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慕高枝: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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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么就是不知道,要么就是有把柄被拿住不敢说,余霆他们特意抓这样的人来糊弄,只怕是活活打死这些人也不会说,只是浪费时间陪他们演戏罢了。

    而剩下那些人,依然藏在山上哪个角落里。

    “凌大人不是不信吗?不用刑如何能说?”沈清识接过下人手中的伞,朝他缓缓走去。

    凌晏池毫无畏惧,对上他的眼,两簇火花瞬间交锋。

    “这些山匪理应交由朝廷处置,你我皆无权滥用私刑。”

    杨、林二位御史也有所动容,“诸位大人,严刑逼供这么久也审不出什么,山上也再难寻到踪迹,会不会是当真没有同伙了?”

    他们皆是刑部郎中出身,见识过各种刑罚,不可能二十几人同时用刑皆守口如瓶,不改口供。

    凌晏池没说什么,眉骨上的水珠簌簌往衣襟里坠。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这二位能直达天听的御史信服,他们信服了,此事便告一段落。

    自己官微言轻,没人把他放在眼里。

    真想翻了这昏聩朝廷,将这些蠹虫一网打尽。

    意料之中,江州府搜寻了三日,连只兔子都没搜到,三日后就撤了兵。

    余霆等人呈上奏疏,江州山匪二十六余人已尽数清剿。

    “殿下英明,大人英明。”

    私人府邸,余霆谄媚上前。

    沈清识坐在圈椅中,扔了一颗葡萄进嘴,“我不日便要回长安了,剩下的事就不用我教了吧,去跟那些人交接,叫他们想活就老实呆着躲过今年,别找死闹出什么动静。”

    “下官知晓。”

    “哦对了。”沈清识道,“你也别让那凌晏池闲着,多给他找点事做,省得他总盯着碧湾峡那档子事。”

    余霆就如喝彩一般点头。

    他怕招待不周,又令人去重新挑了一批花容月貌的姑娘来,拍拍手令人上来。

    心道:这回总不可能一个也看不上了吧?

    沈清识猛然皱眉,不让人近身,咂咂嘴看向余霆:“你是怎么认为我会喜欢这些女人的?”

    余霆:“这、这都是凌晏池说的,他说您钟爱佳人。”

    沈清识咬了咬牙。

    怪不得那日念念就刚巧看到了,原来都是他搞的鬼。

    “你知道凌晏池为何骗你吗?可不是故意想看你得罪我。”

    余霆摇摇头,表示不解,附耳过去。

    “我不娶妻纳妾,是我一身正气,从不沾花惹草。”沈清识笑了笑,“凌晏池不娶妻,是他有难言之隐,他嫉妒我,故意坏我名声,往后就这样传。”

    余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之事,恍然大悟点头。

    早上的春晖堂开始忙绿起来。

    姜芾吃了一个包子就开始看诊了,作为一个大夫,她倒是希望每日来看病的人少一点。大家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算她赚不到钱,吃不起饭,她也没有一句怨言。

    温玉要去扬州的杏林馆学习,妻子还在家坐月子,他原本是不想去的,可每年只有这一次机会,去一趟在医术方面受益匪浅。

    他临走时,将春晖堂暂时交给姜芾打理。

    徐章的徒弟见了,替自己师父打抱不平:“师父,您比姜大夫先学医这么多年,东家也真是的,放心将医馆交给她一介女子管?”

    徐章厚着脸,一言不发。

    他徒儿这话倒被姜芾给听见了。

    姜芾边称药草边笑道:“三七,瞧你这话说的,你娘生你养你,你姐姐做绣活换钱送你来春晖堂当学徒,她们这么厉害的人,你也会在心里时常嫌弃她们是一介女子吗?”

    三七被说得面红耳赤。

    徐章到底年纪大些,哪怕心里不服,面上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哼了一声便走了。

    姜芾自己都不知,她行端坐正,问心无愧,为何那些老大夫都对她愈发冷淡。

    不过没关系,大家都是为医馆做事,看谁不服气还能怎么样谁吗?

    她不在乎,可谁做的或是说的太过分,惹她不快,她也不做默默无闻的闷葫芦,她就是要还嘴。

    她晌午坐诊看了一二十个病人,晌午时分,突然又来了一辆马车,下来的那位男人她认得,是江府的管家泰叔,从前来找她看过风湿病。

    她还以为是泰叔又来找她看病,问了几句才发现他是替他家老爷来抓药的。

    “我家老爷性子倔,一贯不爱喝药,染了风寒几日也不肯找大夫来看,夫人叫我来抓副风寒药回去,看能否哄得老爷喝下。”

    病人自己没来,姜芾仔细问清了江老爷的病症,确定只是普通风寒,才提笔写方子。

    这个时辰药房的伙计回家用午饭了,她便亲自抓了几副药,“连喝三日便能痊愈了,还是叫你家老爷尽量连着喝才有效。”

    泰叔记在心中,拎着药走了。

    江州府撤兵后,凌晏池根据画出的碧湾峡地形图,前后带人三次进山,可皆一无所获。

    山穷水尽时,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碧湾峡窝藏山匪并非今年才有,余霆知晓、郑谷知晓、前任县令黄崎也是宁王的人,他定然也知晓,可惜此人已调任,如今风口浪尖,怕是已遭毒手。

    倒是还有一个人,前江州同知江敬严,他虽致仕,可还有个长子在长安为官,江敬严此人是黄崎的老师,黄崎能当上县令,全靠他老师在长安的关系提拔。

    他不信,早已致仕的江敬严什么也不知晓。

    他策马从湖霞村来到县衙,想先查一查江敬严的人际,从哪里入手才不会打草惊蛇。

    深夜,路过大门紧闭的春晖堂,他强迫自己遗忘的那股空落之感又涌上心头。

    他一想到姜芾,脚步都虚浮无力了。

    自从她离开湖霞村,他们都已有五六日没见了。

    他有些想她了。

    他送过她回家,神使鬼差就往她家走。

    她家大门是合上的,昏黄的灯光透过门缝照出,他便知晓她还没睡,许是在看医书,亦或是在挑拣药材。

    当他走近时,却听见门内传来她与男子的话语。

    “这是秋梨膏,我自己做的,近来天气干燥易上火,你路上可以挖一勺在凉水里搅开喝。这些点心也是我自己做的,虽然你也不缺钱吃饭,但万一没到驿馆就饿了,可以垫垫肚子。”

    “念念,你对我真好。”

    凌晏池神色僵住。

    沈清识要走他知道,可他要走,姜芾就忙前忙后给他做这么多东西!

    门被他悄然推开一条缝。

    他清晰地望见沈清识得寸进尺,张开双臂:“再抱一抱吧,我要走了。”

    姜芾不带半分踌躇,与他抱了一下。

    凌晏池眼中的火都要烧起来,攥着拳的手背可见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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