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慕高枝: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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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爷干农活的样子。

    可她也不能赶他走,毕竟这块地不是程师父一家的,她替人做不了主。

    孙叔既然信得过他,她也不好说什么。

    “有什么活是我能干的吗?”凌晏池迫切想找些活干,以打破姜芾对他的认知。

    她说他们不是一路人,无非是担心家世隔阂,她觉得他高高在上,盛气凌人。

    那他便做给她看,他要证明她能做的他也会做,他不是那么的高傲骄矜。

    他虽是大男人,姜芾却不认为他能有模有样拿起锄头垦地,别给她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你先把衣裳脱了吧。”

    凌晏池睁大眼眸,拳心都紧了紧。

    她为何叫他脱衣裳?

    姜芾顿了顿,察觉话有歧义,“我是说,你这衣裳太贵重了,我怕这黄泥地弄脏了你的衣裳,穿成这样也不便干活。”

    他以为下地只是在地里走来走去玩玩而已吗?

    凌晏池意识到自己想岔了,他打量自身,发觉的确是穿得不妥。

    他光想来见她,忘记是来干什么的了。

    他脱了外裳,身上只剩一件珍珠白绣竹纹窄腰里衫,流畅细窄的腰身若隐若现,挽起衣袖,露出一截漂亮遒劲的手臂筋骨。

    姜芾这才由心望了他几眼。

    单单样貌来说,哪怕在泥潭里滚一遍都是好看的。

    可好看归好看,天底下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了,仅一副皮囊又算什么。

    她收回视线,“你在后头帮我拔草吧。”

    她叫他去,凌晏池便去了。

    他刚蹲下,凌子翊便凑了过来,兄弟二人跟做贼一样:“大哥,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是孙叔托你来的,还是你说服孙叔自己来的?”

    凌晏池只是隐晦答:“不是你昨日教我的吗?”

    凌子翊眉梢一挑,胳膊肘碰了碰他,竖了个拇指:“大哥,你是这个。”

    一教就会,大哥不愧饱读诗书,样样融会贯通。

    “你们在那嘀咕什么呢?”姜芾一看便是生气了,“我刚栽下去的秧苗就被你们一脚踩死了。”

    他们蹲的那处正好是她刚播完种的一片空地,二人也不知在干嘛,秧苗都被他们踩蔫了。

    苏净薇看自家夫君净会帮倒忙,揪他过来,一边不留情面地数落:“你说说你会干什么,眼睛长哪去了,朝天上长吗?”

    凌晏池听得面上青红一阵,对上姜芾的眼神,急忙移了移步伐:“对不起,我没看到。”

    姜芾气得牙根发痒,这要是周玉霖,早被她骂死了。

    偏偏她又不能这样说凌晏池,朋友之间玩笑几句不记仇,可她与凌晏池却没到那种无话不谈的地步。

    “这一片我都种了秧苗,这不是草,不需要拔。”她语气颇为无奈。

    “知道了,我注意。”凌晏池口头应得好,实则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分不清哪株是秧苗,哪株是草,一点也不敢轻举妄动。

    姜芾打发不会干活的人去旁边的池塘钓鱼虾晚上吃,凌子翊和周玉霖乐滋滋去了。

    她原本也打算叫凌晏池也去的,话说的十分客气,说怕他累着,脏了他的手。

    可她越这样说,凌晏池越是不愿走。

    他就是要证明他也过得了这样的日子,吃得了苦,他不是不辨菽麦,一窍不通。

    他跟在她身后除草,她柔顺的青丝铺洒在肩头,清爽晚风吹来,他都能闻到她发间的馨香。

    “念念。”他神使鬼差,忽然喊她,这两个字说出口时,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喊了她的名字。

    姜芾茫然回首,他喊她的小名,她顿感变扭怪异。

    凌晏池刻意找话题:“你看看这些,我可都挑拣对了?”

    “不错。”姜芾予以肯定,却不忘道,“叫我小名的人,常常都是我身边比较亲近之人,以我们的关系,还算不上吧?”

    凌晏池如被当头浇了盆凉水。

    她的话真是无情,他每回都要淋成落汤鸡。

    他不再正面与她争辩,直接避开她的话,转了几个弯,“这也简单,你若觉着不亲近,你也可以唤我的表字,如此以来,一来二去,便显得亲近了。”

    姜芾真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这装傻充楞的人她怎么也打不醒。

    她为何要唤他的表字?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哪里就到了要互唤小名与表字的地步?

    她不想与他多言,惹得自己不快,低头干活。

    凌晏池心底倒流回一阵窃喜。

    她不说话,就是默认他往后可以唤她的小名了?

    想着,他拔草都有力了几分。

    元希教他的这招,是挺管用的。

    至少比他从前那样只会惹她生气好。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一栋栋屋舍炊烟袅袅,水车已在呼啦啦地转。

    钓鱼的人已经钓了一桶东西起来、有鱼、龙虾、泥鳅、还捞了一把田螺。

    太阳完全落了山,这块地也垦完了,姜芾招呼众人收工,“都辛苦,晚上我下厨,好好犒劳大家!”

    她都这样说了,凌晏池自然认为这里面必定也包括他。

    晚风吹得他心绪大敞,他许久都没这般舒适了,也很久都没与她同桌用膳了。

    回了小院,众人饥肠辘辘,为了快些吃到饭,合力在院中搭了两架临时锅灶,打算两边同时做菜。

    姜芾在做烤鱼,苏净薇去帮她打下手了。

    苹儿和周玉霖在洗田螺,这两个不太会的人凑到一块叽叽歪歪,也能顶一个人。

    凌晏池停止踱步,他势必要做些什么,不能让她觉得他就是干站着等吃的大爷。

    他又拉过自家三弟,说想试着做一道菜。

    凌子翊从前跟着自家娘子学了几手,自诩半通厨艺,指挥做两个菜绰绰有余,

    “大哥,这个我能教你,你放心。”

    凌晏池去地里拔了把绿油油的菜回来,大伙都在忙着手上的事,谁也不曾注意他去摘菜了。

    他记得姜芾方才与他说过,这是韭菜,用来炒鸡蛋最是好吃。

    “这是什么菜啊?”凌子翊问,他虽会翻两下锅铲子,可他不认识这些地里长的菜。

    那些菜都长得一样,却有那么多不一样的名字,他一个也记不住的。

    凌晏池甚是笃定:“韭菜,做个韭菜炒蛋吧。”

    苹儿本想去炒田螺的,可看到那兄弟二人占着那口锅,只能作罢,去帮姜芾摘菜了。

    凌子翊也只是纸上谈兵,锅烧得通红,菜一下锅,锅边窜起一束火苗,他吓得连连后退。

    “一惊一乍。”凌晏池斥他。

    他面不改色靠近灶台,起初,不是鸡蛋煎黑了就是韭菜炒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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