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慕高枝: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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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亮出一线白光,隐隐可见漫天雨丝。

    天亮了。

    他们从山脚搜到山顶,也不见一个活人,反倒许多人因不熟悉地形受了伤。

    一晚上奔波,众人筋疲力尽。

    “先回去吧,今夜辛苦诸位了。”

    是他太天真,他眼里容不得一粒沙,迫切想剿了那批山匪。

    可余霆任江州知府五年,势力盘更错节,又怎会让他轻易找到那些人。

    碧湾峡,他并不熟悉地形,只能像无头苍蝇般乱窜,他需得回去研读一番地形图,再严密布防。

    下山途中,那被捕兽夹夹伤之人唇色发白,已开始无意识呻,吟。

    夹伤他的捕兽夹异常锋利,许是当地猎户用来夹捕狮子与老虎的,夹在人腿上顿时血肉模糊,甚至露出一截白骨,看得人胆战心惊。

    宋川带人用木块扎了个担架,招呼兄弟们将人抬上马车回县里医治。

    “不必回县里医治了。”凌晏池道。

    他见此人右腿伤得那般重,若是再耽搁几个时辰赶回县里,这条腿怕是就废了。

    “我认得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就住在山下湖霞村,将人抬去湖霞村,先请她帮忙医治。”

    风停雨歇,青山朗润。

    一宿雨后,白茫雾霭笼在湖霞村上空。

    程家小院门一开,一对年轻夫妇便寻上门来看病。男子双手揣在袖里,扭扭捏捏不肯来,被妻子一路拽着来。

    早上沏的新茶,姜芾给这二位一人斟了一杯。

    “二位是看什么病?”

    对面的男子支支吾吾,女子便替他道:“我没病,我带他来看病。”

    姜芾于是又问那男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男子埋着头,显然难以启齿,他妻子是个泼辣豪放的性子,直接道:“姜大夫,他有隐疾,每回行房,半盏茶功夫不到。”

    姜芾飞快地眨了眨眼,不好把愕然浮于面上,只能尴尬地边笑边点头。

    这种病她也不是没治过,治得还挺多的。

    那女子还在道:“我叫他去县里看大夫吧,他又不肯去,说怕丢人,这不,你来我们村了,你的医术我是看在眼里的,这个病,姜大夫你能治吗?”

    姜芾点点头:“能治。”

    男子在妻子的催促下极不情愿地伸出手,姜芾给他把脉,顺便填写病例单。

    他的妻子还在喋喋不休:“真是奇怪,姜大夫,你说这男人是不是都不太行啊。”

    姜芾捋了捋鬓发,笑了笑:“这也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啊。”

    “从前我前夫,也是中看不中用的。”女子瞥了眼脸色冷到极致的丈夫,“我前夫比他还不顶用。”

    前夫前前夫后一声声灌入姜芾耳中,她嘴角扯了扯,有些不自在。

    她依稀记得,她前夫,好像也是不太行的。

    很痛,但好在也没痛多久就结束了。

    从前也有许多女子带着丈夫找她看这种病。

    她也怀疑男子是不是大多数都是这样。

    “你少说两句。”那男子觉得面上无光,扯着妻子的衣袖,叫她别说了。

    姜芾号完了脉,道:“脉沉而迟,的确是阳虚气衰,我给你开点温阳补肾的药,但是呢我这边缺了几味药材,你们拿这个药方去县里的春晖堂抓药。”

    女子问:“那可会多收我们的诊费?”

    姜芾道:“直接报我的名就行,不会再收诊费的。”

    夫妇二人都要走了,那女子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坐了回去:“姜大夫,那你看,我家里那个土方子可还要继续吃?”

    “什么土方子?”

    女子滔滔不绝,“我用一整个的羊腰子三只、猪腰子三只,鸡子十颗,王八一只,切把韭菜,洒把粳米下锅浓浓地熬上一大锅粥,每天都给他喝,他还嫌弃不肯喝呢。”

    一整个的羊腰猪腰就这么放下去煮,姜芾光是听着都能闻到味道,浅浅皱了皱眉,“算了吧,你看吃了这也不是没用吗,还遭罪,好好喝药吧,服药其间忌重油辛辣。”

    苹儿趴在不远处的窗前听着师父诊病,随身携带一支笔和一支小册子,随时随地记上一两句,也能学到很多。

    “看什么呢!”

    周玉霖突然拍她的肩,吓得她笔都扔掉了。

    她捂着心口,幽幽道:“你干嘛啊?”

    周玉霖伤的不算轻也不算重,上过药后胸口倒也没那么痛了,甚至能到处走走跳跳。

    “你趴在这一早上,在干什么呢?”他替苹儿捡起掉落的笔。

    “我在看师父诊病呢。”

    周玉霖与她一起挤在窗台,放眼打量那对年轻夫妻,女子眉飞色舞正在跟师父说什么,男子虽闷闷不语,看面部气色倒也不错。

    “那对夫妻看什么病啊,看着不像有病的样子呢。”

    苹儿嘀咕了一声:“不知道。”

    她也不好跟一个男人说是那种病。

    “你不是都记了吗,怎会不知道,师姐,给我看看,我也想学。”

    周玉霖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既然跟在师父身边,他就下定决心学些东西,免得到时像那张四郎一样的臭男人再来缠着苹儿给他看病。

    这声师姐都给苹儿喊得面颊发烫,她无可奈何,只能翻开册子给他瞧,“烦死了你,看阳虚气衰,你要学吗,你要给你自己治治吗你!”

    周玉霖哪里知道是这种病,摸了摸鼻子,“我又没这种病,不用治。”

    “好了,别再说了。”苹儿正了正色,“你是不是还没上药?”

    “没呢,你实话告诉我,那日,你有没有一点点感动,觉得我这个人还不错?”

    “嗯。”苹儿替他换下旧纱布,指腹蘸取一抹药膏,涂到他的伤口上。

    明明她以前觉得这人就是个纨绔子弟,可如今慢慢发觉他也挺好的,善良单纯讲义气,还能吃苦受累。

    那日他那样护着她,那一刻,愧疚与感激的同时,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悸动。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今后都不给

    那些男人看病?”

    苹儿指尖触到他的肌肤,蔓延到掌心都热热的:“怎么可能,我是大夫,我难道只给女子看病吗?”

    “除了那个张四郎不可以,就他不行!”

    “为什么?”苹儿轻悠悠问他。

    “没有为什么,他就是不行,我一看到他我就窝火,我恨不得揍他一顿。”

    不安好心,他还能看不出来吗!

    苹儿实在没有办法,在他的挟恩图报又软磨硬泡下点了点头。

    送走了那对夫妻,苏净薇与凌子翊来了。

    凌子翊一来就找周玉霖,似乎是急了眼,对他道:“那卖狗的又来了,就在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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