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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动春心(重生)》 140-150(第10/15页)
早已漏洞百出。
可到底是心疼的,她没刨根问底的念头,闲话家常般说起些琐碎事,“被接来州府后,他们过的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也就前几日光顾着忧心,见你苏醒才回过神来,只道咱家几代都是地里刨食的庄稼人,何曾被这般尽心伺候过。
不过别看他们眼下念叨着不习惯,觉得拘谨,等回了村里又会将之当作一桩谈资,时时与亲友四邻说道。”
盛锦水知她在逗自己开心,应景地跟着笑了两声。可到底不算真心实意,瞧着有些勉强。
“眼下仍有水匪在逃,年关将至,就算不习惯也只能委屈你们暂留州府了。”盛锦水垂下眸子,等再抬眼时已恢复如常,“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回去了。”
这番话与其是说给盛安安的,倒不如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至于
萧南山……”盛锦水抿唇,眼下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琢玉”是不能再叫了,“对他,我也是一知半解,实在不知如何与你们解释。”
不说亲身经历过的盛安安等人,便是一无所知,被请来的盛大伯和盛大伯母,都隐约察觉出了异样。
只不过是连日来盛锦水昏迷不醒,这才无力探究其他。
他们虽没什么见识,却不是傻子。
自住进凉风小筑,受到无微不至又稍显拘束的看顾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盛安安心里也怕,在此之前她连县令都没见过几回,更别提高高在上,执掌奕州的知州了。
而就连他们眼中高不可攀的袁毓袁知州,都对萧南山毕恭毕敬,礼遇有加。
盛家人出身低微,但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敏锐。许多事他们看得清楚明白,却偏偏装聋作哑,除了是怕盛锦水为难外,就是骨子里的谨慎作祟。
都说至亲至疏夫妻,从前盛安安以为自己与吴家的分歧纠葛是天大的事。
如今再看,就算吴家长辈瞧不上自己,她也不用因此退让惧怕。因她有愿意为自己,也有能力为自己撑腰的家人。
盛家人自然是站在盛锦水身边的,可在面对的人是萧南山时,他们的意愿只是微弱的萤火,根本不值一提。
盛安安的唇角不觉落下,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彷徨。
见她如此,盛锦水赶忙道:“方才阿姐还安慰我呢,自己怎就露出这样的神色来了。世间万事万物,总该有个道理可讲,否则这世道不就乱套了。管他是林琢玉还是萧南山,人还是那个人,等我见过他,问个清楚明白就是了。”
这番话看似是劝慰盛安安的,其实也是盛锦水拿来劝慰自己的。
早前她钻过牛角尖,如今想通也只用了一瞬。
重生以来,哪日她不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不过是越在乎才越不愿面对,生怕重蹈前世覆辙。
可仔细想来,萧南山不是前世贪花好色,逼她只能以命相搏的纨绔,她也不再是被困在侯府后宅,身不由己的小丫鬟。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就算不相信萧南山,她也该相信自己没看错人。
大不了一拍两散,各自婚嫁罢了。
前一刻,盛锦水还是颓丧的模样,后一刻便精神奕奕地开口,“阿姐安心,我这就去问个清楚。”
盛锦水猛地推开门,守在门外的成江和红桥神色一凛,齐声行礼道:“夫人。”
狐疑的目光自两人面上划过,盛锦水不解:“怎是你们守在外边,寸心和熏陆呢?”
红桥面不改色,“连守了几日,今早我见她们脸色不好,便让人先回去休息了。”
这倒不是假话,盛锦水醒来后最先想到的便是萧南山和盛家人,倒把身边几个忠心耿耿的丫鬟差点忘了。
“是该让她们睡个安稳觉。”盛锦水点头,问成江,“春绿和苏合也来了?”
成江回道:“方才她们被郑管事叫去了,眼下临近年关,春绿做主提前关了佩芷轩和作坊,结清工钱后将下人一并带了过来。”
提到她们,盛锦水自然想起了内鬼之事。不过她要去见萧南山,暂时只能搁置了。
“我晓得了。”盛锦水点头,犹豫后才问到自己最想知道的事上,“你家公子,如何了?”
这话显得生疏,成江听后不免“咯噔”一下,在心里暗暗叫苦。
见他犹豫,盛锦水皱眉,“不是说受的只是皮外伤吗?”
成江脑子转得飞快,这时候可千万不能有差错,“确是皮外伤,可公子的底子您是晓得的。平日都靠孙大夫仔细养着,旁人或许三五日就能好,可到公子身上就要十天半个月了。”
此话真假掺半,一时倒把盛锦水唬住了,急道:“我去看他。”
距离水匪袭船已过数日,于昏迷的盛锦水不过睁眼功夫,可对萧南山来说,却是被伤处反复折磨的几日。
一早,孙大夫就提着药箱来了。
进门也不说话,先是狠狠瞪了萧南山一眼,才老生常谈道:“短短几日你都下几回床了,这命还要不要了,不要早说,省得浪费我的好药!”
萧南山沉默,除了脸色比平日苍白一些倒看不出其他异状。
见他不死不活的模样,孙大夫越发生气,可骂他跟骂块木头般无甚区别,实在不够解气。这么想着他就瞧见了站在床边碍眼的袁毓,顺势将怒火发泄到了他身上,“不知他还受着伤吗,怎就由他使性子胡来!伤口都裂开几回了,五日还不见好,是不是要砸了我的招牌才罢休!”
袁毓苦不堪言,可哪个他都惹不起,只能开口求饶:“公子伤口又裂开了,您快些瞧瞧吧。”
瞧见萧南山背上里衣渗血,孙大夫不怎么高兴地哼了声,认命地提着药箱坐在床边。
他的伤口反复开裂,久治不愈,瞧着是越发触目惊心。
孙大夫叹了口气,手脚麻利地上药,嘴里还不停念叨:“你要是有锦丫头一半省心就好了,她昏迷不醒的时候倒是记得日日探望,连自己的伤都不管不顾,如今人醒了反倒避而不见。”
萧南山疼得脸色发白,汗如雨下,可就是忍着没哼一声。
直到孙大夫料理好伤处,他才吃力地回道:“我无颜见她。”
闻言,孙大夫一愣,“这些年锦丫头不容易,要强些也理所当然,但她并非不讲道理,你好好解释,她会明白的。”
“她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似是觉得他的见解有趣,萧南山摇头,“外人趋之若鹜的权势富贵,她避如蛇蝎,偏偏我拥有的全是她最厌恶的。若是可以,我倒宁愿自己是一无所有的林琢玉……”
话音刚落,满室随之安静了下来。
在场几人心知肚明,方才所言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房内落针可闻,门外站着的人同样沉默。
见盛锦水一言不发,成江小心翼翼地唤道:“夫人?”
盛锦水抿唇,“他早知我要来?”
成江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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