说说话。

    久而久之,堂兄堂弟堂妹们也对他敬畏疏远,关系并不亲近。

    爷爷选定他作为继承人,对他向来严厉,个人的喜怒哀乐永远排在程家和集团利益之后。

    后来他出国留学,更是聚少离多,一般在集团高层会议、股东大会,商业酒会或经济论坛才能和爷爷短暂见上一面。

    小姑亦师亦母,准确来说是严师严母,她对他从不吝惜关怀,但同时也寄予厚望,要求极高,在她心中,他首先是程家的继承人,然后才是侄子。

    完全不像对待程明朗那样,放任他自由自在肆意生长。

    程明朗开心了可以搂着她大笑,不开心了可以随意扑进她怀里哭或者撒娇。

    可他不行。

    渐渐地,他就再没有过开心,当然也没有了不开心。

    或许,也曾被好好地爱过吧。

    只是那个人早已不在人世了。

    说起来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梦见父亲了。

    其实白天清醒的状态下,他总是想不起来父亲长什么样子。

    父亲的面容,只有在深夜那一场场噩梦里,才会异常清晰。

    而他似乎很久……都没做过噩梦了。

    程与淮从沉思中回过神,缓缓抬眸看向对面的人,眸光微动。

    现在他的梦里,全是她。

    然而,一对上那双清澈干净,漾着浅浅笑意的眼睛,他目光又凝滞住了。

    她活泼率真明媚,如冬日阳光般温暖。

    她的内心充盈富足,灵魂也从来都轻盈,生动而闪耀。

    她自由恣意,来去如风,注定不会轻易为任何人停留。

    而他背负家族重任,被牢牢框定在一处,虽拥有世俗意义上的权势地位,却如浮华云烟,终究无法掩盖贫瘠单薄、虚空黯淡的底色。

    他这一生枯燥无味,乏善可陈,也不懂得怎样去好好爱一个人。

    如何与她相配?

    又能拿什么留住她?

    他毫无胜算。

    喜欢上一个人后的百般滋味,程与淮首次尝到了自卑和无力的涩意。

    正要开口,“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晴苑那边的冷管家站在门外,朝他略一颌首:“二夫人请您去趟茶室品茶。”

    “如果您没空的话,她不介意亲自登门南院。”

    程与淮微敛眉,搁下咖啡杯,起身:“我去去就回。”

    “好啊。”江稚歪头枕着臂弯,含笑目送他离去。

    窗外,不知何时起风了。

    程与淮逆着风,不紧不慢地来到茶室。

    说是品茶,桌上只有一套冷冰冰的空茶具。

    坐在桌后的舒晴表情沉冷得有过之而无不及,开门见山道:“我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你和艺晗的婚事,挑个日子你们先把婚订了。”

    程与淮站在暗处,面色冷峻,置若罔闻。

    一盏长颈铜鹤落地灯斜斜投落昏黄柔光,舒晴垂眼看着桌面雕画的并蒂莲,在光影中栩栩如生,她似笑非笑,自顾自地说:“这也是你父亲的遗愿。”

    那种久违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程与淮隐忍着,通身冷意更甚。

    “我找了通灵师,”舒晴语气平静得没有起伏,透着病态的阴森,“你爸跟我说他死不瞑目……只有你和艺晗成婚,他才会原谅你。”

    程与淮压住心底的波澜,像个局外人般,淡淡道:“如果你这么有时间,不如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舒晴终于被激怒,猛地站起身,双手重重拍在桌面,吓得两只空茶杯接连跳起来。

    她目眦欲裂,死死地瞪着他,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你,我的晋远怎么会死?!”

    程与淮不想再待下去,转身往外走。

    积攒多年的恨意深入骨髓,舒晴顺手拿起茶杯用力朝他掷过去,上好的汝窑白瓷杯在他脚边碎得四分五裂。

    “你毁了我的家,也毁掉了我一辈子的幸福!”舒晴浑身发抖,声调也变得尖锐起来,“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每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吗?行尸走肉,生不如死,如同身在无间地狱!”

    程与淮眸色如晦,那个黑暗阴冷,让人喘不过气的地方,他又何尝不是待了二十一年。

    “可我不能死!”舒晴泪流满面地跌坐回椅子,明明神情看起来是那么悲哀而痛苦,却指着他大笑,“因为你还好好地活着。”

    如果连她也不在了,程家所有人必然都会忘记他曾经犯下的罪孽。

    他们只会袒护他,包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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