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慕高枝: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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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他连稍微靠近一分都会被她拒绝,可她就能跟沈清识搂搂抱抱,那个满嘴谎言、道貌岸然之人,他到底哪点比不上他?

    他觉得他今夜自己走来这里就是自取其辱。

    他转身欲走,又听见门内的沈清识道:“你这么舍不得我,那跟我一起去长安吧,我风光娶你。”

    他心口一震,凑近细听。

    姜芾竟没有即刻拒绝,她在犹豫?犹豫过后呢?她会回答好吗?

    她明日就要跟他回长安嫁给他?

    他不敢听见她的回答,伸手一推,木门大敞,甚至力道过重,门撞在墙上,发出清亮响声。

    门内的两人俱是愕然看过来,三人面面相觑。

    少顷,凌晏池扯了扯嘴角,试图缓解这层尴尬,“念念,我找你有事,我旧伤复发了。”

    姜芾偏头望着他,眼底尽是无奈与疑惑,还有被突然打断对话的不满。

    “凌大人倒是出身书香世家,还自诩才高八斗,难道也没人教过你进别人家要先敲门吗?”

    第58章 姘头他可以,为何我不行?

    凌晏池哑口无言。

    他能不知吗?他只是不想再听她说下去,他怕她真的答应嫁给沈清识,跟他去长安。

    她若答应了他,

    那他该怎么办?他做的一切都成了徒劳。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打断她,就好像掩耳盗铃,自己障自己的目。

    “我道是谁呢?”沈清识被他打断好事,心中极度不爽,若不是他突然横插一脚,万一念念这次就答应他了呢。

    他冷笑中布满讥讽,“凌大人怕是失了养尊处优,连礼法都忘了,连那人人喊打的市井无赖都知道主人在家不能擅闯名宅。”

    沈清识的话不留情面,一字一句皆是对他这曾经的天之骄子赤裸裸的羞辱。

    凌晏池遭受着这番折辱之言,却也不好当着姜芾的面拿沈清识怎么样,纵使心里有气,也只能憋着。

    谁叫,他就是在意她,他做不到将她抛却脑后,看她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

    他望着姜芾,期盼她能为他说一句话。

    可她一言不发,她与沈清识并肩而立,眼底不掺杂半分情绪。

    他只觉身上像是落下无数根针,这间屋里,就只有他是非要插足进来的多余之人。

    姜芾的确被他的举动冒犯到,换做是谁大半夜突然来敲她家门她也会不悦。

    她当即猜出看伤只是他的幌子,言简意赅:“不论你的伤是不是复发,眼下不是看诊时间,我也要吃饭睡觉的,没有义务成天给人看病,你走吧。”

    “不送。”沈清识扔给他两个字。

    凌晏池像被扇了两记耳光,双颊火辣辣地疼。

    他走了,那沈清识呢,留下过夜,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又能阻止什么呢?

    他离开时,沈清识还没走,他在门外徘徊未走,似乎等沈清识出来,他才可以放心离去。

    将近半个时辰,他就靠在墙根,蓦然,传来门落锁的声音,屋里灯都熄了。

    他眼中烧起一片烈火,呼吸骤停一阵。

    灯熄了?沈清识留下过夜了?

    清晰的落锁声久久回荡在脑海,震得他心浮意乱,胸口锐痛无比。

    夜晚刮起了凉风,深秋的夜露水凝重,他抬头望天,今夜的月亮为何这般圆。

    为何这般圆?

    他瞳仁沉得可怕,心遭烈火焚烧,怕那团翻涌的气血下一瞬便要吐出来。

    他握过她柔软的手,抚过她白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她的秀发也曾流淌在他指缝,哪怕短暂,也足够他当做珍宝般拿来回味惦念。

    可这一切,今夜都不再属于他了。

    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呢?

    怎么办?

    他望着乌云不断覆盖圆月,转而又被清晖照透。

    明日一早,她就要跟他去长安了吧。

    翌日,姜芾记着沈清识要早起赶路,不到辰时便起了,秋夜蚊子多,她昨夜忘点熏香,脖子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用手一挠,挠出了几个印记。

    昨夜沈清识宿在外间的,外间只有一张床板,她给他多垫了几床被褥,不知他睡得可习惯。

    她推开门找他时,他就已经起了,桌上还摆着两碗鸡蛋面。

    “你做的?”她望着那两碗热气腾腾的面。

    沈清识摆上碗筷:“那当然,我觉得你家那灶不太好用,差点给我衣裳烧了。”

    他小时候吃苦过来的,五岁就会生火做饭了,哪怕到长安享了几年福,也不至于全忘记了。

    姜芾匆匆洗漱,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吃起来:“是不太好用,我打算叫个木匠来重新修。”

    用了一碗面,天光大亮,市井喧嚣。

    沈清识撩袍起身,最后一次问她:“这个问题我每回走都要问一次,嘴都说干了。”

    姜芾心领神会,摞了碗去洗:“不用问了,我还是那个意思。”

    “好吧,那我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我送送你吧,正好顺路。”姜芾带上门,和他一起出去。

    墙角站着一个人,等他们出来时,匆匆躲到角落,接着檐瓦遮掩,直勾勾盯着那两道身影。

    凌晏池来了很久了,他一夜未眠,心里就想着那桩事,一晚上油煎火烤,难受至极。

    看到他们说说笑笑,成双入对出去,他心肠已酸痛到麻木。

    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姜芾背着药箱,还是穿着那身素淡衣裙,没带任何行囊,不像是要跟沈清识去长安的样子。

    他特地跟到了城门口,看到只有沈清识一人上了马车,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她不走就好。

    他们昨夜共处一室那又如何?

    念念还不是没跟他走,没答应嫁给他。

    这是否说明,沈清识在她心里也没那么重要,区区一夜之情,来无影去无踪,又算得了什么。

    沈清识那般耀武扬威,还不是也没得到她全部的心。

    他跟他有什么区别!

    他觉得心尖淌过一汪泉水,终于活过来几分。

    姜芾本想送了沈清识离开便直接去春晖堂的,可走到半路发现落了张药方子在家,又折返回去取。

    走到家门口,身后突然窜出一个人。

    “念念。”

    姜芾心头一跳,旋即回头,就看见凌晏池明晃晃站在她身后。

    她哪一日就要被他吓死。

    “你总来做什么?”

    虽是深秋,白日天气仍是有几分燥热,她一如往常穿着低领衣裙,清晰可见白颈上几颗红彤彤的蚊子包。

    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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