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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动春心(重生)》 140-150(第9/15页)
,其间你迷迷糊糊醒过几次,却总是一副失神的模样。”
至于她口中的“他”,盛安安当然晓得指的是谁,可这段时日发生的许多事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所以在面对这个简单至极的问题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以对。
好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连串的脚步声。
“锦丫头醒了?!”人未至,声先到。
盛锦水还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孙大夫就已健步如飞地迈进大门。
在他身后,则是背着药箱的盛安洄,和步履匆忙的盛大伯母。
一家人许久未见,再相见时盛锦水已面色苍白地在床榻上躺了五日。
盛安洄忍了忍,到底没忍住,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此时也无人嘲笑他孩子气的举动,若是可以,反倒想与他一道大哭一场。
孙大夫肃着张脸为盛锦水诊脉,围在床边的盛家人心中忐忑,连大气都不敢出。
好不容易等他诊完脉,盛安洄急急开口问道:“阿姐怎样了?”
“身体康健,没什么大碍。”孙大夫挥挥手,“我开张方子,喝两日就好。”
收了药箱,孙大夫转头就要去开方子。
见他要走,盛锦水来不及细思,开口追问:“他的伤如何了?”
孙大夫一顿,回头看她。
两人目光才一触及,盛锦水就匆忙移开视线,孙大夫见状轻叹了一声。
“皮外伤,至少要躺个十天半个月的,”到底是自己看顾到大的孩子,孙大夫难免偏心,“只是南山自幼体弱,他母亲……对他没什么别的期盼,只望他康泰长安,有南山之寿。”
见盛锦水目光闪躲,他忍不住为萧南山说话,“许多事,南山也是身不由己。等你好些了,让他亲自向你解释吧。”
孙大夫走后,重归寂静。
盛家人见她心神不宁,一时不知如何劝慰,只能忧心忡忡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开那个口。
还是盛锦水回过神来,不想让他们为自己神伤
,勉强打起精神,开口问道:“阿洄和大伯母怎么来了?”
话一问出口,她就反应过来。
不管执刀人是否如萧南山所言听命于中州,在外人看来,她是萧南山的妻子,而盛家人又是她的软肋。在奕州,若有人还想对萧南山出手,盛家人首当其冲。
“我真是问了个蠢问题。”盛锦水自嘲一笑,脸上满是失落。
盛大伯母哪晓得她心里的惆怅,皱眉道:“确是个蠢问题,你们出了这样的事,我和你大伯怎还坐得住,自然是要来照看的。”
这话听似责怪,实则满是关怀。
自父母亡故后,已许久没人对盛锦水说过这样的话了。
盛安安帮着开腔,“爹娘和阿洄得到消息连夜就过来了,阿爹不便留在房里,在大哥那呢。”
闻言热泪滚滚落下,盛锦水满腹委屈,唯有面对真心关爱自己的长辈时才肯吐露一二,“大伯母,我不该来奕州的。”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见她哭得可怜,盛大伯母的心早软成一团。
以为她是被吓着人,暗自又将杀千刀的水匪骂了一遍。
历经两世,盛锦水总以为自己的心足够冷硬,可事到临头才发觉,她以为的百毒不侵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经不起丝毫的改变和摧残。
没人比她更清楚,越是花团锦簇的高门,内里越是一团腐朽。
对以后,她心中惶惶不知所措。
旁人或许觉得她杞人忧天,可前世在侯府的身不由己如梦魇般纠缠不休。本以为逃过的宿命经历几番轮转,又回到了最初。
愁绪无人可诉,便只能借着劫后余生的由头大哭一场。等明日抹干了泪,她就还是众人眼里坚不可摧的盛锦水。
屋内几人尽情宣泄自己的情绪,隔着一扇门的距离,袁毓却是叹了口气,斜睨执意下床的萧南山,“你说你又不敢见她,何苦来这一遭。”
萧南山沉默,只静静望着扑倒在盛大伯母怀里,哭得无所顾忌的盛锦水。
片刻后,他开口问道:“袁毓,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这问得委实奇怪,袁毓虽疑惑还是如实回答,“谁人不知萧家大公子玉洁松贞,怀瑾握瑜。”
“你错了,”听到这样的回答,萧南山嗤笑一声,嘲讽道:“我没有高洁的品性,只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俗人罢了。”
第147章 第147章避而不见
再是紧绷的心弦也该有松弛的时候,发泄过心中郁结,盛锦水的失态和崩溃仿若昙花一现,眨眼间又变回了最初的模样。
只是她越装作若无其事,越是叫人放心不下。
翌日,皱眉喝下由盛安洄亲自熬的苦药,又火速往嘴里塞了颗蜜饯,她的脸上才多了丝血色。
见她喝药时视死如归的模样,盛安安不禁摇头,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把装着蜜饯的小碟往跟前又推了推。
论起来,盛锦水的身体并无大碍,清醒后便能下床。不过是家中长辈心有余悸,才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格外上心。
喝过药,又让房中下人尽数退下,盛锦水只留下盛安安与自己说话。
昨日之事历历在目,即便她再不愿回想,还是要过问清楚的,“堂哥如何了?”
听她提起盛安云,盛安安叹了口气,苦笑道:“果然瞒不住你。”
盛锦水无事,以盛家人对她的在乎程度,就算计较着男女大防,也不该只有盛安安和盛大伯母前来探望。
稍一细想,其中缘由并不难猜。
“那日见唐睿动手,大哥一时间慌了手脚,没细想就拿刀冲了上去。谁知这么巧,长刀不偏不倚的捅到了唐睿的要害处。”盛安安抿唇,“袁大人说他此举并非故意,算作过失。再说唐睿,他身为举人却勾结水匪,已是罪大恶极,就算杀了他,依律大哥也不必受罚。”
只是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在此之前,盛安云不过一普通货郎,何曾遇到过这样的事,萎靡几日在所难免,只盼着他在家人陪伴下早日振作。
“是我对不住他。”盛锦水垂眸,眼里闪过一丝自责。
不管是水匪之事,还是唐睿之事,在她看来,盛家都是无辜受了自己牵连。
“说什么傻话。”见她自责,盛安安并不赞同,“哥哥护着妹妹天经地义,怎会是你对不住他。等见了大哥,可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也别露出愧疚的神色来,否则他该更难受了。”
不管是对盛安云还是盛锦水,之前的事都已成了难以逾越的心槛,唯有时光流逝,才能泯灭些它留下的痕迹。
缓缓吐出口气来,盛锦水还是没能将心里的另一个疑惑问出口,退而求其次道:“难得来州府,大伯与大伯母住得可还习惯?”
“若说习惯定是唬你的。”她的回避盛安安哪能瞧不出来,每次缓过劲来问的就是萧南山,眼下装作若无其事,实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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